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1/2)
“雨村在想些什么?怎地不多穿件衣服?”水湛见雨村衣着单薄的坐在窗边发呆,有些责怪的道。
“已经五月底了,我身上还穿着夹袄,如何会冷?”雨村暗嗔水湛关心则乱。
水湛闻言一笑,仍去床前架子上拿来一件薄披风给雨村披上,道:“谁叫你逞能受了伤,叫我担心。”
雨村闻言噎了一下子,也不知道水湛那么个严肃的人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油腔滑调,转眼又想起了这两天一直想着的事情,问道:“大军已经拔营回京了,王爷如何还不请旨回京去。”
水湛上前去,将雨村整个人搂在怀里,道:“叫我湛,或者水湛,不要再叫我王爷。”
又贴在雨村耳边道:“你伤还没好,我如何能先回去。”
雨村略垂了垂眼,掰开水湛的手,转过身,道:“别打岔,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水湛叹了口气,搬了张椅子在雨村对面坐下,道:“我最恨你这般聪明,又最爱你这一点,糊涂一些不好吗?”
雨村闻言一笑,只等着水湛的回答。
水湛见状无奈,只好解释道:“之前清查户部的事儿,本王狠狠得罪了太子,如今太子在京监国,我又随军出征不在京中,太子心胸何其狭隘,清理恩怨旧债,点滴必报,前几月我便收到线报,说本王在京的势力被打压的不轻。正巧户部催缴欠款时太子定下的两年之期已近,圣上西征耗尽了国库之银,回去之后肯定是要大办的,此事我不想插手,便先借着这由头在盛京躲一躲。”
雨村当然知道本来是太子党的水湛是如何与太子决裂的,也知道当今圣上是个明君,太子的一举一动必逃不过圣上的眼睛,争是不争,不争是争,这般想着,雨村便没有多说什么。
“不提这事了,雨村在屋子里也憋了这么多天了,想不想出去骑马转转?”好不容易才得了这几日闲暇,水湛不想浪费在公事上。
雨村一听果然意动,因为手臂上的伤,他被水湛圈在屋子里好几天,早就快闲的发霉了,听水湛这般说,连忙应了下来。
因为雨村手臂受伤,水湛给雨村寻了匹身材略显矮小的温驯的小母马,雨村见了虽有些不满,但与能出去透透气比起来,雨村还是忍了。
雨村这一出门,就像是那刚被放出圈的小马,撒了欢儿的尥蹶子,虽然只骑了一匹温驯的母马,却是一马当先赶在了水湛前面,水湛略错了半个身位跟在雨村旁边护着,两人二骑,很快便到了远离奉天驻地的一处小山包,坡下草甸一片新绿,前两天刚下过一场雨,青草窜的飞快,山包向阳坡下的草甚至已没了大半个马腿,偶尔间杂着几朵小花,几丛灌木,煞是好看。
雨村见此处水草丰美,长势喜人,好一个天然的草垫子大床,心中欢喜,便跳下马来,把身上的披风解了,铺在地上,就这么幕天席地的躺倒在地,一时间草香花香,泥土的清香一股脑钻进鼻子里,有些贪婪的深吸一口气,雨村抬眼,入目是一片清澈的湛蓝。
水湛见雨村下马,只在马上小步跟随,前面一丛灌木挡住去路,水湛只好跟随下马,待转过那灌木丛,见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情景,刹那间呼吸一滞,水湛从未见过如此鲜活的贾雨村,大部分时间里,雨村都是淡然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水湛为这样的雨村着迷,缓缓走到雨村身侧,坐了下来,水湛不由自主的伸手抚上雨村尚染着笑意的眉,指触下温热的皮肤刹那间勾动了水湛心中狂野的部分。
自然而然的,两唇相接,衣物一件件被剥离,呻/吟/声渐起……
这时候被两个不负责任的主子抛下的苏培盛正在这草原上骑着马四处找寻,在这茫茫草原上漫无目的的转了半日,终于在这有些偏远的小山包旁边见着了同样被主人抛下在这草地上结伴啃食青草的马儿,再往这草原上扫了两眼,那山坡底下草丛中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一脚猩红色袍脚,哪里还不晓得两个主子在做什么,连忙捂了双眼转身,去把那两匹没了约束的马牵了,在一旁望风,自言自语的对那马儿道:
“你们俩也被主子扔了?杂家也是,真是同命相连啊!”
又忍不住望向那无风自动的草丛,假意扇了自己一耳瓜子,“哎呦,瞎了你的狗眼!主子的事儿是你能看的?”
恍惚间一个时辰一闪而过,水湛餍足的伏在雨村身上,半晌方才起身帮雨村把因为情/事而揉搓的乱七八糟挂在身上的衣物一一整理好,与心爱的人如此贴身接触,水湛心中那刚熄灭的火焰腾得又燃烧起来,可也只能强压下去,规规矩矩的给雨村穿衣服。雨村乐得有人服侍,也实在是身上没有力气,也就任由水湛去了。
半晌,水湛将两人穿戴完毕,见雨村仍恹恹的躺在披风上不动弹,将雨村半搂进怀里,道:“是我不知分寸了,可还好?”
许久没有做过了,这幕天席地的,又没有润滑之物,如何能好,雨村见水湛担心,也不忍坏了这好心情,轻笑道:“还好,只是见着这天这般蓝,有些不舍得起身罢了!”
水湛闻言一笑,道:“既如此,天色还早,便多看一会儿。”
两个人肩并肩躺在山坡上,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人在半山腰,真有些漫随天外云卷云舒的闲适,风吹过草地,波浪翻滚,夏初带着湿气的微风吹拂在人脸上,望着天空中白云飘过,倒真似是悠悠然浮于半空,雨村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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