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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越萌心中大喜,脸上却并不表露出来,只是淡淡的叮嘱小绿,“就当你我并不知情,切莫脸上表露出来,引起表少爷的疑心。”小绿点头答应。
唐越萌暗自猜想,究竟是谁和表哥有仇怨,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二姐,只是府中知道二人有私情的估计只有花侍郎、自己和小绿,心中鄙夷,这样一个负心薄幸、道貌岸然的人想必得罪的人很多,活该被打。
按下府中众人心思不表,方中海也是郁闷不已,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从酒肆回来的途中就被人用袋子套住头狂打一顿,一度他曾经怀疑是不是表妹下的黑手,转念一想,牡丹只是个闺阁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能够找到闲人殴打自己,应该另有他人,若是被自己找出来,绝对不会放过他。
九月份的时候,府中传来一个喜讯,花侍郎因为政绩卓越,经过宁王保荐,被皇上升为都察院左都御使,一时之间,道的送礼的要求请客的拉拢的比比皆是,花侍郎为人谨慎,表现依旧低调,打着太极不着痕迹的一一推却,大家闹了几日,眼见花侍郎老谋深算油盐不进,也就慢慢散去。
花侍郎,哦不,如今应该叫做花御史,府中邀请诸位亲朋好友的谢恩酒宴却是不可不操办,因此他命赵姨娘操持府中酒宴各项事宜,特别谆谆教导,切记浮华,更不可奢华,赵姨娘头点的像拨浪鼓,一转身就抛到九霄云外。
自家老爷如今何许人也?当朝正二品大员,皇上和宁王宠信之人。谢恩宴办的寒酸岂不是让别人笑话,尤其是自己两个女儿尚待嫁闺中,这次宴会上如果能够结识青年才俊,女儿嫁得好那就是什么都好,于是她拿出五百两银子给到管家,又偷偷拿出梯己银子二百两给到管家,令他务必要让宴会办的满意。
唐越萌接到宴会的消息,有些愣神,明朝不是说在封建礼教下,女性同胞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今怎么还会有女儿家能够参加家宴?想想也就释怀了,半架空嘛,明朝下的架空世界。
且慢,怎么还有宁王保荐,如今是明朝正德年间,唐越萌忽然惊悚了,宁王?难道是那个发动叛乱后来被王守仁大败的宁王朱宸濠,玛丽隔壁的太诡异了,难道文的走向要从宅斗文变身为政斗文?想想就释怀了,保荐而已,应该还没到结党营私那一步。
赴宴前,小绿把唐越萌最华丽的衣服和最贵重的首饰拿了出来,准备给小姐打扮一通,让小姐艳惊四座,好好扬眉吐气,告知所有人谁才是这个家的嫡女,唐越萌看着衣服和首饰,微微皱眉,御史大人的谢恩宴?听说赵姨娘极尽所能的大肆操办,这是找死呢还是找死呢。
于是唐越萌无视小绿嘟起的嘴巴,将衣服和首饰统统放回橱柜,挑出了一件浅蓝色的衣裙,脸上薄施脂粉,乌黑的青丝用一根黄金百花钗簪起,荡下长长的流苏,越发显得清水出芙蓉。高贵秀雅的气质呼之欲出。
晚宴开始时分,花御史心情就极度不爽,这种不爽在见到奢侈豪华的宴席、见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赵姨娘和两个女儿、见到两个女儿如花蝴蝶般在宾客中穿花绕树,终于上到了巅峰,心中对赵姨娘、花白莲和花绿茶充满了厌恶。
当今皇帝本就猜忌宁王,自己经他保举升为御史,虽然躬身自持、谨小慎微,奈何权位这东西就是烫手山芋,无论你怎么样遮掩,也无法能够完全抹去它带来的利和弊共存的局面。
如今这个败家娘们不但大肆铺张而且对所有宾客喜笑颜开,皇上若是知道,定会猜疑自己是否和宁王拉帮结派或者恃骄生宠,这几个人是嫌自己的脑袋顶在脖颈上时间太长,巴不得生点祸事出来。
唐越萌就是这个时候犹如一阵春风化及时雨来到花御史的旁边,让他喜出望外,自己的这个嫡女打扮得朴素大方、简洁高贵,言谈举止不卑不亢、落落大方。这才是花家女儿应该有的。
唐越萌眼见花老爹阴着一张脸,乌云盖顶,似乎都能听到阵阵雷声,自己那两位姐姐打扮的明丽妩媚,恨不得把所有首饰都贴到自己身上,唯恐别人不知道花府的实力,老爹啊,万一你被查出有什么贪污腐败的迹象,你这两个女儿当真功不可没。
她心里暗自感慨,你说这花白莲和花绿茶两人也算得上宅斗中的佼佼者,怎么这宫斗政斗段数就近乎于零了,花老爹刚升官,而且是宁王保荐的,皇帝和文武大臣的眼睛都在瞄着呢,如此高调行事,究竟是当皇帝死的呢还是当自己死的呢,这种关头,估计这两人在花御史心中地位比升降机下沉的还快。
果然花御史笑眯眯的走到自己身边,拉住自己的手缓缓走到桌旁,开始给每个人介绍,“花某的嫡女牡丹,牡丹,这是你孟叔叔…这是…”唐越萌规规矩矩的行着礼,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笑语晏殊,众位宾客不由啧啧称赞,“御史大人好福气,有个乖巧伶俐的女儿,”乐的花御史心情大好,气的赵姨娘和花白莲花绿茶脸色发青。
谢恩宴结束,宾客尽皆散去,花御史只留了一句话就拂袖而去,“将府中账目整理好,下个月自会有人来管家。”差点把赵姨娘惊吓的厥过去。
花老太太入府的时候鸡都还没叫,花牡丹被小绿从床上拖起来,一顿疾风骤雨般梳洗打扮后,睡眼惺忪的站在正堂里,一位满头白发如银、精神矍铄的老太太坐在椅子上打量着所有人,神色不怒自威,花御史垂手站在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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