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过往,才惊觉一切变了模回样(一)(1/4)
夜晚,顾凉颜做了个冗长的梦,梦中就跟电影一样,快速的闪烁着不同的画面,但画里的人和物,却又是那般清晰的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梦中的自己激动得想哭,原来这就是奇迹。音乐终于停止,她跟着观众一起叫关的名字,在分数打出来的那一刹那,泣不成声,直到散场她的激动还没有平息。画面又出现苏言寒的面容。许久,苏言寒终于开口,“我记得有这样一个惯例,奥运会前一年的世锦赛冠军都会在来年的冬奥会上获得冠军。我们来作个约定好不好我们来做个约定好不好?明年如果关拿到奥运冠军我们就结婚,永远不要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而离开对方,好不好?”顾凉颜眼中还有泪,定定地看着他的眼,不假思索地说“好。”
人生好像是赌轮盘,谁也不知道指针会落在哪边。那时候苏言寒完全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是在赌博,跟明天,跟自己,心甘情愿被命运胁迫,押上了最重的筹码。他的曾外祖父靠一爿赌档发家,他的身上多多少少流着赌徒的血液,想要赢得更多,只有押得更大。不是不害怕失去,只是他还想得到更多,他不是相信命运,而是相信自己。夜风中顾凉颜的脸盈盈闪着光,凄楚可怜,他轻轻将她拉进怀里,“相信我,好不好?”顾凉颜几乎是在答应的瞬间便陷入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中,放任自己跟他赌下去,不过是要理直气壮地怯懦,将一切推给命运。她在他怀里发抖,感觉他的手臂越收越紧,好像要将她揉进骨血里。腰间的大手猛地用力,轻蹙着眉头,久久才睁开眸子,对上殷段宸的脸庞,才惊觉自己的脸上既然布满了泪水。zvxc。
项链划过他的脸,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随后滚向不知名的角落,他呆呆地看着她,忽而从心底生出一种恐惧。她说什么?错以为?原来这一切都是错以为?他捉住她的肩膀,“你说什么?”“我说我不爱你,不爱你!不爱你!”她想奋力挣开他的钳制,刻意说了最决绝的谎话,“我宁愿从来没有遇见你!”他的理智瞬间被燃烧殆尽,狠狠将她箍在怀中想证明她的存在。她眼里浮现出一种刻意的、冷漠的疏离,“你放开我!”放开,不可能。他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她奋力挣扎,咬破了他的唇。他只觉得在那股腥甜中有种异样的满足,不知不觉加重了力道。她却在这个吻中感到心酸和恐惧,挣不开,躲不掉……“啪!”
“好,很好,那我们交往。当然,我不介意我是你们婚姻的小三”那时候的顾凉颜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这话的无奈,只是权当相信了苏言寒的鬼话。愤怒冲上胸口,她居然这样看待他们的感情,这样看待自己,他的语气冷了起来,“凉颜,你不要侮辱自己。”“侮辱?我只知道我做的最愚蠢的事情就是爱上你,不对,是错以为自己爱上你!”她取下脖子上的项链,奋力甩到他的脸上,“这项链才是对我的侮辱,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是个傻子,是个白痴!”是乐于清。
她手边的那本小说依然簇新,好像从来没有人翻动过。她喜欢那样的故事,陵晨冷月如霜,绝情谷依然空山寂寥,周二姑娘什么都有,可是手中最最真切的只有回忆,何曾共,皆如梦,可怜孤如钗头凤。不知不觉睡着了,极不安稳的一觉,醒来发现黑云压顶,很是不爽,穿着睡衣打开门,见到四下无人便探出身子抽出报纸。拿着牛奶边喝边看,直到看到财经版的头条,那样大的几个字,瞬间扎进她的心里,“苏氏苏言寒先生,即将迎娶……“牛奶早已经从手里落下来,洇湿了报纸上的日期,“四月一日”几个字变得无比清晰。原来是这样,原来什么良辰美景,什么举世无双,都是老天跟她开的玩笑,她却一点也笑不出来,苏氏是他——苏言寒所在的公司,而他却将要结婚。她不知道自己在地板上坐了多久,室内早已经停暖,房间的温度比室外高不了多少,薄薄的睡衣挡不住阵阵寒意,顾凉颜是真的从头冷到脚。她挣扎着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大力打开窗户,风一下子便灌了进来,将满地的报纸吹得更加凌乱,窗帘被风吹起来,扑打到顾凉颜脸上,像是要将她带到另外一个世界。
那时候苏言寒他觉得绝望,曾经的快乐幸福有几分,现在的绝望冰冷便有多少,不再见她,不再伤害她,是他最后可以为她做的。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决绝的坚定,“奶奶,我答应你。”最后还是执拗不过苏老太太,娶了林若雪。但苏言寒一点都没有放弃他与顾凉颜的关系。没有什么可以敌得过命运,遗忘或是死亡,世间的事不过如此。
他终于将自己带到了这样一个境地。万劫不复!没有言语可以详尽形容这样的情形,也许只有伤害彼此才可以作为解释。他伤害了她,可是他的心也被生生撕碎,血肉模糊,痛不可抑。他加诸在她身上的痛,一分不少地痛在他心里,几乎让他窒息。而他也深刻地明白,这痛将会是治不好的顽疾,从此终身如影随形。他在满室的黑暗中找回了那条项链,上面还带着丝丝血迹。他将它套回她的脖子上,动作很轻很轻。她在梦中轻声申银,他忽然胆怯,不敢再待下去,于是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脸上的光芒忽然让他害怕,一种决绝的情绪,从那些话里面蔓延出来,一点点弥散在两个人周围,让他恐惧,“凉颜。”“你去见了你的未婚妻?”她神色凄楚,“我没办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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