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无法不耿耿于怀(1/2)
“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裴熹微只顾低头走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迎面就要撞上的人。
“你怎么在这个时侯来这里?”习南报臂看着低着头的裴熹微。
“来找温以珩,听别人说他在这里。”裴熹微换了个话题:“你不是住院医师,怎么也在这里?”
“来看了一个病人。”习南说着和裴熹微一起并肩走着。
窗外的阳光大朵大朵地照进来,习南撑着后脑勺。感慨似的说道:“和你一起在放学后的教学楼里这样走着好像还是昨天的事。”
“你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裴熹微看着他的侧脸。
习南笑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不过好像还是以这样的身份和你相处最愉快了。”
“是呀。当初我想和表白的时候也是想着,如果你被我吓走了,连好朋友都当不成了怎么办。还是好朋友的身份更适合我们。”他夹每才。
习南撑着栏杆,看着窗外渐渐西沉的落日。他问道:“微微,你现在幸福吗。”
裴熹微的眼眸被阳光刺到似的微闪,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在病房里的那一幕。
温以珩的话还犹在耳畔,相信我,等我给你一个未来。
“幸福啊。”她轻轻吐出一句话来,就像是冬日里哈出一口可以看见的热气来。
习南像是在考证这句话的真实性,停顿了半晌,才微笑着揉揉她的发顶,“那就好,我可以安心的以好朋友的身份陪着你了。”
鼻头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裴熹微不自然地揉了揉眼睛:“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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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针滴滴答答地转动。清晰的是,裴熹微连它动了多少次都数的一清二楚。
房间里没有开灯,裴熹微蜷缩在沙发里,窗帘也没有拉上,她触目可及的地方便是一片浓重的夜色。
无声的静默中,突然传来一声锁芯被转动开的声音。
温以珩放轻动作走了进来,他回到房间里简单地收拾了几样东西,再出来时,借着微弱的月色,他才看到沙发上裴熹微缩成一团的身影。
“熹微?”他轻声唤道。
“嗯。”她应着,丝毫没有等待的疲惫,她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害怕。
“怎么不回房里去睡。”
“在等你啊。”他听到她的轻笑,随即她将整个身体都靠在了温以珩的身上,她主动地勾住他的脖子,“好困啊,陪我去睡觉好不好。”她难得的温顺。甚至是撒娇让温以珩有些招架不住。
他顺势将她抱回房间,却并没有躺下来陪她一起睡。
“你乖,我还要回医院去。”他温声哄着她。她顿了顿,并不放弃地抓住了他的手。
“我留不住你吗?你还是要去找她?”
温以珩高大的身子一怔,被她抓住的手明显地僵住了。
“我都知道了。”她继续说着,语气却是那样无波无澜:“今天你们在病房的谈话我都听到了。”她说着又自嘲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这种超能力。上次也是,无意间在你房间里发现了检验单就知道了,这次去医院找你,听人说你在那里我没有多想就去找你了。没想到又听到了。你说,我是不是很难被骗的类型啊?橙子说这种人都会活得很辛苦呢。”
“熹微。”他低沉的嗓音响起。是万般的无奈:“那你也该知道,我没办法不管她。
裴熹微发觉自己亲耳听到他承认,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安静地听着,安静得一如夜色。
“虽然会让你失望。会让你受委屈,但是我得告诉你,我没办法不管她。”
言下之意,便是他们之间只得哽着一个唐佳霏,除非。她死掉。不对,就算她死掉,他对她的愧疚也永远不会消失,他只会永远记着她。
裴熹微被自己的认知搞得想要掉眼泪。
“可这并不是爱情,熹微。我是爱你的,只爱你。”
我爱你。
裴熹微曾觉得这句被他用温醇迷人的嗓音说出来的三个字是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话。
可是男人为什么能一边说着我爱你,一边去用尽温柔照顾另一个女人?
尽管他会告诉她,那不是爱情,顶多是弥补,是救赎。
裴熹微又陷入怪圈了,一面想说服自己理解他,一面又无法不耿耿于怀。
最后还是要感谢温以珩帮她挣脱开这个怪圈的束缚。
他说,“我走了。”
温以珩离开后的第三十分钟,指尖终于连余温都没有了。
洗手间里,裴熹微用冷水狠狠拍了拍自己。很快,她收拾好了一个行李箱,临走之前她去温卓房间看了看熟睡的孩子,最终还是关上房门,仅仅带走了她自己的几件衣物。
凌晨两点,这座城市哪怕再喧嚣,也拥有午夜应有的一份宁静。
裴熹微很不容易地才打到一辆计程车。司机看只有裴熹微一个人,忍不住道:“这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家多不安全。”
裴熹微拢了拢衣服,微微笑着道:“上了师傅的车,安全着呢。”
司机也开怀道:“那是,我这个人啊就是心眼好,那些个违法乱纪的事从来不过。姑娘你是要去哪儿啊?”
“北城火车站。”
“赶火车啊。中秋节了,也该回家看看了。”
是该回家看看了,裴熹微看着窗外匆匆逝去的霓虹夜色,突然格外想念南城家里,门口总是亮着的那盏温暖的红色灯笼。
火车站的候车室里不算拥挤,但也坐着好些赶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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