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色迷心窍(1/2)
做湖匪的需要讲道理么?这个问题好像书上并没有个标准答案,主要还得看人家的心情而定。这不,刚被人胡搅蛮缠驳得个面红耳赤,紧接着又闹出误中副车这种笑话的湖匪二当家就就决定及时纠正错误,充分行使自己所从事这个行当具有的特殊权利,顺手将鱼寒一行当做添头给拧回家去好好调教一番。
“二当家的回来了!”非常愉悦的喊声,茂密的芦苇丛中突然蹿出一叶扁舟。
“这就是那北边来的金狗使节?”将鱼寒等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喽喽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轻声嘀咕道:“看上去也不咋样嘛,弱不经风的,扔湖里怕是连稍大一点的鱼都得嫌吃不饱……”
“滚——”就因为闹出了笑话,在鱼寒等人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这才被闻讯赶来的同行们抢了先机。连杯残羹剩水都没能捞到的二当家眼下心情十分恶劣,闻言更是恼羞成怒地将自己人给踹进了湖中。
“二当家的,别急着走啊……”湖匪么,这要是不会游泳的话还玩什么玩?露出个脑袋,用一种极其难看的泳姿伴随在二当家等人的船边,小喽喽脸上依旧挂着灿烂的笑容。
“少啰嗦,小姐在哪?”早已习惯了自家兄弟身上的那些坏毛病,二当家的一边伸手将人拉扯上船,一边急不可耐地问道。
“小姐?”容色一整,似乎提到了个某个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大人物,小喽喽用一种明显能够感受到的恭敬语气回答道:“小姐正在大厅之内,听闻是准备给二当家的您庆功!”
“庆功?一网下去就捞到这么几条小鱼虾,老夫还有脸去喝那庆功酒?”无比愤慨地狠狠瞪了鱼寒等人一眼,二当家的这才吩咐道:“你们几个,快些前去禀报小姐,买卖被郝家的那群混蛋给抢走了!”
小姐?禀报?对方没有刻意隐瞒,鱼寒也并不在乎他们说了些什么,唯一能够让他感到好奇的也就是那个称呼了。瞧眼前这些人的态度,再听听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仿佛这个所谓的小姐才是湖匪首领。可按传统,那不应该是叫做大当家吗?难不成……
还没琢磨好如何才能利用女性容易心软的特点为自己等人寻找到脱身的突破口,被人给连拉带拽驱赶到一片空地之上的鱼寒突然只见又对湖匪们产生了一丝绝不该有的怜悯。
几根竹竿支撑着一蓬早已被风吹得个七零八落的芦苇竿,就是湖匪们口中所称的聚义厅?这跟传说中的差距也实在太大了点吧,不知道的还会以为是牲口棚呢!
还有那旗帜,咋说也是关乎颜面的东西吧?就算囊中羞涩又碍于身份,请不到当世书法大家给来上几笔龙飞凤舞的大作充门面,至少也该好好收拾一下,再充分发挥湖匪特性去街边绑俩替人写家书的落魄秀才回来整上“替天行道”之类的口号才对啊。咋能就样任其有气无力地耷拉在竿顶,难不成是准备干完这最后一票就散伙了?
“小的们,小姐有吩咐,赶紧把门口那群肥羊给带上来!”突然传来的吼声印证了鱼寒最初的猜测,这群做事不大靠谱的湖匪似乎还真是为一女流之辈所统领。
小的……们?抽空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发觉除了自己这几个被捆得跟粽子似的倒霉蛋之外就只有一个小喽喽在旁。鱼寒也实在忍不住在暗地里腹诽道:“大姐啊,您说话能不能别那么夸张?就这一个也好意思带上个们字?还有啊,俺这兄弟几个可是被你手底下那群糊涂蛋给顺手拧回来的添头,真不是什么肥羊!”
“咕嘟!”随着双腿迈入破烂的大厅,鱼寒再也难以兴起别的念头,厅内那有限的几个人甚至清楚地听见了他和凌文佑等猛咽唾沫所发出的声响。
大厅正中首位之上坐着的是一个女子,一个乍看起来略显另类的年轻女子。当然了,说另类其实也不太准确,但要知道眼下可是大宋乾道年间,寻常江南百姓的日子虽远谈不上富裕却也还算勉强凑合。自从进入了大宋腹地之后,鱼寒一路行来所看到的除了那些个街边的乞丐,别说大家闺秀就算是卖菜老妪在出门之前也会精心打扮一番带上一两件饰品。唯有眼前这位女匪首布衣荆钗不施粉黛,看起来确实有那么点与众不同。
按常理推断,一个另类的女子或许会很容易就引得旁人注目与非议,却很难给人带去一种心灵上的震撼,更不可能让见多识广的鱼寒和他身边那俩憨货一金国秀才如此失态。可偏偏事情就这么发生了,而且瞧鱼寒等人现在的表情,似乎这件事情的发生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只见那厅中女子,眉如翠羽,双眸清澈灵动充满生机,脸若凝脂,小巧而挺拔的鼻子让她看起来稍显冷傲。秋水为神玉为骨,肩若削成腰如束素,此时再看她那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几缕自然垂落下来的青丝,已不再是一种杂乱的感觉而是恰如其分的点缀。
论容貌此女绝不亚于名动江陵的琴心,所欠缺者也就只是那么一股成熟而勾魂摄魄的风情而已。暗自摇了摇头,鱼寒打心眼里觉得将此女与琴心相提并论简直就是一种亵渎,一种对自然之美的亵渎。因为她所展示出来的是另一种美,一种最能引起心灵共鸣的清秀朴实之美。
“桑伯,这些就是您此次外出寻回来的肥羊?”红唇微张贝齿轻启,虽然说的还是湖匪间的行话,可那吴侬软语却显得份外慵懒。
“回小姐的话,这……”恨不得能把鱼寒等人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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