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这事毕竟是闹大了,不给出个交代,倒真是他们林家贪了儿媳妇的嫁妆了,人家有嫁妆单子,这一单单一件件可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呢,赵氏先前不说话,倒是养肥了他们某些人的胆子,如今偷拿了不能偷的东西,谁也落不着好来,若真的传出去了,林嘉平这官儿怕也是做到头了,毕竟牵扯出了御赐之物了。
林嘉平做官虽说不怎样,可最是要脸面,容不得丁点儿污点,这家中母亲幼弟贪了弟媳妇儿的嫁妆,这名声可不好听,更何况,赵家可不是一般的家庭,那可是都察院御史出身,虽说如今被流放了,可谁知道会不会有一两个同好在,到时候被御史咬着了,不削块肉也要剥层皮出来,故此,林嘉平却是气狠了的,直接将林嘉全绑了,板子啪啪啪的打在弟弟身上,他就如同没听到一般,狠了心的要给赵氏一个交代。
老太太虽说平日里说一不二,可却也明白自己日后倚仗的是大儿子,她对大儿子一向是信服,只是如今这一板子一板子的打在小儿子身上,她却也是心疼难忍,连忙劝诫道:“他哪里知道这些,只当是咱们府上自个儿的东西,拿就拿了,哪里就值当这一顿打,我的儿呦,你快点认认错,好让你哥哥原谅你这次才好。”
“我没错!”林嘉全梗着头,脖子上的青筋都冒起,嘴上哎呦哎呦的叫唤着,“娘呦,儿子快疼死了。”
“你知道错了没有!”林嘉平怒喝,从小厮手上躲过木板,一下一下打在弟弟身上,道:“那是弟媳妇儿的嫁妆,哪里是你能够伸手拿的。”林嘉平看到母亲哭求的面孔,面上也带着泪,道:“母亲,您怕是还不省的这事厉害,那被偷的东西中,可有御赐之物,若被御史知晓了,儿子这官也就做到头了。”
老太太见大儿子提了赵氏,心中一动,连忙想要给赵氏跪下来,赵氏大骇,幸亏被莲蕊硬生生的扶了起来,赵氏跪着哭道:“您这一跪,我又如何能当得起,您这是叫儿媳去死啊!”说着直接朝着廊上的柱子撞去,竟是有些不管不顾的意思了。
这俗话说,狠得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老太太却是万万不敢在刺激赵氏了,她见赵氏晕过去后,当即眼一翻也撅了过去。
林嘉平当下命人请了大夫来,却是暗暗舒了口气,连忙让人将林嘉全放了下来,抬回屋里去。
祝晴有些憔悴,斜倚在软榻上,头上包着抹额,闭着眼睛直哼唧,咬紧了下唇,她从那库房里拿出的东西,变卖了许多,她虽说进了林家的门,可却也不过是个妾,生母早没了,继母当家,就算祝家是商户,不缺钱,可她却是什么都没有的,用继母的原话来说,就是一个妾还要什么嫁妆,若真是给了她嫁妆,这不是打人家赵家的脸么,先时那赵家可还是一品大员的府邸呢,她就是被一台小轿从偏门给抬进来的,说白了不过就是个可有可无的玩意儿罢了,若不是有姑妈护着,她如今还不知会如何呢。
可原本以为,赵氏没了娘家,怎么着也该学乖了,以前却也是如此,赵氏不闻不问,二房的事儿也大多是她打理着的,就连太太分下来的丝绸布料,也都是她挑剩下的再给赵氏送去,赵氏从来不敢说一个不字,可如今倒是为何,竟然因着嫁妆的事儿大吵大闹的,祝晴抿了抿唇,是了,赵氏还有个闺女,那丫头不得宠,只有赵氏一个人护着,就算是为了那丫头,赵氏都要拿回自己的嫁妆。
祝晴眸色渐渐的冷凝,握紧拳头恨恨的捶了下软榻,那些东西是她的,是锐哥儿和婕姐儿的,谁也拿不走,就连赵氏也不行!
当下就坐起身来,一把挥开身上披着的小毯子,翻身下榻,“人呢,人都死哪儿去了!”一只油光水亮的白猫喵喵的依偎在祝晴的脚边,却被祝晴一脚踹开,咒骂道:“贱货,瞧我失了势儿不将我放在眼里,这你们可就打错了算盘。”这话却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呦,姐姐这是在同谁发火呢。”一个身穿白底水红领子对襟印花小袄,蓝绿色的杭绸月华裙的女子笑意吟吟的站在门栏边上,女子皮肤白皙,宛如凝脂一般,小巧的瓜子脸上带着些媚、态。
祝晴一看这人心中就觉得气闷,冷笑道:“阮欣笑,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怕是不会如了你的意的。”她拢了拢略显得慵懒的发丝,道:“只要姑妈在这府上,我祝晴就不会有失势的一天。”说着她恨恨的咬牙道:“你这不要脸的骚/货,妄想爬到我头上来,简直是痴人说梦!下辈子都别有这个念想!”
阮欣笑似是没有听到她的咒骂一般,只是径自走进屋子,伸手抚摸上博古架上的粉彩镂空三友转心瓶,笑道:“这是太太嫁妆里的东西吧。”说着啧啧叹了两声,“却也是你大胆,敢摆了出来。”看到祝晴想说什么,阮欣笑压根没给她机会,捂唇笑道,“别提是你自个儿的东西,你们祝家可没那么丰厚的家底儿。”
阮欣笑是典型的江南女子,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充满了韵味,再加上她并非祝晴一般是天足,三寸金莲让她整个人显得摇曳生姿,那双小小的粉色绣鞋更是让阮欣笑看的脸都嫉妒的扭曲,她记得林嘉全最是喜爱阮欣笑那双小脚,直言玩弄起来叫人销/魂千古,欲罢不能。
若说在这后院之中,祝晴是凭着老太太站住了脚跟,那阮欣笑就是将林嘉全握在自己的手掌心儿中,依着她船娘暗、娼的身份,林家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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