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太太:婚后第一个夜晚(求首订)(2/6)
向左,一个向右,似乎连行径的方向都在诉说着诀别。他们的心都在流血,不多言,因为默契使然,他们感知得到彼此。
那晚,路过树下。
以濛冷声说,“出来吧。”
安琳狼狈地走出来,像是一个畏畏缩缩被当场抓到窃听墙角的罪人。
可,未婚夫和别的女人雨夜幽会,她怎该是畏畏缩缩的呢?她本该理直气壮才对的。
但是,安琳无法理直气壮,因为站在她对面的是苏以濛。
他的未婚夫心心念念的女人。
就在刚才,宁之诺拒绝了苏以濛,今晚的赢家是她安琳?
外人看似乎是如此的,可安琳却觉得今晚她输得一塌糊涂。
遭到拒绝的女孩儿没有丝毫狼狈,她站在雨中,看向安琳,说,“即使你抢走了他,他的心也不在你那里,因为他是我的。”
多么霸道的语气,如此坚毅的自信,仿佛什么都无法将其击垮。
安琳怒了,气急了的她瞪着对面的人,“你胡说,胡说,他是我未婚夫,心怎么可能在你身上?”
“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心和我在一起。”女孩儿说得理所当然,“我们在一起16年,这之间的默契,你永远不会懂。”
不屑,多不屑的语气,她不屑和她做竞争对手。
电闪雷鸣,雨越下越大。
女孩儿身上的棉麻白裙湿透,黑发散乱腰际,不狼狈,到生了几分仙气。相比她的淡然,安琳丢了往日大小姐的温婉,反倒像是泼辣妇人,不堪入目。
急红了眼,她大吼,“你算什么东西?诺娶了我,我们就能在一起,是我们,我们在一起!”
以濛瞅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语气平静,但说出的话在安琳听来确是字字锥心。
“我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非要娶你不可,可你嫁了他,是不会幸福的。他爱我。”
她说,“他爱我。”
说完后,无所谓的走开,言辞冷静,以濛就像是在陈述一个没有争议的客观事实。
他爱我!
他爱我!
这三个字,那么笃定。
安琳站在雨中,看以濛一深一浅得踩在雨中,觉得恐怖到了极致。
这个女孩儿太可怕,不怒,不恼,没有一个人能像她看事情看得如此通透,通透冷静到让人心生惧意。
回忆戛然而止,九月中旬站在英国库姆堡阁楼上的安琳,抱紧双臂,只觉得背脊陡然升起一层寒气。
下了楼,她去接客厅里响个不停地电话,电话还没接起来,安琳看到庄园里桔梗花田前,有英俊的男人在阳光下给花儿浇水。
俯身,他捡起了凋落的桔梗花瓣,双手合十捧在掌心。
这个动作,安琳多熟悉,苏以濛,那个唯爱桔梗的女孩儿也喜欢这样......
午后的阳光照在男人的侧脸上,安琳像是魔怔了竟然分不清站在花田里的到底是宁之诺,还是苏以濛?
“啪!”地一声,手边的咖啡杯摔到了地上。
安琳回了神,再去看窗外,哪里还见那浇水的男人。只听阁楼外传来有英国佣人用着蹩脚的中文,焦急地大喊,“宁先生!——”
“宁先生!——”
“宁先生!——”
......
安琳大惊,顾不得还没有接起来的电话,迅速地夺门而出——
*
国内,莲市。
9月14号,周六,黄历上写着今日,宜:嫁娶、开光、祭祀、祈福、出行;忌:纳采、订盟、安*、谢土、破土。
是个还算不错的黄道吉日。
黑色的迈巴.赫,缓缓地行驶在林荫大道上。
车内很安静,靠在祁邵珩怀里昏昏欲睡的人,只露了雪白的粉颈在外面。
最近,以濛在失眠,晚上总是睡不安稳。
她有意放在抽屉里的安眠药,每次从诚霖大放学归来,就不见了。
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弄不见的,重新买了一瓶安放好,第二天依旧不翼而飞。
没了安眠药,她入睡更是困难。
今天,一上了车,路上微微摇晃着,她才有了难得的困意。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民政局旁边的深巷里。
泊好车,座驾位置上的于灏扭了头,“祁总......”
见祁邵珩蹙眉,他急忙噤了声。
定神去看,于灏这才发现上司怀里正抱着的女孩儿脑袋被埋在他的怀里,看不到脸,但是可以猜测到应该是睡着了的。
登记结婚的日子,竟然睡得这么熟?
于灏赫然,他想,这苏小姐果然不同凡响。别的女人登记结婚,怕都是激动地好几天睡不着,再者来民政局的路上也会兴奋或是忐忑不安好些时候。
他上司的小妻子很特别,不言不语,一上车,安安静静坐着,到了目的地却怡然深深入眠。
确定这是来登记的?
再看,于灏又摇头,这姑娘来登记结婚就算用不着盛装出行,也该换件相对正式的衣服吧。
白色运动衫,白色运动裤,白色帆布鞋。
清一色白,清素雅致,却没有丝毫喜气。尽管,女孩儿生的美,穿什么都好看,可这一身运动衣也实在太过草率了。
可,即便如此,此时抱着她的男人也没有丝毫不满,没有叫醒女孩儿,也不扰她的清梦,祁邵珩在等,等她慢慢醒过来。大手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的后背,似乎在哄着女孩儿帮她入眠。
不急,一点都不急,对她,祁邵珩前所未有的有耐心。
他在等,于灏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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