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过去录像(1/2)
这绝对是最值得纪念的平安夜。
没有之一。
我躺在床上的那么一瞬间,突然想起了一个成语,苦尽甘来。我盯着天花板,白天即使拉上窗帘,还是有光线透过缝隙照进来。在墙上形成一道白色的光带。
偏偏还有个人在我躺在床上偷懒眯一会儿的时间里,发了一条短信,我瞄了一眼,也没回,就塞到了枕头底下。
真不知道一夜没有怎么休息的男人为什么还有精力在中午喊我起来去吃饭。
“节日快乐。”
我翻翻眼睛,“我不是外国佬。”
他耸肩,“找个借口休息而已。”
我问顾维,老吴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却倒了一杯温茶给我,我说我不爱喝茶,太苦了,他说,加了糖包。我哦了一声,接过来抿了一口。
立即苦的皱起了眉头。
这哪里是加了糖包。
“你问老吴做什么。”顾维淡定地将盛有糖包的方形盒子递过来。
我很没有品味地加了两个糖包,看的坐在一旁的男人眉毛忍不住地蹙起,出声提醒:“再放就不是茶了。”
我宁愿被甜死也不是被苦死,我面不改色地又抿了一口,这回甜多了,“就问问。”
“就问问?”
“就问问。”我抬眼看向平静地端着杯子的顾维。他早就换掉了昨天的那套行头。要命,我最喜欢他穿毛衣的模样,倒不是多好看,而是摸起来很舒服。只是现在还是白天,做这些似乎不太妥当,于是我别过目光,“好像和我那个朋友关系不错。”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笑的有些温和,很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个温和的人,不然就是在接受什么采访。
“程暮。”连声音也软化了几许,硬是让穿着毛衣坐在二十五度客厅里的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抱着早就不能称之为“茶饮”的杯子,我顿了两秒说:“什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我没有立刻给他答案,而是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你让我想想。”
我确实要好好想。原则问题上的事情。我当然没有瞒过他,至于一些细枝末节……例如昨天我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老吴,早在这之前,我们就曾经打过一次照面。
我搁下手中的被子,放在膝盖上,老实说:“顾老师。我不是第一次见到老吴,具体来讲……以前见过一次。”
我认错的时候总是喜欢称呼他“顾老师”,有几次他拧眉表示,他不喜欢这种称呼,可是久了,也就放纵我这样称呼他。
如果我知道,早在昨天晚上他们两个男人聊天的时候,那位姓吴的男人就提到过那天的事情,那么我绝对不会在今天将之前的事情又完整地描述一遍。
问题是,我不是上帝,也不是先知,只是一个普通人,只能老老实实是地回顾自己的过去,因为我没有回顾他人过去的本事。
听我讲述完之后,顾维脸上的那副虚假表情果然被他正常的表情所取代,“哦,不过我听说,你们是跑到酒店去了?又装作客房服务敲开别人的门?”他口气寡淡,指出我刚才句子中的几处错误,最后下了一个结论,“也难怪你们关系不错。”
一枪打死两个人。我有点胸闷,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词去反驳,顾维慢条斯理地问我,我之前说的声音好听的男人是不是老吴的时候,我犹豫地点了点头,说是。
他说:“这样。”
究竟是怎样,我也没有明白。
直到大年初一,他拎着我回我爸妈家,路上无聊,打开了一个电台,我一听,声音有点熟悉啊,正在开车的人鄙夷地告诉我,那就是老吴。
我默了默。从此老吴在我的心里就变成了一个电台主播。
可是我忘记了,顾维的朋友怎么可能只是一个电台主播。
不过有的时候我又觉得,他怎么还会有朋友。
这才是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在离春节还有半个月的时候,顾家来了电话,内容千篇一律,最后一句话是重点“你们今年回b市过节吗?”
听说往年顾维与顾裳都是回b市过的春节,倘若不是去年顾父顾母去了国外度假,大概他还是会拎着我回b市。
电话是顾维接的,过了公历的新年,他就没有那么忙了,所以接到家里的电话,也没有特别意外。他问我的时候,我正在拿着小铃铛逗小姑娘,小姑娘黑黑的眼睛盯着我手里的东西,“嗯,嗯……”她到现在还是只会发出这种声音,我曾经有点担心,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她说“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小时候还1岁半才会说话呢”。
我搁下小铃铛,问他:“要回b市吗?”
我其实是无所谓,那边毕竟有他的爸妈,想回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说:“如果你不回爸妈那里的话。”
我想了想说:“那要不,以后一年各回一次?”
顾维笑,说好。
只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越是临近春节,越是遇到那些令自己不如意的事情。
第一件事,是蔡明明突然抽风给我打电话。电话来的时候,恰好是半夜,我头疼地几次想按掉,也不知道这女人大半夜在发什么疯,几次我掐掉电话,她都要拨过来,我索性想将电池抠掉,却想起来,这手机的电池怎么抠,是门学问。
顾维问我是谁,我痛苦地说,一个女朋友。
他哦了一声,就翻过身睡过去了,我起床披上衣服出了卧室,谁知刚接起电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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