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明月当歌美人醉(2/2)
,不由便贪嘴了几杯,后来沈述师似是说了很多话,她好像也跟着说了些什么。张好好拍了拍昏昏沉沉的额头,却怎么也想不起昨夜发生的事儿。
兰月瞧着张好好的动作,以为她不舒服,忙搁下手中的活儿为她揉捏额角,口中却埋怨道,“娘子已经多年不饮酒了,昨个儿是怎么了?竟喝得酩酊大醉,倘若不是沈二郎君将娘子送回来,娘子怕是便要露宿庭院了。”
张好好端着桌儿上的醒酒汤喝下,察觉到里面隐隐地焦糊味,她不禁颦了颦眉,“阿月,昨个儿沈郎君送我回来的时候是何行状?”
兰月狠狠瞪了张好好一眼,“娘子还好意思说?沈二郎君可比娘子清醒多了,只是步履却蹒跚了不少,想必也是醉了吧。”
张好好不再就此事上多问,用罢早膳后便随队伍起行,素来老神在在地沈述师却似在有意无意的躲避着她,这令张好好不禁越发好奇昨个儿夜里是否发生了什么?
途径茶馆歇息时,得以接近沈述师的张好好方才发觉,他竟是极少见的将衣裳对襟束得很近,领口处几乎包裹住了整个颈子。倘若不仔细去看,他便仿似被寸许来宽的带子扎住脖颈一般。
张好好从未见着沈述师如此奇怪的模样,不由关切道,“沈郎君将衣裳束得那样近,可是身子不适?”
沈述师面色红一阵青一阵,终究未发一言,张好好只好就此作罢。
如此又过了几日,一行人终到达宣州。张好好等人直接被安排进了行辕,沈述师则是回去向其兄长沈传师观察使复命。
次日,沈述师回来的时候,向随行而来的人致歉,“阿兄说宣州疫病刻不容缓,如今便免了那些所谓的拜访虚礼。此番舟车劳顿,便由我代替阿兄为诸位接风洗尘,宴罢后亦当早些歇息,争取早日赶路疫病村落。”
高肃与沈传师素未谋面,只觉此人思虑周全,行事厉练体恤下属。然而,只有张好好听得此消息后,静静来到沈述师房外。
“叩叩叩”三下敲门声后,张好好听得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待瞧见一抹修长的身影投影在门框上,她勾了勾唇,“子明,谢谢你。”
话音方落,张好好便转身离开了。虽说此次宣州之行难免遇见故人,可她终究不愿在未捷之前分了心。无论如何,她都是要感谢沈述师这份心意的。
然而,张好好没有看见的是,身后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高肃神情复杂的瞧着张好好渐行渐远,最终,竟是忍不住一拳打在门侧上。殷红地液体顺着他紧握的拳头答答滴落,片刻便染红了青石板台阶。
一宿好梦,翌日张好好起了个大早,收拾妥当后便高肃先行出了宣城。当沈述师前来寻找好好时,只看见她留下的一封书信,上面写道,“我与高郎君先行出城打探消息,阿月不必担忧,至多黄昏便归。”
沈述师紧紧握着手中的书信,心里早已恨得牙根痒痒,“张好好啊张好好,我沈述师到底哪辈子欠了你的?”
兰月见着沈述师几乎疯癫的模样,欲要上前劝说,却见他转身便出了房门。
这厢,沈述师却是气得不轻,经过了那天晚上,她怎能仍旧这般若无其事?他前些日子的别扭,岂非成了笑话?
善作主张前去打探消息也便罢了,她唯一留下的书信却是给兰月的。她究竟想怎样?那天晚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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