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四颗糖葫芦引发的血案(1/2)

果然次日休沐结束上朝后，就被圣上留了下来，特特问了怎么不给小解元庆贺？

贾代化就如实说了，先是说：不是不庆贺，只因贾敬说他自个儿挂念来年春闱只想着闭门读书，贾敷见弟弟成才惦记着给亡母祈福积德，故而改宴客为布施罢了网游之天下无双。

圣上就笑了，果然是挂念来年春闱闭门读书了？

贾代化挠挠头，那个，不是的。其实是那臭小子怪癖不耐烦应酬，书也有在读，但没真缩在家里闭门不出——昨儿才说过几天要到郊区射猎为戏来着……

圣上大笑，又问，却是在何处布施的？没听说宁国府有在施粥啊？可别是爱卿吝啬，竟是真要等来年春闱之后才一并布施了罢？

贾代化涨红了脸，臣怎么会是那种小气吧啦的？不过是因为长子说布施只为积德，求名倒反不好的——君子行善本就不该求报，自家布施已经有所求，只是为亡母阴德故，也只好不君子了。但有所求的行善还嚷嚷得大伙儿都知道以求善名，却是不必了……

圣上好容易止住笑，听得贾代化这么一兜儿不文不白的解释，就知道这老小子又是想照着贾敷的原话说、偏记不全的缘故，于是又大笑一会，也就罢了。

贾代化又侍立一会，见圣上没有其他吩咐，方才告退。

不几日，贾敬果然在清晨练完字后，也不如往常一般，在亭中静坐一个时辰，而是直接换上骑装，往马厩而去，半道上，却遇上了笑眯眯站着的贾敷校园全能高手。

穿着一身偏孔雀蓝色骑装的贾敷。

贾敷容貌原就比贾敬俊秀，又已是十八岁长开了的青年，比起过了十二生日不到百天的小少年贾敬，端的是长身玉立。

贾敬回家已然两月，倒真把秋天里病了小三场的贾敷养回来不少，只是到底底子还弱些，但现在一身骑装，竟也显出几分英姿飒爽来。

贾敷的身体，远远没有可以出去策马射猎的程度，只是贾敬看兄长这么温文尔雅暗含讨好期盼的笑，到底没忍心拒绝，干脆摆了摆手，吩咐下人备车跟着，又亲自去马厩里牵了自己的爱马小黑和贾敷的白马破冰出来。

贾敷听得贾敬吩咐备车本有几分失望，看到破冰眼睛立刻一亮，虽然破冰不如小黑英勇凶悍得连对着猛虎都不后退，却是个温柔乖巧的好姑娘。

也是贾敬唯一允许他骑上的马。

终于可以不用像个小姑娘似的躲在车里头了！

贾敷很容易满足地笑眯眯啊笑眯眯，贾敬却抬头认真地看了看天色，摸了摸腰间挂着的、前几日才从西府老夫人那儿得的墨玉挂坠，想了想，掉转马头，难得今天日头正好、风也不大，就将小赦儿也接出来玩玩儿罢，否则说不定真要等春闱后才有天气暖和的好日子了。

此时不过巳时初，正是老夫人做完早课用过早餐、逗弄孙子的时候，见得两个堂兄都一身骑装地进来，小贾赦不敢挣脱祖母揽着自己的手，只眼巴巴地看着贾敷贾敬，又可怜兮兮地回头看着自家祖母，看得老夫人终于撑不住笑着放开手：“去吧去吧！只是记得不要混闹，要听你敷大哥哥敬二哥哥的话，否则他们下次可再不带你玩了！”

小贾赦乐呵呵地点头，迈着小短腿颠颠儿跑过去拉住贾敷的手，仰着胖脸儿对贾敬笑得无限谄媚，逗得老夫人又笑了一回，直挥手让贾敷贾敬赶紧带着这个猴儿离开，省得把她笑坏了。

小贾赦就乐颠颠地一手贾敷一手贾敬地出了门，身后自有带着披风斗篷的、有带着茶炉痰盂的、有带着油伞暖炉的、有带着点心茶叶泉水的……林林总总各样物品跟上的侍从。

于是在西府里转了一圈儿，贾敬身后跟着的马车又多了两辆。

太阳不是很大，也没什么风，贾敷获准骑着破冰慢慢走，小贾赦也得到被贾敬抱着一块儿骑马的机会。这让第一次骑上马背的小家伙好奇极了，在马背上看到的和坐在车里头看到的可真是完全不一样——虽然小家伙就算是坐在车里头的，也不过那么几次，但小贾赦就是能觉得不一样，怎么说呢，真要形容的话，那就是自由的空气更清新的感觉啊！

当然小贾赦形容不出来，但这并不妨碍他乐颠颠儿地东张西望，呀，那个红彤彤的圆球串儿我认识，祖母说那是糖葫芦，家里也做过，酸酸甜甜很好吃，只是好像没红得这么好看……

贾敬看了平心一眼，平心立马心领神会上去和举着葫芦串儿的小贩买了一串，小贾赦乐颠颠地接过来咬了一口，立马皱了胖脸儿呸呸呸！

太酸了，不够甜，里面的果子也不够香！

嫌弃葫芦，好像也没比家里做的好看，撇撇嘴，就要将糖葫芦往地上扔，贾敬淡淡瞥了他一眼，小贾赦立刻停住动作。

贾敬眼神很淡，看不出什么责备不悦来，小贾赦却立马警觉，想了想祖母曾说过虽然自家奢侈得起，却也要懂得惜福、要爱惜物力的话，又仰着头想了一会子，再回头看看身后跟着的侍从，着重打量几个小童儿……

好像大家都不是很喜欢这个酸溜溜的糖葫芦，虽然奴才们得到祖母赏赐的剩饭都很高兴，但那些都是赦儿也觉得好吃只是小肚子装不下了的……敷大哥哥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嗯……

小贾赦绞着淡淡的小眉毛纠结，忽然眼神一亮！

自己不喜欢，奴才们也不喜欢，可是还有人喜欢啊！

卖糖葫芦的小贩身边儿，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