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3/4)
多,于两个月前返乡,房子继续留给傅子斓住用。傅子斓的三张□□记录里,三年来收到汤锐的转账和支票不下二十笔,累计金额逾一百七十万,单笔最高三十五万,现今已全被傅子斓花销殆尽,账户上所剩无几。汤锐于半年前在资金上停止接济,并将傅子斓扭送到私人戒毒医院,之后又由好友晏冰经手转送至戒毒所,三个月前汤锐将其接出。汤锐这三年的海关记录写明,汤锐每年情人节之前都会直飞美国洛杉矶,规律到有迹可循,连下榻的饭店都没有变过,今年也不例外。
最后一页是汤锐和傅子翎的两张合照,肖云手下费尽心机才搞到手。一张是08年奥运留学生为传递圣火护跑的集体照,汤锐和傅子翎站在角落里,不仔细看很难发现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另一张是10年傅子翎获奖的双人合影,照片上傅子斓手握着证书神采飞扬,一旁的汤锐更是眉飞色舞,好像得奖的人是他一样。
户籍、学籍、产权、死亡证明,事故详情,公寓地址和照片,海外资产列表,海关出入记录,银行交易条目,合照等等,一张张搜罗齐全,条分缕析,就是为了丢给郑砚之一个事实:汤锐曾经有个刻骨铭心的恋人,至今念兹在兹,情人节去美国也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去祭奠已逝的前任。
郑砚之看着合照上的傅子翎许久,目光凝结在他的面容上——原来是他,那个令汤锐脱胎换骨,谈及落泪的,原来就是这个人。
猝然得知的一切还没有来得及消化,一些与之有千丝万缕关联的记忆也在脑海中闪烁。而汤锐将一切隐藏得严严实实,回想中郑砚之只能从他对傅子斓的态度里找出一丝蹊跷。初见傅子斓是在酒会上,汤锐介绍双方时,傅子斓傲慢却也是被汤锐娇纵惯了的样子。三人处于同一屋檐下,傅子斓变得乖巧可亲,而汤锐却疏离回避,可爱护起来也毫不做作。直到傅子斓出事,汤锐格外悲愤,守在傅子斓身边尽心照顾,几乎把傅子斓当自己的亲弟弟一般疼惜。这一切异样,如果因为傅子斓是汤锐前任的弟弟,而汤锐对傅子翎心有亏欠,便都解释得通了,何况傅子斓是那么酷似傅子翎。
郑砚之不敢想象,每次汤锐面对傅子斓时,心里都在想着谁。他沉沉合上文件,想要盖棺封存这一切,喉头微微发苦,可也咽下了。
圆桌对面,肖云已静候多时,正笑望着郑砚之:“看完了?”
郑砚之找回自己的声音,努力维持起初的平静:“肖少给我看这些,是什么居心?”
“你对汤锐忠贞不二,可汤锐的心却另有所属。一番真情被辜负,我实在为你感到惋惜。告诉你这些,就是希望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事情还没有定论,”郑砚之把文件放回去,“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肖云摇摇头笑了,“真是自欺欺人。你如果不信这些资料,可以去问汤锐的父母,问傅子斓,问晏冰。全世界都知道汤锐对傅子翎念念不忘,只有你被蒙在鼓里。”
郑砚之抿了抿嘴唇,微微抬起下颚直视肖云:“无论别人说什么,我只相信汤锐。哪怕真如肖少你所说,我即使自欺,也与你无关……肖少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想回去了。”
肖云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郑砚之站起身,目光落在文件上多看了两眼,然后转身离开。
助理送郑砚之出了饭店,回到餐厅时看到桌面凌乱,酒杯碎裂在地,肖云靠坐在椅子上,一脸余怒未消。
“他回去了?”
助理向门口的侍者示意先别过来,自己俯身拾起玻璃碎片,一边回道:“回去了。三少,郑先生似乎并不相信我们的资料,您就这样让他走了吗?”
肖云冷哼:“怎么不信?他只是嘴硬。你没看他一开始还伶牙俐齿的,看完资料后整个人气势都弱了?”
助理点头说是。
肖云想起什么,问道:“傅子斓,还有警局那边都打点好了吗?”
助理回答:“三少放心,傅子斓服服帖帖的,警局那边也不敢乱说话。只是汤锐非要查个水落石出,警局有些难于应付,但问题不大。”
“汤锐这个人对傅家人可真够上心的,傅子斓因为他哥哥能捡上这么个冤大头,也算时亨运泰。”肖云冷冷说完,阖上眼皮养神小憩,口中继续道,“接下来,就是等着收网了。”
郑砚之出了饭店走在大马路上,原本是想去车站等车,可直走一路竟不知不觉步行了许久,车站早已经过了。郑砚之回过神来,蓦然顿住脚步。
情人节夜里树灯荧荧,车水马龙,和跨年夜一样流光璀璨。身边擦肩而过的情侣笑声密语,花香拂身,那一日他和汤锐去茶城,也见过这景象。还记得茶楼里汤锐的调笑,一个买茶具,一个买茶叶,汤锐说加点热水便能泡他了。那时他故作冷淡,掩饰自己被汤锐无意间触动的心思。
郑砚之靠在墙边站着,他告诉自己走累了,想要休息一下,可头脑又异常清醒,只是他现在想不起刚才发生的一切,鬼使神差般短暂失忆,又发了疯地想念与汤锐经历过的一点一滴。
一个卖花的姑娘走过来:“先生,买花吗?送给女朋友。”
郑砚之没去想自己看着孑然一身的哪里是有女朋友的样子,看姑娘年轻讨生活也不容易,便问:“多少钱?”声音轻弱,郑砚之又重复了一遍。
姑娘答得爽快利索:“十块钱三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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