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七章(2/3)
种色彩;对听觉不敏锐的人,不能跟他谈论音乐。所以不能前去游说他,是因为他暗滞,不值得开启;不能前去游说他,是因为他浅薄,没有接受的能力。事物不通达,故而不能成就大事。古人有句话说:“嘴是用来吃东西的,不可以发言。”因为说话容易犯忌,这就是所谓的众口铄金,是形容言语容易偏邪不正。人之常情,进行游说希望能被采纳,办事就希望能成功。所以一个聪明人,不用自己的短处,而用愚鲁人的长处;不用自己的笨处,而用愚鲁人的巧处,因此自己永远遇不到困难。当说到对方的长处时,就要发挥对方的长处;当说到对方的短处时,就回避对方的短处。所以甲虫保护自己,充分利用坚硬的甲壳。有毒刺的虫采取行动,一定要用它的毒刺。可见qín_shòu也知道用它们的长处,而进言的人更要知道用他该用的游说术。
所以说,言辞有五种,即病言、怨言、忧言、怒言、喜言。病言,就是指有衰竭之气而精神不足的言辞;怨言,就是哀怨断肠而没有主见的言辞;忧言,就是关闭阻塞不能宣泄的言辞;怒言,就是草率决定而没有条理的语言;喜言,就是松散抓不住要领的语言。以上这五种外交言辞,精炼之后才可以使用,便利之后才可以推行。所以跟智者说话时,要依靠渊博;跟拙者说话时,要依靠详辩;跟辩者说话时,要依靠简单;跟贵者说话时,要依靠气势;跟富者说话时,要依靠高雅;跟贫者说话时,要依靠利害;跟贱者说话时,要依靠谦敬;跟勇者说话时,要依靠果敢;跟有过失的人说话时,要依靠敏锐。所有这些都是待人接物之术;然而很多人却背道而驰。因此跟聪明的人说话就要用这些来加以阐明,跟不聪明的人说话就要用这些来进行教诲;然而事实上却很难做到。所以言谈有多种方法,事物有多种变化。所以即使整日言谈,也不会失去方法,事情不会错乱。整日不言谈,不变化宗旨,所以智慧的可贵之处在于不紊乱。听力要好,智慧要高明,言辞要巧妙,这样才能处处成功。
……
谋篇第十:
凡谋有道,必得其所因,以求其情。审得其情,乃立三仪。三仪者曰上、曰中、曰下。参以立焉,以生奇。奇不知其所壅,始于古之所从。故郑人之取玉也,载司南之车,为其不惑也。夫度材、量能、揣情者,亦事之司南也。故同情而相亲者,其俱成者也;同欲而相疏者,其偏害者也;同恶而相亲者,其俱害者也;同恶而相疏者,偏害者也。故相益则亲,相损则疏,其数行也;此所以察同异之分,其类一也。故墙坏于其隙,木毁于其节,斯盖其分也。故变生事,事生谋,谋生计,计生议,议生说,说生进,进生退,退生制,因以制于事。故百事一道,而百度一数也。
夫仁人轻货,不可诱以利,可使出费;勇士轻难,不可惧以患,可使据危;智者达于数,明于理,不可欺以不诚,可示以道理,可使立功;是三才也。故愚者易蔽也,不肖者易惧也,贪者易诱也。是因事而裁之。故为强者积于弱也,有余者积于不足也,此其道术行也。
故外亲而内疏者说***亲而外疏者说外。故因其疑以变之,因其见以然之,因其说以要之,因其势以成之,因其恶以权之,因其患以斥之。摩而恐之,高而动之,微而证之,符而应之,拥而塞之,乱而惑之,是谓计谋。计谋之用,公不如私,私不如结,结比而无隙者也。正不如奇,奇流而不止者也。故说人主者,必与之言奇;说人臣者,必与之言私。
其身内,其言外者疏;其身外,其言深者危。无以人之近所不欲,而强之于人;无以人之所不知,而教之于人。人之有好也,学而顺之;人之有恶也,避而讳之,故**而阳取之也。故去之者纵之,纵之者乘之。貌者不美,又不恶,故至情托焉。可知者,可用也;不可知者,谋者所不用也。故曰事贵制人,而不贵见制于人。制人者握权也,见制于人者制命也。故圣人之道阴,愚人之道阳。智者事易,而不智者事难。以此观之,亡不可以为存,而危不可以为安,然而无为而贵智矣;智用于众人之所不能知,而能用于众人之所不能见。既用见可否,择事而为之,所以自为也;见不可,择事而为之,所以为人也。故先王之道阴,言有之曰:“天地之化,在高与深;圣人之制道,在隐与匿。非独忠、信、仁、义也,中正而已矣。”道理达于此义者,则可与言。由能得此,则可与谷远近之义。
谋篇的译文大致如下:
各种谋略规划都有一定的规律,一定要弄清事物的起因,把握有关的实际情况。弄明白实情,就可以确立“三仪”标准。所谓“三仪”,就是“上智”、“中才”、“下愚”,三者相辅相成才能产生奇迹,而奇迹是没有什么壅蔽的,这是自古以来就被遵从的规律。所以郑国的人挖掘玉石,用安装有指南针的车子装载,是为了不迷失方向。度量才干、能力,揣测实情,也是行事的指南。所以凡是观念相同而又亲密的人,必然是在各方面都很成功的人;凡是yù_wàng相同而又互相疏远的人,必然是只在一方面很成功的人。假如同时受到憎恨可又互相亲密,一定是都受到损害;同时受到憎恨却又互相疏远,是只有一方受害。所以假如能互相有好处就感情亲近,反之,假如互相有坏处感情就疏远,这都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