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056 疑案(1/2)

出乎霍娉婷的预料，没等她联系吴子惜，一通意外的电话把她拉进新的事件里。

电话是何东升打来的，约好见面时间，他亲自把资料送到了霍娉婷的手里。

去年霍娉婷意外掺进案件里，是何东升负责办理的，事后何东升遇到别的案件，她还替何东升引荐过景沫蓝。算起来，前些时候沈梦寻拿到的失踪案资料，也是通过何东升打通的关系。这回他的电话打过来，霍娉婷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有古怪的案子。

她记得古言的吩咐，要少管闲事，但是何东升说，景沫蓝联系不上，沈梦寻不接受警方的委托，古言是请不动的大佛，实在没办法才找她。霍娉婷好奇之下，顺口问了一句，才知道古言“私家侦探”的身份没有造假，是官方记录在案、至今仍然有效的。

霍娉婷囧然：这家伙，空挂着名头，没见他替警方做过正经事，怎么还没取消他的资格！

于是好奇兼愧疚，她不好意思再推托，便答应说先看看资料。

事实跟她猜的差不多，是几宗棘手的死亡案件。幸好霍娉婷约的见面地点是咖啡屋，不是办公室，否则还不方便说话。

详细情况比较复杂，因为案件初期，没有人意识到这是宗连环案件，所以线索也不多。最近刑警队新来一位实习生，因为年纪小、经验嫩，被打发去档案科熟悉情况。结果实习生特别勤快，把三年内的所有档案全部翻了一遍，翻出桩问题，诚恳地找前辈讨教。

自从跟灵物打过交道，何东升的嗅觉灵敏许多，听完立刻组织人手，把档案室的资料全部翻过一遍，整理出一宗连环死亡案件，汇聚出霍娉婷手上这份资料。做为一名经验丰富、善于察颜观色的老牌刑警，何东升当然知道霍娉婷是外行，不会让她一点点地自己提炼，而是直接给了她一份客观推论：

很多人失血而亡，但是刑警队没有线索。有卷宗记录的第一桩案件发生在十七年前，最后一桩是两个月前，死亡人数累计达到二十一人。而他急着找霍娉婷的原因，是案发频率在迅速提升，最近一年内死亡人数有七人。正常情况下，如此高的死亡率足够引起重视，但是因为同期案件较多，居然将它淹没了。

霍娉婷算了算时间，心知肚明——近一年内最轰动的两桩新闻，大花差点毁了城市、冯墨差点毁了西山，明面上都被“专家解释”忽悠过去，事实上成了案件最好的掩护。她叹了口气，愧疚的心情更重几分，不好告诉何东升实情，答应把卷宗带给古言，让他帮忙看看。

何东升喜出望外。他为人平时豪爽，说不出太细腻的话，感激的表示就是多给她一笔辛苦费。霍娉婷无奈地婉拒：何东升一个大汉子，放低身段东奔西走，求着帮忙办案，为的是市民平安，而不是个人私利，单这份心已经很值得敬重，哪还能要钱。何况他们刑警队的费用也不算宽裕。

正经事说完，两人都没心思闲聊，各自告别。

霍娉婷抱着沉重的文件夹，刚回过座位上，旁边凑过来一人，抬头竟然是尹言：“刚才看到何东升，是不是有案件找你？”

最近大花的情况良好，隔两天跟柳似约个小会，他的精神相当不错，几乎天天挂着笑。因为柳似这层关系，他跟霍娉婷的关系也变得更加缓和。

平时他不是多事的人，今天他的主动询问，令霍娉婷很纳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幸好他声音很低，没引起旁人的注意，否则让人误会她惹了麻烦，真不好解释。

尹言干咳一声，略有些尴尬：“你如果接了案件，柳似肯定脱不开身，我关心一下也不奇怪。”

这理由……他是把柳似划归自己人了啊！

霍娉婷听完就笑了，痛快地坦白：“我没有办案的本事，回去得问问古言。”

尹言耸耸肩膀，听她还未做决定，兴趣便淡下来，转出两步后重新拐回来：“很复杂？方便让我先看一眼不？”

他脑筋活络，短短片刻猜出许多内情：何东升这种老刑警处理不了、反而向霍娉婷这种新手求助，肯定是人力所不及的。她无法应承，需要回去问古言，证明案件很棘手，有可能连古言都会拒绝。她答应拿卷宗给古言，证明她想出点力气，多半古言最终会应承，然后柳似免不了要跑腿。——他能帮点忙，柳似就能轻松点。

这种曲曲绕绕的心思，都快赶得上沈梦寻了。

霍娉婷没他想得多，毫不犹豫地拒绝：“不方便。”

开玩笑，她再没常识，也知道大部分刑侦资料是保密的。何东升能拿出这份资料，肯定是因为古言还挂着“侦探”的名头，否则给她这个普通外人，属于违规行为。她可不想平添麻烦。

好在尹言识趣，被她拒绝后不再纠缠，笑笑便离开。

晚上回到别苑后，霍娉婷直接把卷宗拿给古言看。古言拉着脸，对她直接去见何东升的行为很不满，霍娉婷好言好语地哄着，劝他先看看卷宗，或者找出景沫蓝。她对天师的职责很看重，死了这么多人，就算警方不委托，她肯定也要去查。

古言没好气：“景沫蓝在追查别的事，人在外地呢，短时间内回不来。”自从她剖白完心迹，古言越发喜欢粘着她，恨不得一天24小时地腻在一起，哪有心思去管别的事。她倒好，居然还主动往身上揽。

霍娉婷惊讶：“什么时候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说完她露出失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