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白帘之后(1/2)
绝泪宫的高处,立着一红一黑的身影,女子紧紧握着男子的手,身体剧烈颤抖。
谁能想象,这个女子竟是为冥夜争霸天下的杀手。
说她是杀手,不如说是棋子,这一辈子,她注定是一颗无力挣扎的棋子,从前是,现在更是,当年,她第一次与他下棋,便输了。
原来从那时起,她便输了身、输了心,如今更输了命。
或许,她从来没有怪过他,怪过他杀了她,因为这一切,早已被那个一身白袍的男人掌控,就算那时他没有杀了她,冥夜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这场悲剧发生。
她痛过恨过无力过,她恨自己、恨冥夜、恨这个天下。
轩辕霆野伸手抚摸着她的发,将她的头贴在了自己的胸前,她听见他那久违的心跳“咚——咚——咚——”一下一下,有力的跳着。
记不得有多久没有这样听过他那结实有力的心跳声,她就这样靠着他,倏然觉得,这七年的隐忍又算的了什么呢?
全都不过是为了能有机会再听一听这个曾经给了她所有的心跳。
半响之后,他拉住她的纤手,让她的手抚在他的胸前,性感的薄唇轻声道:“这里,只为你而跳。”
是的,他的心只为她而跳,如若,没有她,那么,他的心便再也无力跳动,那般行尸走肉的活着,不如将最好的生命全都遗留在她的身上。
他为她解毒,他从来不后悔,他甚至庆幸,庆幸那一晚给她解毒的是自己,因为她只能是属于他的。
为此,他要感谢一个人,这个人便是南宫如风,如果,南宫如风没有脱下面具,那么他永远不可能知道无欢竟是阿璃,无欢实在是伪装的太好太完美了,他竟看不出一丝破绽。
或许,他才是她唯一不想让人知道她真是身份的那个人,若不然,她若真的对如风刻意隐瞒,如风又怎能知道?
孤月宫无欢叫上了四杀和南宫如风一同前来,冥夜设的烛火阵,她一个人根本无法硬闯。
巨大的烛火阵爆发而出的是冥夜强烈的杀意,在几人的轮番配合下,轩辕霆野终于拉着无欢越过了烛火阵的包围。
“你们小心,我尽快出来。”时间紧迫,四杀和如风只能在外分散烛火阵的威力,无欢则和轩辕霆野一同进了巨幕后。
掀开巨大的白帘后,两人下了几层阶梯,内壁燃着烛火,往前走,便被一块巨大的石门挡住了去路。
无欢单手示意轩辕霆野内壁上的俩盏烛火,轩辕霆野点点头,于是两人分散而开。
“三、二、一。”无欢念道。
两人同时转动灯托,轰的一声巨响,石门分左右两侧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精致奢华的内室,这一间内室宽广无比,竟比每个帝王的妃子所住的任何一个寝室还要大,还要奢华。
满座的绫罗铺张,地上是大张的雪貂绒毯,这雪貂是在天山难得一见的,要想猎捕一只雪貂都非常难,更何况是这一大张的雪貂毯,不知需要多少只雪貂才能织就而成,其中人力物力财力不为人知。
巨大的楠木屏风雕刻着精致的龙凤呈祥,绕过屏风,看到了是四根巨大的圆柱,圆柱高落数丈,稳超磐石军火帝国。
每根圆柱镀满金漆,耀眼无比,圆柱上用朱光刻上了梵文,无欢眉头一蹙,这些梵文竟和冥夜的衣袍一模一样。
再往里走,便看见一间内室,内室铺满鲛绡纱幔,色呈青,如江南三月的烟柳薄纱,叫人的心一下子清宁幽静。
这——分明就是女子的房间。
无欢伸手拨开了青色的帘幔,然而,帘幔之后却还是帘幔,重重的帘幔上印着淡淡的波光,每种波光非常有规律的投射在青幔上,竟不知这波光是从何而来的。
就这样,他们一层一层的掀开了所有的帘幔,终于打开了最后一层帘幔,映入眼帘的叫她和轩辕霆野大吃一惊。
冷风扑面而来,他们的发丝同着这最后的帘幔一同轻扬而起。
无欢和轩辕霆野看到的不是脑中所想的画面,没有精致的案几,没有奢华的床榻,没有女子该有的奁妆台,没有,凡是内室里所有该布置摆放的东西都没有。
对面是一睹巨大的石墙,大理石的石墙上按着不同角度的位子,凿了九十六个圆孔,每个圆孔中正好容下一只烛火的摆放。
烛光透着这些孔投射而出,认真一瞧,这些通过石孔投射而出的烛光竟在青色的帘幔上投出了一个巨型的六角芒星。
低头一看,更叫人惊叹。
路不是路。
而是一潭池水,在这个女子的内室中,竟然出现的是池水,这着实让人不可思议。
潺潺波光青丝帘,盈盈微烛照谁心?
迢迢千里路几许?
幽幽岁月逝水去。
池水里盛放着青荷,这满池的青荷比圣池之中那常年不败的青荷还要好看,每一朵青荷在这种冰冷的天气中依旧绽放的饱满不萎,青青之色不逊于任何春色。
大理石的正中间,是一颗张着巨口的龙头,池水的源头便是此。
池水随着龙口涌出的水荡起层层波lang,满池的青荷缓缓游移。
“啊——”无欢忍不住轻喊了一声。
轩辕霆野浓眉一动,询问道:“怎么了。”
“你看。”纤手朝池水一指。
满池的青荷在池水的荡漾下缓缓移动,缝隙之间,露出了池水底下的东西。
无欢蹲下身子,伸手迅速拨开青荷,瞳孔随着青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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