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可怨?可恨?(1/2)
飞雪寻声转眸,依着附近宅院的微微灯火,暗夜中,一道身影在朦胧中渐渐清晰,发如墨,肤如雪,眉似青山,眸若星辰,一身绯衣艳如妖孽,如月神色更似谪仙。 ..
风清寒靠近飞雪,步伐慵懒,举止间若流水般自然的透着万种风情,神态间,携带着与生俱来的风华绝代。
他望着飞雪,唇角微扬,似笑非笑,海般深沉的眸子邪魅而又冷冽。
心,咯噔一跳,飞雪的呼吸有一瞬间的急促,很显然,风清寒的出现,她,始料未及,而他看她的眼神,深沉之余,更让飞雪犹如芒刺在背,赤果果的透着一种噬血若魔的危险,仿佛,她,是他眼前一只可随手玩弄于手掌的——*物。
这样的风清寒,似陌生,似熟悉,只令飞雪无端的有些发抖。
“风清寒,你,怎么在这里?”本能的朝后退开步,面对这样的风清寒,飞雪有一种压抑的似要窒息般的错觉。
风清寒挑眉,露齿一笑,流光溢彩中莫名的透着一种诡异的狰狞,“你说,我为何会在这里呢?王妃?”
飞雪不言,身子不由自主的又朝后退开两步,似要极为逃脱什么,却又显的那么的无能为力。
“王妃这般,是在怕我吗?”风清寒一步步逼近,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覆上飞雪的脸颊,不知是夜色的缘故,还是其它什么,飞雪只觉这只手的触感,冰冷的就如一条伏在暗夜伺机而动的蛇,白的冷鸷而又阴柔,覆着一种不知明的毒,风清寒轻笑出声,“王妃,心虚了。”
飞雪颤了颤唇,清澈的眸子浮上一层佯装的镇定和傲然,“我为何要心虚,风清寒,你是否太过自以为是了。”
“呵呵!”风清寒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描过飞雪双唇的指尖轻柔的有些发颤,“若不心虚,那,这大半夜的,你跑什么?又想跑到哪里去呢?王妃!”
#已屏蔽#瞬间,化作了漫天的巨痛,刺入胸口的短剑,无情的就像那极北的冰川,直冻的她浑身发抖。
垂眸望着风清寒手中那柄只余剑柄的短刃,飞雪嗫嚅着双唇,清澈的眸子满是不可思议,不敢置信,她如何能够接受,风清寒竟能对她残忍无情到这厮地步,“风清寒,为什么?”
风清寒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稍稍垂首至飞雪耳际,声音邪魅间依旧温柔的能够滴出水来,“王妃,你说为什么呢?”手中的短剑在飞雪的心口狠狠一挑,轻柔的绞了一圈,残冷道:“本王说过,这世间没人能伤夕颜,本王说过,再不会让夕颜受伤的,可你偏偏要不听话。”
双睫微微一颤,鲜血,不可抑制的自唇角涌出,痛,渐近麻木。
“你如此不听话,你说本王要拿你怎么办才好呢?这个问题,可让本王想了好久。”语气微微一顿,风清寒又似恍然笑道:“不过本王总算想到办法了,呵呵,既然你这么不听话,为了夕颜,本王,便只有忍痛送你一程,王妃,你,可怪本王,可怨本王!”
音落,左掌缓缓抬起,轻轻在飞雪的右胸一拍,刹时,飞雪便如一片落叶,飘落间,由春入冬,瞬间枯死,生命顷刻间,灰飞烟灭。
街道是冰的,身体是冰的,夜色也是冰的,飞雪的世界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这场重生,这场相遇,原来竟是一场如此不堪的情劫。
昨夜的缠&;绵犹在眼前,她的身上甚至依旧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她甚至还清楚的记得彼此缠在一起的发丝,可是,转眼,为了上官夕颜那场并不存在的伤害,他对她便可以如此残忍,如此无情,一个巴掌,犹觉不够,竟要她的一条命赔上方才肯罢休。
怨吗?恨吗?不甘心吗?
有没有谁,会爱的如此卑微?有没有谁,爱的如她那般没有反手之力?
风清寒,在你心里,对我,可曾有过半分的真情……
以为不相交的两个世界才是最远的,原来,所谓的最远竟是远不过两人从未相交过的心……
怨吗?恨吗?不甘心吗?
长睫缓缓阖上,若是连灵魂都消失了,怨又如何,恨又如何,不甘心又能如何?
无怨无恨,或许,才是真正的自由。
人,到底抵不过命运的安排,风清寒,我不怨你,不恨你,也,不会再爱你了……
不是不想,只因,从此以后,她再无能为力。
一个人的夜,这样的夜,真冷啊……
一剑穿心,血,流了满地,夜色几乎都染上了一层朦胧的腥红,如血,似衫。
风过,意识消失的那一刹那,一抹游丝般的白光自飞雪腹部缓缓窜起,自左胸绕了一圈,便又慢慢的消失不见。
夜,寂静无声,有车辘声缓缓转来,缓缓靠近。
“怎么了?”
“回禀公子,前面,躺了一个血人。”
“人?”
车帘轻轻撩起,马车上缓缓下来两个人,一人白衣似雪,灼灼其华,浑身气质但显尊贵无比;一人黑衣如墨,卓尔不凡间,透着一股子俊雅无比的生之气……
命运,或许,真如戏般不可预测……
这个夏天,风云都城似乎格外的不平,尤其,忌火。
一场大火,把上官夕颜烧进了三王府;一场大火,毁了上官夕颜的洞房花烛,成全了风清寒与飞雪的春风一度;一场大火,灭了景园,彻底烧没了飞雪的踪迹。
曾经,那般透着活力的景园,一场大火,彻底的没了生气。
整个房间,除了一具烧焦的尸体,便只留了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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