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回 共洗矛戈匡正义(1/2)
子颜说着便要呈上书信。
虚月面目一窘,正色道:“你拆开来瞧瞧!”
众人不明她何以面有窘意,一愕神方才明白过来:“这封信刚刚从奸细裤裆里面搜出,体温尚存,遗臭犹在,她一个清修道姑,倒也不便拆阅!”
子颜将一团书信拉展开来,拆开封皮,抽出信来,大略一扫,惊声道:“师父,三位师叔师伯,果真是萧影这厮下的毒手。这通书信是契丹贼子耶律楚南写给卢焯义卢老奸贼的,决计错不了!”
一听此言,萧影便似给电触冰冻,全身一震,只觉大事不妙,不由背脊隐隐发寒。
这时殿中各人神情不一。虚月面色微微一惊,随即泰然,似是萧影害死三位师姐妹,早成定数一般;如尘及花间派众弟子则是震惊非小;陆长青等武林一众,大都神情失望,摇头叹惜;白若雪惨然色变;萧影自是眉宇低垂,黯然神伤。其余各般神情,不一而足。
虚月道:“贫道心里早也有杆秤,若非辽人贼子野心勃勃,定要谋夺中原,我天山派岂有今日之祸!他们这如意算盘,打的可够响的。我堂堂天山名门大派,岂容契丹贼人摆布!”
殿堂内掌声雷鸣,呼喊叫好之声,经久不绝。
虚月续道:“今日殿中诸人,想来并无卖国通敌之徒。内里详由,原原本本念将出来,让大伙也心里有个底,免得有人要说我虚月办事草率不公,硬要将好人说成坏人!”最后这句话中的“好人”和“坏人”,指的自然便是萧影,殿中人人一听即懂。
子颜朗声将信从头至尾念了一遍,人人听罢,无不咬牙切齿,便连白若雪,也觉杀人元?便是萧影,此事再无疑问。
那信中提到:“……天山门徒广布天下,我大辽得之,直是如虎添翼,因之此番卿之重任,委实非小。然而天山派人多势大,所虑者唯有‘明月清风’四老,此四老一除,余人皆为一盘散沙,不足为患也。本王本拟邀约西门九千、凤北麟上山相助,奈何他二人恃武而骄,不为所使。幸喜有好色之徒萧影痴心迷恋本王未婚妻子朱瑶,我允诺成其这桩美事,他亦欣然愿往天山相助,先行伺机下手诛杀天山四老。萧影此人武功极强,卿见此书之时,想来大事必已成。卿可率众威逼天山众弟子臣服于大辽,命其交出掌门令牌。如此,日后天山派由卿主事,本王可高枕无忧矣!”落款为“耶律楚南”,信皮上书:“卢焯义亲启”。
此信得自敌方喽啰裤裆之中,可见隐密至极,而信中又将幕后主使连同对方统帅暴露无遗,殿内除了萧影而外,人人心里认定此信是真无假。
方才入殿落座的十余帮派均是中原大小剑派,平时看着楚天河剑下造诣深湛,盛名之下,人人以他为剑派之尊,无不唯他马首是瞻。此番受他之托,均觉倍感荣宠,想着非拼死效命不可。同时隐约在心底觉着,萧影身怀大批宝藏的秘密,楚大侠之所以有此一举,多半另有深意,若当真得到宝藏,好歹也可与之分一杯羹。岂知萧影这般胡作非为,为贪美色,竟然投靠契丹鞑子,残害武林前辈,是可忍孰不可忍,大伙此番受命前来保护于他,无异于为虎作伥!
“五岳七侠”之中最为豪侠仗义的张令楚听完信,越众而出,恼怒非常道:“萧影这猪狗不如的东西,简直狼心狗肺之尤!那次卧龙冈他孤身犯险,一举救下中原武林一干人,我只道他为人侠肝义胆,心底好不佩服。哪知他英雄气短,这次竟过不得美人关。他既是这般不识大体,好坏不分,咱们冒着这刀山火海,还来保护于他作甚!”说完转身便要出厅。
陆长青连忙叫住他道:“张师弟等一等,待大伙合计合计,去留与否,再作定夺。”他在五岳剑派中年岁稍长,为人最是沉稳不过,心下早自计议已定:“这次有负楚天河重托,日后如何揭过这个面子去,可不好再见楚大侠之面。再说五岳剑派还得仰仗他的金面,在剑术上多所眷顾提点。事情办杂事小,这罪名可别揽在五岳剑派头上才好。”
不意“五岳七侠”给人冠此美誉,中间实也有侠骨铮铮之人,陆长青这般顾忌重重,不肯与楚天河之间留下嫌隙,泰山派掌门雷历风偏就站了出来,凛然道:“萧影此人为非作歹,当真恼人,武林正道,理当同仇敌忾。咱们与天山派同为剑宗,又均是道派,更当唇齿相依,荣辱与共。此番既到天山,又遇上契丹鞑子与江湖鼠辈狼狈为奸,欲置天山派于死境,我辈同为侠义道,岂可坐视不理!”
张令楚闻他一席话,正气浩然,不由惭愧无地,亦为凛然道:“雷师兄一语惊醒梦中人,若非你这番话,张某险些凭一时好恶,绝然而去,岂非让江湖同道耻笑!我等虽说武艺低微,这个江湖正义,自当竭力匡扶!”
群豪听雷历风、张令楚之言,豪侠气概在心中熊熊燃起,尽都摩拳擦掌,同声愤慨。
虚月朗声道:“蒙各位武林同道不弃,共攘高义,我天山合派上下,同感大德!”
话声甫落,一身形瘦长,作文士装扮的中年男子跨前两步,面目冷然道:“我没记错的话,萧影似乎是花间派这位如尘道长的高足,莫非我‘毒手医仙’孙仲老眼昏花,竟然将这如尘如师傅看不出来?”言语间大有鄙夷之色。
如尘缓身站起,雅然离座,来到孙仲近前,说道:“‘毒手医仙’孙老师此言不差,不过你说的是以前之事。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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