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军师主政(上)(1/2)
时郎回平城不久,苏戈觉得贺然歇息的差不多了,开始把一些疑难事务往藏贤谷送。
贺然知道他这是提醒自己该履行诺言了,想到也该去看看竹音了,遂带了众人前往鸣钟城。
苏戈没想到他这次居然这么痛快,很是欢喜,特意置酒款待他,试探着提出想让他以托政大臣的身份督掌户、兵两部。
贺然给他来了个更痛快的,“兄长你要放心的话就好好歇几天吧,六部事务我夫妻二人都包了,有难决的事再呈报给你,等你觉得歇够了,我再回藏贤谷。”
苏戈又好笑又好气,道:“你是来帮我的还是来气我的?把治国当儿戏!”
贺然翻了他一眼,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哦,你主政就不是儿戏,我主政就是儿戏?你这么看不起我,那我明天回去好了。”
苏戈不敢惹他,苦笑道:“我的好兄弟啊,你就让我省省心吧,我知道你的才能远胜于我,可你一向不理政务,许多事都是错综复杂的,你不了解前因后果,恐难处置啊,你要真可怜我这当兄长的劳苦不易,就先慢慢接下一些户部事务,他们那里涉及新政的事务最多,兵部就不用说了,本就该你管,就别让他们来烦我了。”
贺然替他满了樽酒,嬉皮笑脸道:“你当我真是来帮你的?”
苏戈觉得自己白陪半天好话了,没好气道:“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不是来帮我的你来这里为的是什么?”
“我是来教你的!”贺然喝了口酒,洋洋自得的说。
“教我?教我什么?”苏戈被气乐了。
“教你怎么理政。”贺然目光游移在菜品间。
“好,好啊,愚兄虚心候教。”苏戈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他。
“那你就在边上好好学吧,别在旁碍手碍脚的,等学会了再接手。”
苏戈懒得理他了,无可奈何的喝了口酒。
贺然反倒来劲了,“你倒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我这可等着呢,别以为太宰这点事除了你别人就干不了,我就是要干个样子给你看,天天愁眉苦脸的我都替你累得慌,你回头看看我是怎么日理万机的,真正有本事的人讲究的是治大国如烹小鲜。”
“你烹你烹,这次我还就非要让你烹一个给我看看了。”苏戈看他那副德行气不打一处来。
“那说好了,你明天不用上朝了。”贺然轻描淡写道。
苏戈这下有点傻了,瞪着他问:“你真要总揽朝政?我可绝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怕你胡闹,你从未管过这些事,要真闹出什么乱子可就麻烦了,现在可不同先前只三五座城池的时候了,政令一出再想收回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贺然满不在乎道:“以前三五座城池时我倒不敢管,现在施行的是新政,还别说这么点地方,就是全天下我也能管,我是看你管的方法不对才跑来教你的,新政由我而出,你不是也说没人比我更懂新政吗?那你就在边上看几天吧,觉得我不行随时把我赶回藏贤谷就是了,我可是巴不得呢。”
苏戈久久的看着他,迟疑难决,最后终于下了决心,道:“反正疆域都是你打下的,就算毁在你手里也没什么好说的,好,从明日起一切政务都交你处置,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高招。”
贺然端起他面前的酒樽递到他手里道:“兄长放心吧,出不了什么大事,我平时虽总是胡闹,但正经事上何时胡闹过?”
苏戈接过酒樽,道:“兄弟啊,我不是不放心你的才能,刚才我也说了,你的才能胜我们这些人百倍,这个愚兄是心知肚明的,我不放心的是你这性情,高兴了多难的事你都能从容应对,可不高兴了就率性而为,不管不顾,理政最重要的是一以贯之,不能朝令夕改,不能赏罚不一,那样底下的人就不知该如何做事了。”
贺然哼了一声道:“你当治军就可随意而为?这些我如何能不懂,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靠胡搞乱闹执掌全国兵马的?好,那咱俩这就换换,我掌了政务,你正好去掌军,看看哪一个更难,免得你们总认为我一贯的享清闲。”
苏戈哈哈笑道:“责怪的好,是愚兄的不是了,细想果真是这个理,当今无人再敢小觑我易国雄师,这皆是贤弟的功劳,如此看来各国名臣良将治军尚不及贤弟,哈哈哈,你呀,就是显得太轻闲了,所以我们总是觉得你没做什么事,愚兄此刻想明白了,也放心了,你尽管放手而为吧,我先几日,然后诚心诚意的跟你学治国之道。”
“这就对了。”贺然是一点也不谦虚,“不过你可得快点学,一个月半个月的我还能坚持,太久了我可没那耐性,趁着与赵国开战前我还得好好享乐享乐呢。”
苏戈用手点指着他骂道:“你说这怪谁?在我们面前你总是这副德行,油嘴滑舌没个正经,受了多大的累、建了多大的功也是白费,全被你自己这张嘴抹杀了,看着你这嘴脸谁能生出敬重之心?”
贺然鄙夷道:“那是你们没良心,你们这些人才是最难侍候的,我要是整天一本正经的,肯定又该猜忌我有不臣之心了,你说心里话,我要不是这副摸样你敢把大权轻易交给我夫妻二人吗?”
苏戈心中一阵惭愧,平心而论他说的的确不错,自己这兄弟看似嘻嘻哈哈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看的比谁都透彻,道理虽是这个道理,可话却不能这么说,他故作不悦道:“看你说的,你就是不这样谁又会猜忌你?大王几番让位你都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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