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我敬你这一场支离破碎的梦2(3/3)
得来的,她卑微的求他,说他不愿见她,就赐个孩子,好歹陪她过下去,不然白府那么大,到处都凉,她怕熬不住。你恨我母亲占了你母亲的位置,我母亲何尝不恨她,霸占了父亲的心。”“你母亲那样的女人,不就是要权势和地位么,不然为什么苦心孤诣嫁进白府当夫人?你以为她说她可怜,就可怜了?且不说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我母亲带着我讨生活险些饿死被打死,那些人,那些世俗,将我母亲骂得连躲都没有地方,你母亲却养尊处优带着你住在那么好的房子里,你还得到了老东西身后的家财,如果羡慕,当初怎么不换一换?”
白唯贤闭着眼躺在床上,似乎是累极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停的喘息,咳嗽,冯锦抠了两粒药递到他嘴边,他张嘴含了进去,这才慢慢缓了过来。
冯锦可怜巴巴的站在权晟风面前,“权总,唯贤肺部不好,说不了太多话,也不能着急,他需要休息,请您离开吧。”
“我原本也不想待着。”
权晟风背对着门,忽然说了声,“白鸢鸢你进来。”
我愣了一下,退后半步,他忽然扭头看过来,我朝他摇头,他沉默半响,又转回去,白唯贤听见了,他欠了欠身子,“鸢鸢你来了么。”
我捂着嘴要哭,也真就哭了,听见他喊我,我还是忍不住心疼,我眼前再次蒙上一层水雾,他坐在床上,有些迫不及待,甚至要下床,被冯锦死死按住,“唯贤你干什么,她是权总的人了,我们斗不过他!”
“你闭嘴!”
白唯贤怒吼着,他仍旧要下床,我抹了抹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推门走进去,白唯贤在看到我那一刻,忽然就止住了动作,他脸上从冷然变为惊喜,他目不转睛的望着我,“鸢鸢,我知道你不会不来看我,你狠不下心。”
“是,我等了你十四年,连我现在想想,都觉得惊讶,可这都过去了,唯贤,我跟你说清楚了。”
“鸢鸢,别闹了,过来,我抱抱你。”
他说完自己就笑,很多无奈,“我还没有好好抱过你,像小时候那样,你都窝在我怀里,我给你梳辫子,教你念诗,喂你吃饭,回去吧,还是那时候好。”
我咬着嘴唇,眼泪终究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权晟风始终一动不动,我紧紧挨着他,白唯贤像是受了刺激一样,他想冲过来把我拉过去,却被冯锦愣住了,“唯贤,你怎么了,她是权总的人了!”
“不是!”
白唯贤忽然哭喊出来,他的眼睛通红,仿佛下一刻就要杀人,“不是,鸢鸢始终是我一个人的,我的!”
“晚了,唯贤哥哥,晚了。”
我捂着脸,掌心全都是温热的泪痕,氤氲在一起,成了一条河流,阜城的乌江,阜城的小溪,阜城的阴雨连绵。
“鸢鸢,别这么对我,你不如将我杀了,这么多年,我没有忘了你,为什么才知道是你,你就这样,是恨我么,鸢鸢,你是不是很我!”
白唯贤咳嗽着,一边用力的敲着床,床铺带着他剧烈摇晃起来,他忽然伏在床边猛地咳起来,一声比一声响,听着都要把肺咳出来一样,我吓得要过去,手臂被权晟风拉住,他看着我,眯眼摇头,我哭着说他是不是要死了,权晟风抿着嘴唇,“不会,我问了大夫,他没大碍,他只是受刺激了,病情反复了。”
他仍旧拉着我,不由分说将我扯了出去,关门的时候我还听到白唯贤在喊我,“鸢鸢你回来!我带你回阜城,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不计较过去,你跟我走吧——”
他话还没说完,匆匆赶来的大夫和护士已经将门关上了,我和他隔绝在一门之里一门之外,就像是乌江那一日一笩木舟便将我和他渡到了一南一北,我低着头,颤着肩膀,权晟风没有说话,而是紧紧搂着我,我哭了许久,渐渐止住了哭声,我仰起头,“晟风,把你夺走他的,还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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