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潦潦石刻话当年(1/3)
青青石壁,荒莽山崖,山洞内阴冷苦寒,幽深静谧。
几排蜡烛映着光影,投射出三道恍惚缭乱的影子。
柳知返站在石壁前仰头观看墙上壁画,十余丈的石壁上刻着交错纵横的深痕,犬牙差互,横竖开阖,简单勾勒出数十幅画面,画中人物皆潦草简略,不成全像。
而且刻画之处时深时浅,时明时暗,手法粗略,看似随意却带着几分狰狞愤恨之气,不管怎么看都不似雕刻大家独具匠心的雕琢,而像一名疯狂怨女用指爪抓挠出的一样。
柳知返觉得这四圣崖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地方,曾经也许有过一个有故事的人!
“这壁画怎么隐约带着一股杀伐之气和浓浓恨意!”
司徒月婵说道,“这壁画已经存在上万年了,自从初代家主镜空先祖时期就存在,不知是哪位先祖刻出来的。”她仰头看了看,嘲笑的语气说道,“这位雕刻之人的技术也太差了,狗挠的都比这强!”
她对自己先祖也没什么敬意!这里的壁画她已经看了上百遍了,也没发现传说中隐藏的地图或者法诀,无聊之中坐在一处岩石上闭目修行功法。
柳知返则从上往下细细看去,最左侧有一篇字,写的倒是十分工整,和那些壁画应该不是同一人之手,上写着‘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闇,谁能极之,冯翼惟像,何以识之。’
‘天地冥冥,生有四象,一为神炉,二为帝伞,三为九嶷,四为女萝,四象并立,柱维天极----’
字右侧就是潦草难辨的石刻,这些缭乱的壁画也找不到一个开头和结尾,潦潦草草,隐藏着几抹狰狞。
最上面的一幅是一名长衣男子立在虚空,单手捏诀,一手指天,浓云翻滚雷鸣电闪的天空蓦然打开一道裂隙,其中一座巨大山峰般的浮岛自虚空中来。
男子器宇轩昂,身上缠着一条金龙,讲的应该是司徒镜空从虚空中招出浮空岛一事。
再往下一幅画的是一幅战斗场面,数十人凌空飘立,各使用奇异法宝,或用仙剑或用长枪,或使拂尘,或祭大旗,几十人围着一只巨大的上古妖兽,那妖兽肋生双翼,黑身白纹,灿灿仿若星辰,似猫非猫,似豹非豹,巨大如山,瞳光如炬,獠牙利齿,威风不凡,整面石壁上就数这妖兽刻画的最仔细,刻画之处也很细腻,甚至脸上的疯狂愤怒,眼中的绝望悲伤都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知是不是雕刻之人对这妖兽情有独钟,柳知返冥冥之中感受到一抹悲伤,只觉得从那妖兽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玄妙的气息,渗入他的心神,化作一缕愁绪。
这副画下面的时刻很简单潦草,是一处山崖,只用两条横竖的直线代替,一男一女两人并肩站立,头顶是一轮圆月。
左边三幅画只有这些内容,而再向右边的壁画是完整的一幅,刻着的是一幅大战场面,画中人物无数,只有十几人刻得稍微明显,更多的人只用一个圆点代替。
其中一人被一条金龙围绕,双手中光华闪烁,一只古朴造型的神炉自手中升起,黑白两道气息从炉中飞出,向另外十几人飞去,而另外的人则大多数用剑,还有一女人用伞,另外几人也都法宝各异。
柳知返数了一下,用剑的人一共九个!
十几人移山填海,震落星辰,法诀秘宝如若疾风骤雨,撕扯天空大地,引得天地震动,雷雨交加,山河破碎,虽然刻痕潦草,线条僵硬,但那股波涛汹涌般的气势依然隔着万年震撼柳知返的眼球!
“这是万年前司徒氏先祖司徒镜空击败其他‘守御嗣者’,结束第二次圣器之战的场面!”白翎在柳知返身后说道,声音中带着尊崇。
“守御嗣者?那是什么?”
白翎低头看了眼柳知返,“守御嗣者!就是守御四圣器的继承人!九嶷剑,生死炉,帝释伞,女萝衣,第一次圣器之战后,古神陨落,天地所生的守御四圣器就落到凡人大能修士手里,由几个家族传承,他们被称为守御嗣者。”
“司徒氏曾经是守御嗣者之一?”
“这我就不知道了!”鹤白翎摇头道。
这时身后一个声音道,“不是!司徒氏并非守御嗣者!”
柳知返回头一看,原来司徒月婵被二人谈话引来,她仰头看着壁画说道,“生死炉是第一次圣器之战之后唯一一件没有破损的,司徒氏先祖们除灭了上古妖兽之王‘上古斑斓彪皇’,从妖兽腹中得生死炉,先祖连败十数名持守御圣器的大能,结束了几千年的修士大战,奠定了司徒氏万年的荣光!”
“那生死炉呢?现在还在沧帝城?”柳知返惊讶问道。
司徒月婵摇摇头,“生死炉在那场大战中崩碎,碎片分散到世界各处,谁也找不到了!”
柳知返心想,“这里叫四圣崖,就是因为这副石刻壁画吧!”
“守御四圣器现在能找到的,也就只有青云剑派那几把九嶷剑,其他的像生死炉,帝释伞,女萝衣,早就不知沉寂在神州那个角落!空剩下一些传说,以娱后人!”司徒月婵叹了口气,怅然说道。
“白翎,我饿了,去做些吃的!”
柳知返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让他有些尴尬。
四圣崖非常冷清,洞内滴水声,洞外风声,让山崖越发显得孤寂,不过对于修士而言最不怕的就是孤独,静修打坐都是极耗功夫的,入定之后不知身外之事,眨眼间日转星移并非夸张。
司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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