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回 再遇水贼(2/3)
住幼仪的脖子往外面拖,到了隔壁门口耳朵先贴在门上听了一阵。里面半点动静都没有,他这才轻轻推门。门没有插,稍微用力便慢慢的打开了一条缝。这间客舱没有点灯,黑黝黝中看见有个人躺在**上,辨不清身形跟模样。一股子淡淡花香飘过来,水贼掐着幼仪的手用力起来。幼仪感觉心口堵得要爆炸,脑袋晕乎乎,濒临死亡的感觉再次袭来。“谁?”不等水贼靠到近前,**上的人机警的跃起来,抄起**头的刀。
“妈的!”水贼大骂一声,登时就要下狠手掐死幼仪。可还不等他发力,就感觉裆下致命的疼起来。他“啊”了一声下意识松开手,幼仪的身子随即瘫在地上。
空气再次充盈身体,幼仪感觉一下子活了过来。她捂着胸口咳嗽起来,刚一抬眼,就见一道银光朝着自己刺过来。她赶忙就地一滚到了窗边,可就是这动作害得她差点送命。客船上的窗户都很矮,而且是上下翻开。这几日惠州的天气骤升,窗子打开用一根木棍撑着。她急于躲闪,滚得太大力,没想到身子竟滚到窗外去。
情急之下她的手巴住船舷,整个身子却露在船外,下半身已经入了水。
“表妹,小心!”船上的常存惊呼着,手中的刀劈向水贼。可那水贼竟然不要命了,不招架,只顾着往窗口去。刀尖刺到他的后背,他只闷哼了一声脚步并未有半点停滞。
眼见人到了窗口,一道银光再次袭来。幼仪果断的松开手,任由身子完全落入水中。那水贼竟然跃身而起,幼仪赶忙往前游。只听见身后“扑通”一声,还有常存喊人的声音。
常存不善游泳,到了水里只会几下狗刨。眼见水贼去追幼仪,他一咬牙也跳了下去。船上的其他人听见动静纷纷起来,一时之间船火闪烁。
幼仪扭头瞧了一眼,只见水贼如蚂蟥一般,盯着她一个人不放。常存在水里追赶,接连又有几个水性好的家丁跳下来,水贼的目标却一直都很明显。
她见状心中暗叫不好,看来水贼不杀了自己是不罢休。幼仪只能拼命往前游,先逃了性命再说。好在幼仪善水性,在水中宛如一条鱼儿,那水贼身负重伤,想来又是东躲西藏没吃好睡好,眼下体力严重不支。即便是这般,水贼还是离幼仪越来越近。
幼仪猛地下沉,水面上留下个小小的涟漪,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水贼见了有些惊讶,没想到一个都城来的小丫头竟然会潜水。他游到幼仪下潜的地方,也憋了一口气潜下去。两个人相继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常存着了急忙指挥家丁找人。
他们慌乱不提,单说幼仪,憋了一口气一下子游出去老远。感觉气不够用,她又浮上来换气然后随即下潜。如此几次,她才敢四下里张望。水面上安静极了,别说人影就连渔火都看不见,远处倒是黑黝黝一大片。
幼仪想了一下,她再次潜下去朝着黑影游过去。果然不出她所料,那一大片黑影正是白日里经过的无名岛。幼仪稍微估计了一下,这里离出事的地方大约是一炷香的船程。不知道眼下那水贼在那里,假如她能在岛上平安躲到明天天亮,找她的人应该能搜到这里。
长时间在水里游很浪费体力,等到她踩在土地上,竟一屁股坐下半晌挪动不了地方。
突然,远处的水面上有个黑乎乎的东西靠过来。她心下一动,赶忙站起来躲在岩石后面。只见那黑影越来越近,上了岸也瘫坐在沙滩上,赫然就是那个水贼。
幼仪不敢发出响动,蹑手蹑脚的往岛里面走。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跟水贼躲猫猫,尽量别让他逮住自己。好在无名岛很大,有树林、高低错落的岩石堆积成的小山,还有大片的庄稼,已然到了成熟的时候却没有人收割。中心的平地盖着一大片房子,如今全都破败着,一副凄凉景象。
原来这盘踞在无名岛的水贼已经多年,不少人在岛上娶妻生子,迥然一个小村落。岛上的老弱妇孺没事也种田、捕鱼、养蚕织布,不少人家的锅里还煮着菜,被老鼠啃得七零八碎所剩无几。
幼仪见状不由得在心里叹息,水贼虽然罪大恶极却不该累及妻儿老小。
她猜测水贼必然会回来瞧瞧,毕竟是生活了许久的家园。当日官府围剿,水贼死的死,落网的落网,谁还能回来看?如今那水贼执意要了自己的性命,想来是什么都不顾及了,他少不得故地重游一番。
想到此处,幼仪不敢做过多的停留。她知道水贼本是这里的头目,住得房子必然华丽,不敢往大房子里面摸。她专拣边边角角瞧着低矮破败的房子进,搜罗了一些粮食,还找到了破水壶,装了一些净水。
她不敢在房子里留宿,又害怕林子里有什么猛兽,只好钻进庄稼地里去。庄稼长得茂密又高大,藏她这样一个小丫头不在话下。若不钻进来细细的找,还真不好发现里面有人。只要能挨到天亮,她就去岸边等找她的船只!
幼仪不敢睡觉,她抱着干粮和水壶,眼睛睁得大大的,耳朵警惕的听着四周的动静。突然,她“噗嗤”一声笑了,轻声的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活着体会做鬼的感觉。”
夜对于常人来说是静寂无声的,可对于一个不需要睡觉的鬼来说,却是热闹的
却是热闹的。虫鸣声,老鼠窸窸窣窣的声音,风吹过庄稼的声音,远处浪花拍打岩石的声音,半空中呼呼的风声……
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冤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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