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从容应对(2/2)

“你刚才做的很好，要知道有些人你即使委曲求全，她们也不会知道好歹，只会得寸进尺。”老太太继续说道。

“蓁儿明白了。”司马蓁认真的答道。

“听说你会弹琴，而且弹得还很不错，可愿意为祖母演奏一曲？”老太太忽然间转移了话题。

“能为祖母演奏一曲，是蓁儿的荣幸。”司马蓁十分愿意为老人家演奏。

老太太面上笑容浅浅，却让司马蓁觉得，她其实笑的十分欢畅。

“你啊，还真有几分像兰芝。”老太太感叹道。

“祖母过誉了，只是可惜蓁儿没有机会见见夫人了。”司马蓁道。

老太太仔细看了司马蓁几眼，越看越觉得像，并非是长得相似，而是骨子里的那份气质，沉着的姿态，爽直的性格，让老太太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好似明白了为什么陈以琛会这样喜爱司马蓁了。她垂下了眼睑道：“莫要听外面的议论，要保持本心，好好在府里待嫁。”

老太太实在不屑刚才那几位夫人的手段，在她看来，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但是司马蓁却要学着应对，那些是今后免不了要遇见的。

很快就有丫鬟取了琴过来，司马蓁接过来，试了几个音，然后想了想，没有选择那些优美的曲子，而是准备弹奏一曲《十面埋伏》。

铮铮的琴声响起，老太太闭目静静的听着，直到最后一个音符在司马蓁的手中消失，才猛地睁开眼喝道：“好！”

司马蓁也刚刚从琴声中出来，这首《十面埋伏》是她十分喜爱的一首曲子。弹奏这首曲子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始终浮现着这样一幅画面——英雄血，染红了千年的舞台，而背景上的乌江，亦漩成台下英雄的情结，绵延不绝。多少年后，一个幽婉的女子，在梧桐更兼细雨的黄昏，思慕英雄项羽。

想到这个场景司马蓁便禁不住眉头有些酸热，心头也不由得涌动一番柔情。

老太太是上过战场的，她最能理解的就是这种画面，此时就听她口中轻声感叹道：“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当年，我在战场上和老爷一起征战，至今……已经有五十年了吧，久未闻曲，今日咋一听见不禁勾起了往事，你可愿再为祖母弹奏一遍?”

“只要祖母不嫌蓁儿琴艺不精，蓁儿自然是愿意的。”司马蓁笑道。

老太太拨弄着佛珠，微微笑道：“好。”

《十面埋伏》这首曲子，司马蓁早就已经练过不下千遍，即便不用思考也能弹奏起来，只是要带入先前那样的心境，却不是每一次都可以的。

老太太眯着眼睛，静静聆听。

一曲终了，老太太还沉浸在其中，久久之后，才睁开眼睛，赞道：“指法纯熟，颇有几分意境。”

听到老太太迟来的评价，司马蓁有些不好意思，除了弹琴，在音乐上司马蓁确实没有什么天赋。

五音不全，跳舞更是胳膊和腿很难协调到一起，因此前世从小到大，搞文艺汇演老师从来没选过她。还是工作之后，一次看古装电视剧喜欢上了古筝，偷偷去报了个班，没想到刚学会就穿越到了大新朝。幸好原主也喜欢弹琴，前世的古筝班算是没有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