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神秘的羌湖(1/2)
我又惊又喜,心在两头打颤,难道这个叫伯夭的,竟然认出来穆阿泽就是周穆王?
穆阿泽显然也很讶异,哈哈大笑道:“伯夭还认识我,他还记得我这个周天子!”
胡子对他说:“这是好事啊,你看能不能命令祂退兵,我们也省得一场恶战。粽子这么多,金戈铁马的,看情势咱们也打不过嘞。”
穆阿泽对伯夭说了几句退兵之类的古语,伯夭果然领着僵尸大军往门里走,我放心之余又很失望,摇头道:“这他妈说是来找西王母国,可跑来跑去,线索又断了,我们是闹哪样啊!”
穆阿泽愣了一下,疑惑地问我:“你找西王母国做什么,倒文物古董,发死人财?”
我将此行的目的简单如实的跟他讲了,当然也不是事无巨细,选择性地光说是为了寻找长生之法来救人,也是为了弄清自己身上的一些秘密。
穆阿泽点头问:“救什么人?”我凑近他耳边说,大乌。
我又小声问他是不是大乌,他明显地愣了一下,在我耳边低声说:“我不是大乌,只是当年曾在月神公主的帮助下,复刻了大乌的力量,这事情三言两语也说不清。但我琢磨了很多年,后来才明白还差一点先天的东西,这股力量不能完全为我所用。”
我估计他嘴里说的“先天的东西”,应该是大乌血脉的传承。在政治上讲,血统论很不可取,从文化社会的角度来看也是很落后的分类法,但真要还原生物的本质,血统论还是有一席之地的,不能一概地抬高或者贬低。
要是没有血统论,那牲畜就不存在优生优育的换代选择法了,种马、种猪也不必固定化了。而事实上,这种方法是行之有效的,这无关高贵低贱文明愚昧,而是自然界最真实的优选。
我们郭氏家族之所以会有“大乌血脉”这个先决条件,也是一代代遗传下来的,但最初的那个大乌,多半还是偶发性或者说后天形成的。我忽然心里一跳,眼前的周穆王会不会就是真正的第一代大乌呢?如果他是第一代大乌,那么夏商之际的青乌先生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青乌子,会不会和青羊大乌的造像有共同的渊源?如果有,是不是表示和西王母之国神秘的长生文化有关系?
我脑子里思绪起伏,对穆阿泽是否为我的祖先这个问题,进行了一次从怀疑到排除的过程。按照他的说法,这股力量本来也是存在的,只不过,是西王母国的神秘文化核心成员对他使用了什么独特神秘的方法,从而导致他拥有了本不该属于自己的“连接回忆的力量”。
如果他可以连上祖龙脉的信息库,但又匹配不了信息库中的记忆,从而无法解码的话,那会不会这个岩金矿脉的连接点,就仅仅只能为他提供“导航”的功能呢?
我小声问他:“连接到岩金矿脉之后,你能感受到哪些变化?”
穆阿泽愣了一下,对我说:“多的变化是没有,就是能看清一定范围内所有分布位置的地理环境,洞悉千里不敢说,但范围还是挺广大的。”
看来我猜的大致是没错的,我告诉了他一句话:“你和我最大的不同,是我能感受到龙脉中储藏的记忆与智慧,类似网络树生命链。我看得不比你远,但血脉相连的同位信息库,即使相隔万里之遥,我想也是可以在思维意识界互相沟通的。”
穆阿泽惊道:“难道因为你清楚自己所要救的人还有完整的人类意识,所以相信他可以死而复生,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死?”
我不知道他的归纳是否正确,但他话语背后想要表达的意图,我还是可以想见的,于是就点了点头。
中东人队伍里有个人操着蹩脚的汉语问:“你们在讨论什么,有结果了吗,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没想到他密切关注着我,吃了一惊。这些中东人鬼精得很,但按他话里的意思,似乎还愿意听我们的安排。不过我也没那么傻,这帮盗墓的龟孙,心黑得跟墨汁似的,别看现在跟我们配合的挺好,等他们达到目的了,肯定会调转枪头来对付我们,到时候恐怕我们就悔之晚矣,还不如一直防微杜渐,保持一定距离。
穆阿泽说:“接下来怎么做,我说了也不算,你们要解开谜团,就只能自己去找月神公主。阿依慕公主已经先去了,我说她怎么舍得下这么大个新儿子,原来是让胡杨等着带你们去呢。”
我偷着使眼色,穆阿泽会意地说:“我知道狼子野心!你们去羌湖找人吧。”他在地上比划着,虚写出一个“羌”字。
一时大家都不说话了,估计都在想羌湖是什么地方。倒斗的只要不是一个队伍,都伴随着尔虞我诈血腥蚕食,有时候一个队伍里还勾心斗角,憋着劲下绊子,所以大家都算是练出来了,说话都没那么敞亮,个个有城府。
穆阿泽说要去羌湖找人,但我没听说过中国哪个地方叫什么羌湖的,安徽倒是有个芜湖,但这两个字还是不一样的,连读音都完全不同。我想来想去,感觉他没有讲官方定下的音译地名,而是使用了意译法,估计是怕这些中东人听懂了,又出乱子。
这人不愧做过帝王,心思也够缜密的,只是他大玩文字游戏,万一我们也不懂呢,那不是等于白说了?
阴兵粽子鱼贯走入石门,死人骑着死马,全都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那名叫“伯夭”的领头粽子本来也进去了,却又骑着马出来,定定地看着穆阿泽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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