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2/2)
己划分了界限了吗?不是已经不愿意理会她了吗?觉得可笑的很,西昔把头扭到一边去,不去看她,也不去听。
方清妍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好像在一点一点的流逝掉,她其实并不希望这样的,她想抓住点什么的,可是没有力气,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生命就此彻底的陷入了黑暗之中,再也没什么是可以支撑着她继续下去的星光了。
很冷很冷,没有一丁点的温暖,也很黑很黑,她很怕,可是找不到一丁点的光亮,只能由着那冷那黑暗一点一点的吞噬自己。
其实,早就活的很累很累了,如果能够就这样的走掉,或许还能在别的世界里遇到自己想要的,也许还能有人是真正的爱自己的,而不是一个人活在这个冷冰冰的世界上,这个世界太复杂了,有好多她想不明白的问题,她想要一个个的想明白,可是头好疼好疼……
后来好像突然陷入了一个怀抱里,那个怀抱好暖和,紧紧地抱住她,有些弄疼了她,她渴望却挣扎,终于还是忍不住伸出双手抱住了他。
恍惚间听到有人在骂她,有人在喂她喝水,这一次没有哭泣,也没有抗拒,她都乖乖的,因为她知道,这个怀抱是她的温暖源,她要乖,只有乖了,才不会再次被抛弃。
接着却又开始做梦,做了噩梦,梦见她小时候很听话的等妈妈,可是妈妈却说不要她了,妈妈把她丢尽了一个都是野兽的院子里,那里有野兽咬她,好疼,她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再后来,就听到有人嗓音温柔,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她听到有人在说,别怕。然后就真的安定下来,再也没有恶梦侵扰。
两周以后,西昔终于可以出院了,收拾东西离开,看看空荡荡的病房,好像前几天都是一场梦,梦里有个人来过,但是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她自己。
没有回苏家,而是去找了顾流,她知道顾流这个时间会在公司,径直去找了他,因为提早说了有预约,进去的也比较顺利,只不过前台接待小姐多看了她几眼,西昔墨镜一直没摘,脸毕竟还是很生,再看也看不出来是谁。
顾流见她来了,示意她稍等一下,手上似乎正在处理什么事情,办公室里还有别的人,看样子是顾流最近正在培养的新人,西昔自己去了顾流的休息室,这才摘下墨镜,捏了捏有些疲惫的神经,等着顾流处理完事情过来。
西昔发呆,盯着自己手上的墨镜,跟她的手机一个色系的,牌子也是名牌,还有身上的这套新的衣服,是有人送过去的,她心里有些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不打算想太多,但是很显然,现在她正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去想,想那几天在医院里骂自己却又细心照顾自己的那个男人,是谁。
反正等她完全醒过来,就是她自己,加上个在自己的病床前等待多时的“名流经纪人”——顾流。
看见他,心里惊讶之余自然是失望:“这几天一直是你在照顾我?”语气有些重,显然带着某种不悦,很怀疑,很失望,可她不愿意去想那失望是因为谁。
顾流也不在意她这么说,只是拨了拨眼前那撮漂染成酒红色的刘海,有些嘲弄的说着:“我是听说你不想活了,所以今天特意过来看看,看你到底是睡死过去,还是醒过来。”
一句话就撇清了,西昔心里的失望悄然消失,看着顾流觉得顺眼了好多,还是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是谁在散播谣言。”
“没有人散播,我掐指一算,就算出来了。”顾流打着太极,一句不像话的玩笑话就带过了说那话的人。
“切。”西昔拿他没办法,可其实心里有数,也不用真的追根究底。
顾流在她床边绕着转了一圈:“啧啧啧,我说你怎么大病了一场,似乎获得了新生?”
西昔抱臂坐在床上,舒舒服服的倚着背后的靠枕:“幸不辱命,实在是不想被你看笑话。”
两人之前也就是这么沟通的,况且西昔这一场梦,做的实在是太久太久了,久到她一醒过来,头一个念头就是,她得好好活下去。
不说为了她自己,就是为了西爷爷的遗愿,她也的活下去,至少要找到西爷爷的儿子。到现在,对自己是谁这个问题,还真的是有诸多的疑惑,但是这疑惑全都在西若亚的身上,只要找到他,就什么都可以解开了。
即使找不到他的人,也可以去寻找他的过去,过去总会告知现在的一切。
以前人生的目标太虚无,现在却是很实际了。
她想的很透彻,苏家人肯定是知道的,但是他们是否愿意说呢?恐怕是很难的,那件事对苏家人一定是很重要的,重要到他们根本就不愿意提起。
西昔想着之前西爷爷说的话,中间提到一个慕家,是木家还是慕家?还是牧?这一点她总得搞明白。
“流流,京城有几个慕家?”西昔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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