第七十九节 记忆复活十之九没心没肺的魔鬼(3/4)
,转念又想,燕燕这个名字十分普通,这世上叫燕燕的孩子少说也万百上千,那老巫婆处的燕燕哪里会这么巧就是总堂主要找的那一个。可是,这隧道中既有这样一个孩子,不去问问,心里也大为不甘,便懒心无肠地向老巫婆那里走去,谁知中途却遇到一帮警察在技击场中闹事,生出一段变故,他只好暂且撇下这件心事,到场中与那帮警察周旋。等那帮警察退到场外,他再到老巫婆处打探那孩子的真假,不想正撞见李艳抱着燕燕向外疾走,又听那燕燕唤李艳妈妈,不由地大喜,便命人将那母子二人一同关在地牢中,好待他处理完堂口当下的事宜,再来向那李艳拷问左焰的下落。再说这地牢的石柱上原本锁着一个老头儿,满面胡茬乱蓬蓬的,脸上尘污几不见目,手上脚上都套着铁链,左右只能走动十数步。那老头儿见了李艳母子二人,装腔作势,自称是地狱阎王。把李艳母子吓得脸色惨白。后来,李艳借手机屏幕的亮光见那老头儿戴着一副眼睛,虽然衣衫褴褛,满身泥污,却显得颇有儒者风范,便与他攀谈,才知道这老头儿本是一个考古所的研究员,不知怎么被一帮人绑到这里来,要他交待出左焰的下落。他说自己只是为左焰看过一副古画,并不知道左焰住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到了何方。可是,那伙人却说左焰正是听了他对古画的分析后,才开始查寻自己的身世之谜的。说他一定在古画中发现了什么线索,要他交待古画的下落,说出左焰的去向。见他说不出来,便把他锁在了这地牢中。
李艳原本见这个老头儿说话颠三倒四,只道他是个疯子,与儿子躲在地牢的角落里,不敢向他靠拢,可是等到跟他攀谈一番,才知道他也是受了左焰的罪,不由地同情起他来,便实言相告自己和燕燕是左焰的妻儿,并代左焰向他道歉,对左焰连累了他表示歉意。可是,那老头儿却也甚有风度,说这不管她们母子的事,如果他自己当初不为那副古画的价值动心,想方设法为左焰找拍卖公司,不给左焰打那些电话,自己也不会被黑帮发现,被抓到这不见天日的地牢中来。说这是种因得果,因因果果造成的,都是他自己造的孽。
后来,燕燕在地牢的犄角旮旯找到一截废铁丝,那老头竟然利用这根废铁丝打开了脚镣手铐,又用那废铁丝绞断地牢的栅栏,逃了出去。因那地牢的栅栏距离地面有两米多高,手脚不好用力,在老头到栅栏外后,李艳先举着燕燕送到栅栏外,由那老头儿接着,然后自己去攀爬那栅栏,不想被守地牢的打手发现,抓住了她。那打手本想钻进那栅栏外去追拿那老头和燕燕,怎奈那栅栏窗门甚小,只能伸出一个头去,肩膀却卡得死死的,出去不得半分,待要寻找别的岔道进入那栅栏外的隧道中,却发现那隧道是一条独立的水洞,根本无法进得去,只好任由那老头儿领着燕燕逃出地牢去。刀叔得知后,便将李艳抓来审问,要她唤回燕燕。不想正被我潜入隧道中听见。
我听见那李艳的声音突然中断了,就像被卡住了咽喉一样,突然又听见她喊道:“燕燕,我的儿啊,千万别出来。快跑出这地狱去,等将来长大了为妈妈……”说到了这里,声音突然又断了,喉咙里只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那刀叔狠狠地道:“妈逼的,你不喊那小兔子回来也行,在这大江市的地面上,谅他也逃不脱我的掌心。不怕那个傻子左焰不来。”
当我听那女子喊出“燕燕,我的儿”时,便知这女人果是李艳,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发足向那声音狂奔,一面高声喊:“快住手,左焰在这里。”拐过一道弯,前面豁然出现一束亮光,那是由一只节能灯发出来的,白白的,像刀光,照得眼睛生疼。
我飞快地出现在那团白光中,看见那刀叔手上握着一柄光灿灿的匕首,上面正滴着血,而且,他并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十数个膀粗腰圆的黑衣男子,或坐或立,正斜着眼瞧向我。在他们的对面,有一个身穿青灰套裙、肩披线织坎肩的女子,双手反剪着,被拴在一根石柱上。那女子眉目清秀,留着齐耳短发,鼻梁较一般人稍高,颇有几分混血模样,只是皮肤稍显黝黑,但那恰恰显示出她的与众不同。这女子恰是我在黄金镇珍玩古肆中看到的照片上的女子。
那女子看见我,脸上浮现出欣喜,张开贝齿,想要叫我,可嘴里却只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我跑上前,拼命捂住她的脖颈。那里有一条刀口,正沽沽地向外蹿着鲜血。可是,无论我的手掌多么用力,指缝并得多么齐整,那沸腾的热血仍是不住地溢出我掌心。
李艳望着我,嘴唇哆嗦个不停,一张一合,显得非常激动,却说不出半个字,但她的眼睛却分明带着满足的笑意。一时间,往日的阳光,曾经的幸福画面,随着黄金河里的轻舟电光一般浮现在眼前,所有的记忆在这里突然复苏。
我颤抖着声音唤了一声:李艳!我回来了!
她欣然地点点头,然后,目光开始散乱,开始暗淡,渐渐失去神采。
这个我至为可爱的女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一直为我的安危焦心劳神,到最后竟先我而去。我知道,在世界的另一边有她的父亲、我的老师、我的岳父李越谱在等着她,她们在那边团聚,在等着我带去有关古画与传国玉玺的好消息。
我在心里吼叫着,亲爱的,你放心的去吧,我不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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