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兄弟话前事(1/2)

两人一进屋，周小鱼就把外门严严实实的关上了，这的冬天可不是盖的，比他那个世界的北方还冷，看看自己冻红的双手还有小包子眉毛上的霜，他要赶紧想办法给自己和小包子整两身暖和的棉衣，要不早晚得冻死！

“快去灶坑那烤烤火！”周小鱼推着小包子去灶坑口，整个屋子就灶坑那最暖和了，看了看地上的干树枝也没有多少了，一会还得出去拣点。

昨天是小包子出去捡的，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出去了，穿单衣出去没冻死已经算幸运了。

“大哥，你也来吧！”小包子听话的到灶坑那烤着火，又不放心的叫着大哥。

“嗯，等会！”周小鱼有点发愁的看着麻袋里上蹿下跳的家雀，怎么弄死，这是个问题！

以前他自个小时候用筐扣到的家雀都是直接摔死，可那毕竟只有三五个，现在这麻袋里少说也得有二十多个……

直接都摔死是不是有点残忍？

周小鱼看了看蹲在灶坑那的小包子，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他和小包子还都饿着肚子呢！

根本不是同情心泛滥的时候，吃饱穿暖了有钱了才有那个资格。

周小鱼想到这些，一咬牙，打开一个小口，把手伸了进去，把木盆拿了出来。

“小远啊！你把耳朵捂上！”周小鱼说道，总觉得小包子还是个孩子不应该在一个孩子跟前做这些。

“大哥，你要做啥？”小包子没有捂上耳朵，反而问着周小鱼想做啥。

看了一眼麻袋里不消停的家雀，周宁远猜着大哥是想把这些家雀杀死，可是大哥一向胆子小，连鸡都没杀过。

“得把家雀杀死……”周小鱼干巴巴的说着，真不是他矫情，他这人就这么一个毛病，不敢杀活物！

可这毛病也没几个人知道，挺大个男人还是农村出来的不敢杀活物，也挺丢人的，以前是根本没机会杀，可是看现在的情况，以后要杀的估计也不少。

万一吃个鸡啥的，总不能让小包子杀吧！

“大哥，你给俺吧！你一向怕这个！”周宁远说着，把身上的被子解开了，塞到周小鱼手里，抓过麻袋口。

“小远，那个不用……”周小鱼抱着被子有点傻了，小包子真的要杀家雀？

他会吗？

不对这么小……

“大哥，村里的男娃哪个不会，杀鸡杀鸭的！这都是男娃做的事！”周宁远头头是道的说着，他家里一直都是这样，凡是累点的活都是阿爹做，阿爹总说做为男人就得照顾好家里的哥儿。

虽然他只看阿爹杀过鸡鸭，自己没做过，可是阿爹和阿麽要是还在，大哥真的就什么都不用做，这大冬天的出去抓家雀那更是没有的……

他大哥都是为了他！

要不谁家的哥儿不是娇养的，何况他大哥身子还不好。

周小鱼觉得小包子说的也对，他记得小时候村里的那些男孩子，真的就什么都做，上房巴瓦的别说就是弄死个家雀了。

可是让小包子做，他这心里还是不得劲。

“不管别家的男娃做啥，咱家你还小，不用做那些！以后有钱送你上学堂，好好学习，给大哥考个状元回来就行！”周小鱼说着把麻袋拿了回来。

深吸一口气，拎着麻袋开门就出去了，门一关，眼睛一闭，使劲的摔了几下，麻袋里就彻底消停了。

周小鱼告诉自己，现在就是现实，想活着没人能替他做什么，摔个家雀算什么，弄不好以后还得杀人！

为了小包子和他自己，心要狠！

要不一个哥儿领着一个小孩子，要怎么过日子！

周小鱼一关门，屋里的周宁远眼泪就掉下来了，可马上又擦干了，不能让大哥看见，大哥现在都是为了他，要不往常的大哥那性子温和的能滴出水来，哪里会杀生？

都是为了他！

周小鱼拎着麻袋进屋了，这些家雀可能没死只是晕了，要赶紧放到灶坑里。

“来，来！大哥，马上给你整好吃的！”周小鱼乐呵呵的说着，把袋子里的麻雀往出一拿，都扔进了灶坑里，数了一下正好22只。

“嗯，等着！”小包子配合着说道，不过看着周小鱼的眼神里都是心疼，他终究还是让大哥受苦了。

周小鱼找了一个粗点的树枝子，扒拉着灶坑里的家雀，随着烧的时间越来越长，那肉的味道也出来了，听见小包子咽口水的声音之后，周小鱼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现在就是现实，家徒四壁，没一毛存款，没一粒存粮，有七岁小包子要养，屋外嗷嗷冷，他们要争取好好的活过这个冬天。

“大哥，这味道真香！”周宁远说道，热切的看着灶坑里的家雀，这不仅是肉还能让他和大哥吃饱。

“香吧！”周小鱼一边说着一边用木棍扒拉一个烤的黑乎乎的家雀出来，忍着烫把那层黑黑的东西扒掉，递给小包子，“吃吧，看看是不是和闻着一样香！”

“嗯！”小包子接过烤家雀，没先吃而是递到周小鱼的嘴边，“大哥，先吃一口！”

周小鱼觉得这小包子不仅仅乖还贴心，咬了一小口，“你吃吧！这灶坑里还有不少！”

本来这家雀就不大，烧了之后更没有多少了，虽然有肉可也就那么一点。

见大哥咬了之后，周宁远才吃了，“香，有肉的味道！”自打阿爹和阿麽去了之后别说吃肉了就是吃都吃不饱，在吃到肉自然高兴了。

周小鱼听了这话心里一酸，这么点的肉，都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