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屈辱(1/2)

耻辱！

只有“耻辱”二字可以概括我下午的经历！我原以为，秀女们的体检也是查个身高体重什么的，至多再查查有没有体味看看长相过不过关，再难也没有选空姐难吧？

等我和姐姐落落赶到体积殿时，已有几个年龄很大的嬷嬷等在殿门外，见秀女们都来的齐了，一嬷嬷施了一礼道“奴婢桑嬷嬷，奉旨给各位小主们查体，事关皇室血脉，还请各位小主们配合奴婢，若是奴婢手脚粗笨弄疼了小主的玉体，还请小主原谅！”待她说完，一旁的小太监递给她一个册子，她看了册子一眼继续道“请每点到名的五位小主随奴婢进来！”桑嬷嬷点了五位秀女的名字，从人群里挤出五个女孩子一脸担忧的跟着桑嬷嬷进了体积殿。过了没多久，那五个女孩子出来竟然只有一个被留了牌子！我暗暗咂舌，看来这淘汰率还是蛮高的么！我成功的几率也很大啊！

等待的人群越来越少，进去五个，能被留牌子的也就只有一两个，被撂了牌子的女孩子被立即遣出宫，我看看被留了牌子的女孩子悄声对姐姐道“姐，你看那个女孩儿，那么胖，怎么可能被留下来？”姐姐也掩着嘴道“她阿玛可是吏部侍郎，怎么可能被撂牌子？”我心中冷笑道“敢情这裙带关系不止现代社会有，古代也是如此啊！这那是选什么秀女，明明是官员们扩充实力的筹码罢了！”

“兆佳氏落瑶、西林觉罗氏雅茹、钮祜禄氏玉珈、瓜尔佳氏敏馨、章佳氏雯语，该你们五位小主了！”桑嬷嬷捧着册子打开殿门道。我见没有叫道姐姐的名字忙扭头看看她，姐姐冲我挥挥手，打着口型道“小心！莫要惹事！”我只好应了一声，跟着落落她们进来体积殿。

进到殿里才发现，里面的每一扇窗户每一扇门都挂着厚厚的布帘，阳光只能从缝隙中渗出一些，因有布帘的遮挡殿里的光线不是很好，四周点了许多的蜡烛，烛光映在那些老嬷嬷满是沟壑的脸上反射出怪异的光芒，再加上那些嬷嬷们的表情，看的我是不寒而栗。我偷眼看看其他的女孩子，大家都和我一样惴惴不安。

“请各位小主将身上所有的衣物褪下来！”桑嬷嬷围着我们转了一圈道。我们五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桑嬷嬷又催了一遍“各位小主没有听清奴婢的话么？还请各位小主将身上所有的衣物褪下！”她刻意加重了‘所有’这两个字的读音。我无法，只得磨磨唧唧的脱下旗装、中衣身上只着我自己的“发明”，桂嬷嬷看我一眼道“请玉珈小主将这件也褪下！”我强压怒气，脱下我的“发明”，全身上下身无寸缕。

我扭头看看落落，她满脸通红紧咬着嘴唇。几个嬷嬷分别走到我们面前，按按我的皮肤，让我走了几步，闻闻我身上是否有异味就连胸前的大小是否相同也量了半天，末了让我又说了几句话看我是否口吃！终于等这些嬷嬷折腾完，我赶忙弯腰捡起我的衣服，手指还没触到衣角就听桑嬷嬷又道“玉珈小主请慢！还有最后一道检查！”我直起身，隐忍着不满，桑嬷嬷扭身对落落道“请落瑶小主随奴婢来！”说完，转身进了也挂着厚重帘子的隔间。

没多久，落落低着头出来眼睛里竟盈满泪水，我正奇怪怎么进去一趟出来就这么大反应？就听桑嬷嬷道“落瑶小主留牌，请玉珈小主随奴婢进来！”还没来得及跟落落说句话，我担心的看了落落一眼，跟着桑嬷嬷进去。

等我抬眼看去，隔间里更是昏暗，三个老嬷嬷立在一边看起来很是像欧洲童话故事里的老巫婆。桑嬷嬷指着屋子正中的一张小塌说道“请玉珈小主躺到榻上！”我很老实的躺上去，那三个“老巫婆”又推来两个比小塌高出许多好似金属做的顶端是正方形的支架，我正纳闷这是干嘛用的，桑嬷嬷又开口道“请玉珈小主将腿担到架子上！”我一下明白这是干嘛用的，一种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我紧咬牙关身体没有半点反应。“还请玉珈小主按着奴婢说的做！免得等会奴婢们手脚粗笨弄伤了小主！”桂嬷嬷见我还是不动弹一挥手三个“老巫婆”过来一人按住我的肩膀，另外两人一人拽着我的腿按在支架上，还不知从哪弄来的布条紧紧的绑住！我拼命的想挣扎起来，可按我肩膀的嬷嬷手劲不是一般的大，几番下来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还弄的我身上红了一片，眼见无能为力我含着屈辱的眼泪放弃了挣扎……

仿佛过了几百年一般，腿上的布条被解开，我木然的站起身走出隔间，捡起衣服套在身上，不管几个嬷嬷的制止，打开房门冲了出去！身后响起桑嬷嬷的声音“钮祜禄氏玉珈，留牌！”

我出了体积殿正门拨开人群一路向前飞奔，我从小到大何时受过如此的屈辱？这哪里是选秀女？简直是在以扩充后宫为名践踏女性的尊严！我抹了把眼泪，停下脚步立时傻掉，这又是哪里？刚不管不顾的乱跑一气，压根儿没有注意身边的路，现在我又到了哪里？好像中午桂嬷嬷说在宫中乱跑被抓住了可是要治大罪的！我没那么倒霉吧？

正胡思乱想着，身后传来一声“玉儿？是你么？”我被吓的一颤，忙转身竟然是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这四个“铁四角”！我看着他们四人，再想想刚受的屈辱，一股无名的火冒上心头！我瞪了他们四个一眼，也不请安。十阿哥笑着说道“哟，小丫头你还真进宫了？不怕没人要你把你送到浣衣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