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声得诉取共鸣(1/2)
“我的故事要从我娘说起了。二十年前,我娘和同乡一起逃难到彭城,和那同乡一起到了金府做事。我娘长的一般,也没什么飞上枝头的美梦,当时她就和同乡说好了,一起签的活契进的金府,只盼着自己能够攒些钱将来契约到期好找个好人嫁了。像我娘这样的身份到了金府里是不可能重用的,所以她一直都是在厨房里。干了两年,也是兢兢业业,就被调到了我母亲的院子里做洒扫的丫鬟。”
“我母亲,就是父亲的正妻。她家是京里的皇商,她是一个庶出的小姐。她家里嫡出的小姐都送到了王府里做侧妃,只有庶出的才会被嫁到京外,与商户联姻。因为她家里的地位,所以父亲娶她做了正妻。母亲美貌,很有智慧,和父亲的关系也好。只是一次意外,父亲喝醉了酒,把我娘当成了他的初恋,就在母亲的屋子里和我娘发生了关系。”
“那天,母亲去庙里进香了,待第二天回来时,一切都发生了。原来,母亲知道父亲那个初恋的存在,所以她在嫁来之前就利用关系把那女人嫁去京城了。可她没有想到,我娘与那人有几分相似,竟让父亲在醉酒后与她发生了如此糊涂事。母亲本十分生气,可看到我娘畏畏缩缩的样子,又改了主意,说是要让我娘做通房,就在自己的院子里。”
“我娘老实,长的不漂亮,还不会争宠,所以母亲很放心她,也三五不时的会让我娘陪着父亲。可是一来二去,我娘有了身孕,我父亲就把母亲抬成了姨娘,独自安排了院子。我娘有孕八个月的时候,我那不到两岁的哥哥夭折了,这时,又有资深的大夫把脉说我娘肚子里的是男孩,所以母亲在伤心与嫉妒之下,欲除我娘而后快。我娘是什么身份,哪抵抗得了人家明目张胆的算计。一次在散步之时,母亲用计让我娘跌入湖中,这时恰巧我娘的同乡经过,才把她救了出来。我娘的生命岌岌可危,可又有丫头说母亲是与同乡有染,经常私相授受,连我都是那同乡的孩子,我娘跌入湖中,是因为那同乡不同意亲儿随了我父亲的姓氏。”
说到这里,金元吾深深地吸了口气。
“所以,那个同乡是我爹爹?”赫儒依问道。
“是。赫叔叔与我娘只是同乡而已,他在逃难途中对我娘颇为照顾,就像妹妹一样,两人从未想过男女之事,又怎会在我娘成为通房、姨娘之后做那等事呢?赫叔叔不断否认,我娘也顶着虚弱去辩驳,惊怒之下,我娘早产,生下了我。我娘为证清白,当即提出要滴血验亲,结果很明了,我就是我父亲的孩子,不容置疑。我父亲这才信了我娘的话,也知道了赫叔叔是我娘的救命恩人。但这事儿我父亲始终是心里不舒服,于是就给了赫叔叔二十两银子,并还了契书,让赫叔叔自立门户了。
“我娘本来年轻体壮,可生下我后就病痛不断。父亲本就不喜欢我娘,所以就把我送去了母亲身下寄养,我娘也因此愈发不好了。而我,一直养在母亲名下,成了人人高看一眼的彭城金家三少爷。呵,这只是好听的说法而已。虽然下人也还恭谨,可母亲并不喜欢我。她对待我十分放任,我想读书,她就给我请父子,我想玩乐,她就给我银钱。看似潇洒,可成龙成虫就全在我自己了。”
“小时候我贪玩,常常搅得府里不得安宁,母亲也不管我,任由我疯闹。她越不理我,我就越过分,只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只是想让她像管大哥一样管着我,可她一直没有。后来,有一天,我在花园里教训奴才的时候遇见了我娘,那时我才七岁,对我娘的印象就是个病病歪歪的女人,和她也不亲近。我娘在我闹够了之后告诉我,如果我一直闹下去,也只说会越来越浑,没有人会在意我变成什么样,可是她希望我能变好。我觉得这才是关心。所以,我打心眼儿里和我娘亲近起来。”
“我的亲近给我娘带来了灾难,可她没有对我说,我只觉得她的身体愈加不好了。直到后来,我娘病入膏肓了,我才知道我娘的汤药被人换了,常常吃一些对身体不利的药材。我这时候才知道,我不该这么亲近我娘的。三年前,我生日的时候,我娘终于熬不过去,离开了我,我也变得郁郁寡欢。”
“我消沉了好一阵儿,也因此变得阴郁起来。如果说,我大哥是德行与威严并重,那我在下人眼里就只有暴戾了。可是,不管我怎么样,母亲待我的态度还是一如从前,我甚至都怀疑,我娘到底是不是因为她的不喜才最后离世的,我想恨她都恨不起来,因为她待我就是这样无所谓。”
“后来,我想从商,母亲就让我到药铺里学习。再后来,我提出想要自己开一间药房,母亲也同意了,还让铺子放在我自己的名下。这个铺子就是宁寿堂。有了宁寿堂,我就经常住在回山镇,没什么事情我也不回家,也不会有人来过问,好像从那个家分离出来了一样。”
“今天,是我娘的忌日,我备了祭品回到家,可是一进院门才发现,今天竟然是我大哥的纳妾之喜。我娘走了三年了,所有人都把她忘了,我父亲看到我拎着的祭品竟然大呼晦气。我冲出家门,一个小厮也没带,自己上山给我娘上了坟,之后我就想回到我自己的那个家。我骑马走到凤栖村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你,虽然我们接触也没几次,可是我觉得和你们在一起很舒服。尤其是后来我知道了赫叔叔就是我娘的同乡之后,更觉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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