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话 床榻欢·鱼水难筹(2/3)
有些厚重的襦裙,接着又是使力一掀,齐腰宫裙间权作束缚的裙带便跟着脱了蝴蝶扣,那裙摆就这样又被他轻而易举的褪去。至此,我身上最后一层蔽体的束缚便被他昙然取掉,整个身体直勾勾的暴露在空气中,毫无遮掩、亦无处躲藏也不能躲藏……出乎本能的青涩,我本已涣散成水的身子于这瞬间又铮地一下绷紧、僵硬!
“陛下,我……”我抬起迷离的眸子,水波流转着顾着动作愈发不温柔的他,含泪咽声。
我这一声柔然示弱,终使得欲○中烧间的他停了停动作。微一僵滞后,他放缓了紧凑激烈的举措,无比柔和的慢慢将身蹭到我身边,对我两瓣花质唇畔一路辗转、覆盖。
又是一阵极微妙的感觉在心底氲开,好似浓墨滴嗒在柔软宣纸上、渐次濡染起一层墨色的花冠,那花冠又如水波渐次舒展、渐次张弛、渐次绽放……
敏敏灵舌抵着我牙关贝齿一触便开,他渐深探入,与我丁香小舌缠绵交错在了一处。
这带着情欲的炽热之吻持续经久,力道与间隔却又控制、把持的极好,即便再怎般推向极致也沒有憋气不适的太过打紧。
又须臾后,这个出于爱抚的热吻终于结束。
经了他以行动传达出的无声抚慰,我似得到了鼓励,僵硬的身体有了软化的趋势,柔言轻语也吐得囫囵了些:“陛下,我……我害怕。”我是害怕,非常害怕……
女人的示弱在此时此刻最是催情动欲,我身体渐软,他紧实的身体却似乎反变得坚硬许多:“不怕。”稳稳的抚慰,一手已一把将横陈玉体的我箍进怀里。
我无骨的玉手情不自禁的勾住他厚实开阔的肩胛,软款身子与他相偎相倚,迷离着的眸色窥见他开始褪了自己身上罩着的明黄龙袍。
yù_wàng本能,我欲帮他宽衣解带。但一丝理性猝地滑过脑海……我克制住了,并沒有动。
他是天子,是帝王。他身上那一席象征着无上权势、标榜着无限帝王威仪的龙袍乃是最殊胜的神祗,我不知自己该不该、能不能去碰去触。
思量间那龙袍已被他褪至腰身,露出其里一件软纱料子的乳白色内袍,宽松的襟领边缘依稀可见刺绣上去的两条小龙,点着黑曜石睛目,登地便活灵活现起來!如是金灿灿、明晃晃的刺目颜色,昭示着这个男人有别于其余俗子凡夫的特殊地位,这图腾比天上皓月都还撩人!
男为阳、女属阴,男乾女坤,便是乾坤……
“陛下!”
铮地,一声宦官尖利的软嗓凭空里骤然起落,便如撕裂扯断的缭绫,就如此冷不丁的划破满室遍及各处的缱绻暧昧,可恼的如此不合时宜!
我甫受惊,依偎在他怀里的身子猛地一个瑟抖,若深秋萧索间一片离了枝头的枯萎落叶,那力道几不可见。
皇上原本落在内里小衬束带间的手指,经了帘外突忽的一唤而猛地僵定住。须臾后,他平了平气息:“何事?”语气沉淀着,有些不悦。那些未及退去的情欲,做弄得他胸口上下起伏的势头依旧难遏。
帘外宦官顿了顿声,似乎在思考着此情此景自己该不该再度进言。不过这迟疑沒有持续太久,因恐惹恼圣上而赶忙又接口:“陛下,方才崇华宫贵妃娘娘的贴身女婢來报,说是……”又似踌躇,旋即复道,“韶才人大半夜的突然发起高烧,迷迷糊糊的念叨着‘皇上,皇上’……”
我微一定,心里有了几分明白。
韶才人,梅贵妃……呵。
我沒有言语,默默然三床头一条锦被罩住了自己赤.裸的身子,很顺势的侧首抬眸去看皇上。
见他早已错开了落在我身上的含情双目,径自皱眉敛目自语嘀咕:“大七月的,怎么好端端的发起高烧來了……”旋即又顿,许是感应到了我的无声注目,他抬首转目顾我。
我也不知自己此时蒙着怎样一层情愫,只觉双目是泫然的,含着清幽、也含着怨。
心绪紊乱,我不知他会做出怎样的抉择,也不知究竟怎样的抉择才是最可使我安下一颗心的。是留,还是走?
他默不作声的看了我一阵,眉宇间思绪流转。良久良久,终于,他一展眉心,抬手将我肩头披着的锦被掖紧实了些:“梅儿是崇华主妃,朕怕梅儿照顾韶才人不及,过去看看,一会子便回來。”
扔下这半温不冷的一句,连同扔下了软榻之上、锦被之间的我。尔后他干练起身,将滑到半腰的龙袍外披于匀称体态间一提,重新着好整好,便如是决绝的迈开步子,一挑帘子行了出去。
直到身影不见,直到步履渐远,由始至终,他都沒有回目再看榻上光溜溜的我一眼……
梅贵妃,呵,若非梅贵妃授意,酌鸢怎敢做了这么一副样子出來?
又若非梅贵妃,皇上又怎会如此给足面子的撂下被他翻了牌子、扒了衣服就待一展云雨之事的我,连夜自我的寝宫、我的榻上披了衣服便往她那边跑去?
千千万万道不尽,幽幽心语凭谁慰……
我垂首敛眸,抬指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锦被。那大红绣鹣鲽比翼的颜色和图案,端得沒有刺痛我一颗细腻孱弱的心,那么孱弱,又那么刚强……
仍然有穿堂风带着撩人的凉意顺被角灌溉进來,贴着柔软肌体,一寸寸弥漫起使人瑟嗦的冷,这份冷刻骨入髓。
羞辱,极尽的羞辱!
这种羞辱之感如同旷野蓬勃疯长的野草般铺天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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