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2)
肖云的助理按照指示在酒店楼下待命,肖云进房间没多久后,助理便接到电话,听到肖云惊慌而气急败坏的声音,挂了电话后赶紧联系司机把车开到偏门,自己在门口等候。片刻过后,肖云发丝凌乱,衬衣上血迹斑斑,护着面无血色的郑砚之走出偏门。坐进车内后,肖云拿开郑砚之身上盖着的外套,助理才看清郑砚之右手上鲜血淋漓,但这都不重要,要紧的是肖云脸上也有伤痕。助理微微蹙眉,他的职责是保护肖云周全,如果肖云受了伤,不好交代的人是他。
郑砚之闭着眼睛靠在车门上,脸上冷汗涔涔,此时只能轻轻喘息着平复痛楚。肖云在一旁看了着急,催促司机开快一点,转头掏出手帕给郑砚之擦汗,郑砚之别开了脸。
肖云见状,下手轻缓却不容抗拒,将他拉进自己怀里,继续为他擦拭脸上的冷汗。完后肖云低头看着郑砚之搁在膝盖上满是鲜血的手,面色郁郁。郑砚之受伤后,肖云第一时间想到将他送去医治,郑砚之却断然拒绝,肖云不忍见郑砚之受苦,情急之下只好先答应郑砚之今后绝不勉强他,也不会牵连汤锐,郑砚之才松缓了一口气。
到了医院后医护人员一阵忙乱,给郑砚之皮试完后打破伤风,又拍片查看。在摄片室外等待时,郑砚之的手机震了,助理从郑砚之的外套里取出手机,递给肖云。
屏幕上来电显示汤锐的名字,肖云握着手机没有接,汤锐那边便挂断了,过一会儿又收到一条消息:我先睡了,你注意休息,晚安。
肖云怔怔地看着手机一言未发,直到屏幕自动暗下去。
拍完片后,医生为郑砚之清理伤口,将残留的玻璃渣取出,郑砚之疼得微微抽气,肖云坐在一旁脸色阴沉,医生也察觉出气氛不对,识趣地少说话,手上动作尽可能轻一点。
肖云看着清理的过程中郑砚之的血还在往外冒,皱了皱眉:“怎么还在流血?”
“我现在要把碎玻璃取出来,就要先把伤口挑开,总会流点血的。”
肖云听着就疼,又问:“这会不会影响今后工作?”
医生回道:“这个应该不会,只是现在虽然创面不大,但伤口比较深,短期内还是先暂停工作吧,最好是不要去动它,等彻底复原了再看。”
闻言,肖云放心许多,想到郑砚之伏案工作的认真模样,他也是又爱又怜的,如果真的手废了,再也不能像平常那样写剧本的话,那郑砚之该有多恨他。
从医院出来时已经凌晨,郑砚之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却看到未读短信,面上拂过一抹温柔,想着现在这个点汤锐肯定睡熟了,就没有回复,免得吵醒汤锐,便收好了手机。肖云把这一连串细微的表情都收入眼底,面色不善地将他拉进车送回家,原本想温言说几句关照身体的话,最后也绷着没开口,等郑砚之下车后便打道回府。
郑砚之拿钥匙开楼道的门,忽然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偶尔还有一两声轻弱的猫叫声,可是夜里黑灯瞎火的看不清,他又实在困倦,便没有在意,直接上楼坐电梯回了租的房屋里,郑砚之洗漱完躺在床上,长长呼出一口气,看看时间已经睡不了几个小时了。
第二天闹钟响了许久,郑砚之才迷迷糊糊醒来,头脑昏昏沉沉地起床,吃了止痛药后去上班。到了工作室后,众人看到郑砚之手上缠着纱布也没多问,倒是中午的时候顾彬拉着他一起去吃午饭,问了郑砚之的伤是否和昨天那个司机口中的“肖少”有关系。
“那肖少是谁啊?是不是他把你给弄伤的?”顾彬问道,“是不是你结的仇家?”
郑砚之有些意外,本以为肖云早就声名在外了,没想到顾彬人在肖云的地盘里,竟全然不知,不过想想可能工作室里也没几个人知道,大家都是潜心搞创作的人,谁会把心思放在攀权附势上面。想到这里郑砚之更不愿意提及,面对顾彬的追问,他只笑笑不说话,吃完饭后说自己还要忙着校稿,先回了偏厅。
自从顾彬大肆吹捧过后,郑砚之在小组里的日子便很难过,工作量剧增之外,时不时还受点奚落。无论顾彬是真口无遮拦,还是虚情假意存心陷他于众矢之的,郑砚之都无所谓,他记得隋宣的提点,对顾彬是否过去欺瞒过他,郑砚之不打算追究,都是些职场心计,他今后小心便是,只是顾彬平日里表现得热情无比,郑砚之也不好明着硬要保持距离,只能尽可能敬而远之。
这一天郑砚之忙到夜里九点,右手行动不便,他用电脑时便只好全用左手,好在一旁也有段垚帮衬,只是一天工作下来神经终于放松时,竟一阵眼前发黑。郑砚之定定神,缓了一口气走出工作室,却看到门口停着一辆车,而肖云也坐在车上。
郑砚之当没看见,今天他骑不了自行车,是步行来的,现在见了肖云的车便视若无睹,绕道而行,而肖云的车便缓缓跟在后面,郑砚之走了一会儿还是站定了,车也徐徐停下。
肖云面沉如水:“上车,别让我说第二遍。”
“肖少言而无信吗?”
肖云没有回答,朝司机抬了抬下巴,司机熄火下车走到郑砚之跟前为他打开车门:“郑先生,请。”
路上还有其他车来往,这个时候下班的同事也会在其中,郑砚之不想被人看见,只好上车,所幸车内空间宽敞,郑砚之离肖云之间还能坐上两个人。肖云看郑砚之一脸戒备,冷冷道:“你不用怕,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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