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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半轮残月挂在天上,竟也照亮了一片大地。
薛家的茅草屋里,叶芽抱着被子在炕上翻来覆去,一会儿气恼薛树那傻蛋什么都乱说,一会儿想到晚饭时薛松那刻意压制却依然火热的目光,她就浑身发烫,以后可该怎么办啊!
东屋呢,薛柏早已入睡,薛松双手枕在脑下,隔着纱窗望外面的残月,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他知道她心里有他,却不知道她有那么喜欢他,竟敢说给二弟听,也幸好她说了,他才知道二弟对她并没有强烈的独占欲。当然,他不会因此肖想什么,可多多少少,他心里的愧疚感都消了许多。之前他最担心的就是他们兄弟因此生了罅隙,现在这样,大家还可以开开心心平平淡淡的过,他很满足。
旁边薛树抱着枕头左滚滚右滚滚,习惯了抱着媳妇睡觉,突然又要一个人睡了,他很不习惯。他想媳妇身上的味道,想媳妇柔软滑腻的身子,想她饱满的小嘴儿,想那两团绵软的丰盈……不行,他要去找媳妇。
“你干什么?给我老老实实躺着,弟妹已经睡了,不许你去闹她!”薛松听到他起身的动静,低声训斥道。
大哥的声音冷厉严肃,薛树立马吓的不敢乱动了,只委委屈屈地小声抱怨:“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盯着媳妇看,我就不会惹她生气了!”
薛松尴尬地别开眼,放柔了声音劝他:“睡吧睡吧,明早她就好了,不会再怪你的。”
薛树撇撇嘴,他不相信,可他有什么办法?只能闭上眼睛催自已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里就只剩下三人清浅的呼吸,至于他们到底睡没睡着,恐怕只有他们自已知道了。
而葫芦村的另一处,有人却依然清醒着。
宋海立在自已的屋檐下,握着晚饭时顺手偷来的一串钥匙,直直地看着夏花的屋子。她一定在忐忑不安地等着他吧?等着他带她去见另一个男人。
他苦笑,罢了,最后一次了,明天他就走,走得远远的。
怕木拐触地的声音惊到上房的人,他将木拐留在了屋里,一步一步地慢慢挪到那边门前。
才刚刚站定,他就听到有细碎的脚步声走了过来,她还真是着急啊!
他摇摇头,拿起钥匙借着月色打量。这是姨父的钥匙串,上面套着的钥匙大多都有了些锈迹,其中最大的那枚是果园的,最新的那枚小的应该就是这里的钥匙了。他捏着一头伸了进去,轻轻一转,锁开了。
“姨兄,你真的来了!”夏花捂着嘴,满脸惊喜地看着宋海。
宋海的目光却落在夏花的身上。她明显是精心打扮过了,发边插了一朵精致小巧的珠花,耳上一对儿碧玉坠子轻轻摇曳,动人勾魂儿。
他眸子一紧,那坠子,还是她及笙时他送她的礼物,他用他所有体己去镇上买来的,绝对是她最好看最名贵的首饰了,所以,为了把她最美的一面呈给薛松看,她竟忘了在他面前遮掩吗?她以为他是瞎子吗?还是她折磨他无视他成了习惯,以为他不会难受不会生气?
宋海垂下眼帘,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她的衣裳。夜色下衣裳的颜色都显得素淡,他也没留意那短衫那长裙到底是什么样,他只看见了她鼓鼓的胸脯,圆润挺翘,等着人去玩-弄怜惜。
他发誓,他虽然喜欢女人,但夏花在他心里是不同的,他从来没有对她生过淫-邪的念头,但是今晚,或许是因为愤怒,他突然起了yù_wàng,想要她,想狠狠地撕碎她的衣裳,狠狠进入她,让她哭死恨死,看她还敢不敢无视他,看她还有没有心思再去想那个视她为麻烦的男人!
因为那渴望太强烈,只是一个转身的功夫,他竟想到了一个主意。
宋海对着月亮一笑,大概,这是老天爷给他的机会?
路从来都是自已选的,既然夏花一直苦求他帮她,一直将他的情意踩在脚底下,那么,为什么他就不能利用这次机会,享受他该享受的?
他想把她如珍似宝地供着的,但是她不稀罕,她要的是薛松的心,那今晚他就如她所愿。他不但要帮她得到薛松的心,他还可以把薛松这个人都给她,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他不动声色地带着她出了门,慢慢地往村东的土路走,那是通往薛家的路,也是通往姨父家果园的路。宋海记得,果园里有个木棚,往年入秋苹果快熟了,姨父就会守在果园里,有时候还会在那里过夜。
夏花忐忑地跟在宋海身侧,因为他腿脚不方便,他们走得很慢很慢。走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两人还没有拐出那条街,夏花紧张地往宋海身边凑了凑,生怕有人突然走出来撞见他们。
宋海回头看她一眼,低声安抚道:“不用怕,这时候没人的。”
夏花拽住他的胳膊,声音有些颤抖,“姨兄,那你一会儿叫他,会不会惊动旁人?”
宋海任由她拽着,沉声道:“我小心点,应该不会,不过,为了避免万一,你们还是找个隐蔽的地方谈吧,毕竟你好不容易才能见他一面,总不会真的就想问一句话就走吧?找个地方,我先把你送过去,然后再来找他,就算惊了旁人,也跟你没有关系。”
夏花点点头,她的确有很多话想跟薛松说,可是,看着周围昏暗的月亮地,还有墙根树下的绰绰阴影,以及远处连绵的黑山,她不由又朝宋海贴近了一些,“那该去什么地方啊?姨兄,外面好黑,我害怕!”她是真的害怕,她还从来没有这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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