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反击(2/2)

“嗯。”

何慕尧回头看了一眼尹金兰，只见她神情带着幽怨，不忍心拒绝。

见何慕尧答应，她似乎又回到了与何慕尧初识的活泼俏皮，她雀跃得挽起何慕尧的臂弯，靠着他的肩头，作小鸟依人的模样，步向花园。

自从萧海突然出现，高婵婵克制的心已经激起了一层层的小浪花。她还爱着萧海？

只是她没有充分的理由离开何公馆，也许她以为还有立足之地，何慕尧并未完全抛弃她，婆婆也没有完全苛责她，她还有一口气可以喘，便像一只笼中鸟因为安逸，失去了飞向自由的胆量和勇气！

她委身于妾，自己也未曾料到，但走到这一步，只能骑驴看唱本。

想着想着，有些倦意，房间里的花香有安神助眠的功效，让夜卧不宁的高婵婵很快进入梦乡。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回到了八九岁的童年，扎着羊角辫，趴在微波荡漾的独木船，一只小手轻轻得划着水泼，六月温暖的阳光照射着她充满童真的脸颊，她咯咯得笑着，像躺在摇篮里舒适的婴孩，渔家嫂穿扮的年轻母亲在船艄拉网捡鱼，她慈爱地呼自己来看鱼：

“婵婵，快来看呀，娘网到了好些鱼，有你喜欢的小泥鳅，小虾，小河蟹哩。”

听到母亲呼声，她兴奋得骨碌到母亲跟前，还未看清网里的鱼虾，画面似乎嘎然而止。

转而，她又变成了豆蔻年华的亭亭少女，置身熟悉的渔家屋舍，嗜酒没性的父亲输光了家当，指着她母亲破口大骂，母亲百口莫辩，失声泣诉：

“孩子她爹，我们不图那钱！我们膝下就这一个女儿，你忍心让她去给人家做姨太太？”

“去你的！那是的你捡来的野种，不和是我的女儿！”

……

墨菊在帘外听到高婵婵的哭声，连忙来到榻前，轻唤道：

“二少奶奶，二少奶奶。”

高婵婵眼角泛着残泪醒来。这场绵长的梦境，有些不可思议，但又十分真切，方才差点掉下万丈深渊，她感觉有些湿热，摸摸后背，却一把凉汗。

“二少奶奶，你又做噩梦了？”

高婵婵摇首叹息，翻身转向里面，侧枕着缎面凉枕，眼泪无声得落下，她在思念，这份情愫她深深得掩在心里。

《民国情：乱世佳人》云起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