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夜(2/2)
是因我而起,如果我能为你做什么,你尽管说!”那晚她没有一口答应他,他就想到她还是要走:“你只是不想欠我?”
宇文盛希柔眸闪动,朱唇轻颤,却不言语。
拓跋语无奈地问:“你不喜欢我吗?”
盛希双眼泛泪,除了父亲,他是第二个让她流了那么多眼泪的人。
“还是你已许了人家?”
盛希摇了摇头,泪水轻轻滑落,她要怎么和他说,说她为了利益嫁给了拓跋焘?让他背负得罪皇族的恐惧?
拓跋语一把将她按在桌上,狠狠地吻她,然后对她说:“我只要你留下!”炽热燥动的气息一下子就让宇文盛希无法呼吸,她奋力地推开了他。
拓跋语失望地起身走到床前,脱下了上身的绸服,臂上纱布还布着点点血迹:“明日一早言吾还要远征,姑娘请回吧!”
明天无论如何都是要起程的,宇文盛希看着眼前男子却无法提及离别。
站在那里迟迟不走,拓跋语知道她放弃了一次走的机会,于是他抚肩吸气:“咝!”
宇文盛希马上关切的说:“还是很痛吧!”
拓跋语没理她,只是抚臂坐下,她急切的走过来,细细端详着他臂上鲜红道道的纱布。
掏出药瓶,拓跋语冷冷对盛希说:“你走吧!”拓跋语又给了她一次走的机会。
看到雪白纱布上映出的血痕,心痛之感在宇文盛希心间翻涌:“让我帮你吧!”
拓跋语没有理她,但纱布打开了半圈,手就够不到了,于是他表情变得很沮丧。
明日一走就是永别,宇文盛希接过纱布,将它们一圈圈的打开,惜别之情在心间汪洋成海,当那条条刀伤赫然在目时,她拥住了他。
他推开了她:“你走吧,没有你的心疼,我一样能吃能睡能打战!”这是他的最后防线。
这个时候宇文盛希怎么说得出一个走字,她轻轻打开药瓶:“就让我帮你擦药吧!”
在冰凉药膏刺激的瞬间,他把她压到了身下:“你不走,叫我如何能死心?”将她的双手腕扣于脑后,让她不能动弹。
“小心你的伤!”宇文盛希说这句话的语气岂止是心疼,她身体在挣扎,眼神却汇满离别的伤悲、隐忍的爱意、惊恐的羞涩、缠绵的甜蜜。
“留下来吧!”烛光中,拓跋语的眼神比虎骨耳坠上的金丝还要熠熠闪烁。
挣扎,揎出宇文盛希的柑橘香气,拓跋语深吸了一口这袭人的淡香,伸手打开了身下人的衣服,梨花塘中就令他心驰神往的侗体,在挣扎中反而越见清晰。鹅蛋脸上撒满了羞涩的红晕,一个长长的吻覆上她的娇喘,涎液的交融中,他感到她的温软。顺势除去了她的身上的薄绸衫,胸前丘壑间的鲜红朱砂痣,在此起彼伏间彻底的激起了拓跋语的情欲。
一手卡住她的双手,一手退去自己身上所有衣服,长年征战让他的肌肉起伏有致、骨骼匀称强健,宇文盛希侧脸,不去看眼前充满男子气息的身体。拓跋语笑了,将身体挨近她,触碰她敏感的身体,惹得她退缩、颤抖。
她怕自己会忘了这张脸,于是抬起头,拼命地、不留一点儿遗漏地看着他,好好地记住他的坦荡率真,好好地记住他的英姿勃发,还有那扰乱她心神的炽热眼光:“将军,你就是盛希的意中人!”
拓跋语忍住心中的翻涌,温柔的对她说:“言吾知道了!言吾知道了!”但动作却在她的鼓励下,越发的肆无忌惮,轻抚她纤细的腿,缓缓向上摩挲着。
她也笑了,放肆地抬起柔长的腿,伸到了他肩上,这是她对自己内心挣扎的背判,也是对京城那个斥满世俗气息婚约的背判,她抬头去吻他,在他的粗重喘息中,仿佛又看到了漠北的天高地阔中,一只雄鹰在云端翱翔。
“言吾!”疼痛让她唤了他的名字,这算不算是她对这份感情唯一能做的事?
拓跋语在欲罢不能中,看见宇文盛希两行柔丝般的眼泪,这才发现身下鲜红如蔷薇绽放,在欣喜与心疼间,他又长长地吻了她。心随所愿,他开心无比:“姑娘,言吾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
大漠的黎明晨风,随着最后一颗启明星的熄灭而冰冷刺骨,宇文盛希骑着黑驴儿,转身俯看漠北城,八岁,她把整个童年丢在了这里,十八岁,她丢下的是真爱。隔衣抚了抚布满吻痕的胸口,泪水因胸中的温存而滑落:“永别了!言吾将军!”
“人如山花兮,烂漫一春。与君相遇兮,刹那顷心。朝识暮别兮,日月失色。”隶书情诗扎齐整的纱布,还有残留枕间的柑橘香气,一个错愕的猝不及防,向刚从美梦中醒来的拓跋语袭来,她还是走了,浓浓的被抛弃感注满了他的心,让他加倍的觉得大漠是如此的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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