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白天鹅的涰泣(2/2)
迹的消息。只有我和她,除了满腔的热情,似乎低到尘埃。苏小禾避开了那些王子般高傲的眼神,不经意地望向了我,热热的眼神,几多期许和鼓励!她自信,她叛逆,她总说天上不会掉馅饼,一切依靠自己的努力!我就在这密密交织的眼神里,自学完成了诸多的课程,拿到了中级资格认证。我捧着鲜红的证书和苏小禾在一起时,她笑了,脸上有了红晕。那时,我们对彼此一直珍爱不已,就如捧着心中爱的瓷器,怕一不小心,哗啦碎得莫明。幸福就像一场舞动的探戈,舞步的协调取决于两个人的默契。我们舞着,我真地看到了阳光遍地。突然觉得,我的脸上有了凉凉的一片,一摸,不知什么时侯,我已然泪流满面。就在这时,楼道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继而,门锁转动,陈香推门走了进来。
我当然不会计较陈香这个动作的无理,或许,我自私地想,她是不是轻轻地试了试,看门锁住没有,一扭,居然开了。是的,她总有些担心,当然,这是我能理解的范围。
陈香看到了我和苏小禾脸上未干的湿痕,似有一愣,但快快地,笑着说:“吃饭了,很香的。”
我们一起下楼,陈香走在苏小禾的一侧,那份刻意,或许在解释着刚才那没有敲门的一推吧。
整顿饭是热情拥裹着的快乐,没有任何疑义,直接的主题,就是定个时间,我们把事情办了。陈香羞红着脸,一直依着母亲。母亲反过来的一只手,一直拉着陈香。是的,在母亲的心里,她的这个儿子,有这样的归宿,是她所愿。
我说:“明天买些东西吧,难得来小城一趟。”
陈香点点头。苏小禾笑着说:“嫂子,你得买条大红的围巾,那样的你最美。”
这是苏小禾带着所有的感情说出的唯一的一句话,全部的过程,她都在微笑着细嚼慢咽,那种努力的微笑,总在我心底里,刻下铬痕。
母亲整理出了客房,陈香这次没有吵着要和苏小禾一起睡,而苏小禾,也是没有像往常一样,邀了陈香一起睡。
我当然得进下客房,这是基本的礼仪。
陈香坐在平整的床上,脸上红透,轻轻地对我说:“向前,对不起,刚才,我真的不是有意。”
我明白,她还是在为刚才那门锁的一扭而心里不安,我笑笑说没事,应该这样呀,这就是在家里,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呀,你没看到,爸妈早就把你当成了另一个女儿呀。
陈香笑了说:“我真的值!”
我心里咚地一下,怎么又是转到了这个问题上。我不知道陈香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刻意地不记我忘记,那种取骨的残忍,还有永远身体的残缺,一切,都是因为我。
我看了看陈香,我觉得,有些话,还真的要说清。我轻轻地说:“香呀,有个故事,你知道吗?”
陈香笑着说:“我喜欢听,以后,你每晚得给我讲个故事,我才入睡的。”
陈香欢喜如小孩。
我说:“其实,苏小禾挺简单,真的简单到一尘不染,你过去和她有过接触,这点你是知道的。你们都喜欢兰花吧,而苏小禾养的兰花,每片叶子,她都会用丝巾细细地擦过,还记得你们一起看过的舞剧《天鹅湖》吧,苏小禾,真的太象那里面的白天鹅。是的,真的,在真实的动物园里,你会发现,天鹅从不游近人群,不给我们看它羽上的泥浆、水草和寄生虫!”
我的话音轰然落地,或许,这其实不是一个故事吧,只是借了故事的形式。
陈香低下了头,再抬起时,脸上红晕消退,轻轻地对我说:“原谅我,向前,我总象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霸道地护着自己钟爱的玩具,我怕被别人抢去,怕突然地摔到地上,碎得莫明。”
陈香也是聪明的。我一刹间有总负罪感。我恨自己,只要一见到苏小禾,我的思维就不在轨上,总是如浑身长满刺的动物,扎着周围的一切,我也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里,说思念是一种病,那么刻骨就是一种毒了。我是不是中毒太深,而此时,却是以自己的思维,深深地伤了陈香。
陈香的道歉是真诚的,或许她真的是怕失去这里的一切。而我,还是如此地狭隘,说白了我是一种责备,是的,我怪陈香,你以为我们关着门在做什么,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苏小禾一尘不染,就如白天鹅般地圣洁。
天,我在做什么。所有对陈香的一种承诺,而我见了苏小禾,却是以故事之名,让她听懂这样的一种残忍。
我轻轻地拉起陈香的手说:“好好休息吧,或许,我真的不该说这个故事。”
陈香笑笑说:“我也不该,用自己短短的几年,来换你和苏小禾那长长的过程。放心,我会调整的,真的,向前,你对我应该有信心。”
我轻轻地握了握陈香的手,走了出来。房门关上的一刹那,我觉得,调整的,该是我自己吧。
我真的能够理解陈香,或许她屡次提及的肋骨的失去,是一种她自己刻意的失去,她是在用生命换回爱情。而我,如处子般地苛刻,总是不想把既成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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