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只有自己救自己(1/3)
.另一个矿工站出来指着鬼子宪兵队说:“这些个鬼子更不是玩意,拿咱们中国人练射击打赌。上个月,从七组带走十个兄弟,带到东边山坡下边,说放他们回家逼着他们上山。才跑出去一百多米,十几个鬼子就轮流开枪打,山上光秃秃的没处躲,兄弟们只好拼命往上爬,最后还是没有一个爬到山顶。派我们去收尸,一个兄弟当时还没死,我们才知道这事。这些个小鬼子根本就不是人,都该千刀万剐。”
第三个指着中年鬼子愤怒地说:“明明知道3号井下面有瓦斯,就是你龟田矿长还是逼着两个组下去继续挖煤,结果发生了爆炸。为了保住井口,好些兄弟还没跑出来,你又让人用沙袋硬是将井口堵死,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扒开,一百二十多个兄弟都死在井口附近。妈拉八字的你们不得好死。”
……
场子中间的一营长刘汉斌听得怒火万丈,恨不能立即宰了这帮强盗,他想起司令的话,咱们初来东北不能走抗联的老路,要广泛发动群众,走到一处就把抗日烈火点燃一处,要让没有多少国家民族意识的东北民众醒悟过来,用鬼子的暴行教育民众,为他们撑腰看到抗战胜利的希望,从而打下扎实的群众基础。
显然,群众的仇恨已经迸发出来,鬼子的暴行已经点燃了复仇的火焰。他盯着龟田厉声问道:“听到了吗?这就是你们的大东亚共荣,这就是你们的日满亲善,你们还认为你们的行为是正义的吗?你们不该向他们忏悔吗?”
“简直可笑,他们配吗?他们就是一群没有血性、没有骨气、没有反抗精神的绵羊,注定要成为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奴隶,没有资格拥有这里肥沃的土地、优质的资源。”
“龟田君,你太过分了,我为你说的话脸红。”小林实在不理解温顺善良的日本人民怎么被野心蛊惑成这样。
他沉重地看着那些矿工,那些矿工也从汪文怀的翻译中听到了鬼子的不屑、侮辱,有的惭愧、有的麻木、有的愤怒。“听见了吗?敌人为什么嚣张?敌人为什么可以在我们的国土上随意地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就是因为我们自己失去了血性,失去了维护自己尊严的勇气。你们还要这样猪狗不如地生活下去吗?你们还要这样暗无天日地活多久,苟延残喘直至被人折磨死,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你们就没想过要反抗吗?你们还要麻木到什么时候?”
骂龟田的大个子说不服气地说:“大当家的,我们反抗过,我们从铁岭开始,边打边退,失败了才被抓到这里来的。鬼子子弹跟下雨似的、枪打得贼准,根本不怕死,玩命似的往上冲,他们有飞机大炮,有汽车坦克,咱们人多也没用那。”
刘汉斌给他们打气说:“只要你们想反抗,我们可以组织你们训练,掌握战胜敌人的方法,你们没有受过正规训练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有军事技能、没有战术当然得失败。”
“哼,给你们一百年,你们也训练不出大日本皇军那样的精锐部队,因为你们的骨子里充满了自私、怯懦,没有献身的勇气和吃苦的精神。等着吧,神武的皇军一定会来替我们报仇的。我们绝不会向你们这个低贱民族低头。”决心为帝国献身的龟田轻蔑地嘲讽着。
“是吗?你就在地狱里等着你的皇军告诉你他们是怎么被勇敢的中国人消灭的吧。我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到这些受到你们奴役的中国人面前去忏悔,去乞求他们的原谅。”
小林犹豫了一下不顾其他人的咒骂,咬着牙领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步履沉重地走到矿工们面前,深深地鞠了个躬,双膝跪地,嘴里大声说:“我为我国政府和我的同袍的罪恶感到可耻,我自己不幸成了一个帮凶,我深表惭愧,请求你们谅解。”说完双手撑在雪地里,把头埋在雪里。两个孩子也随着他们的父亲跪伏在雪地里嘤嘤地哭着。
一分多钟后,一个上了岁数的矿工走了出来,拉起雪地里的孩子和小林。又有几个平时不太作恶的技术人员也像小林一样拉着孩子跪地忏悔,请求原谅,被看不下去的矿工们拉起来站在一边。
十几个工头、矿警也跑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断地磕着头,嘴里念叨着:“各位叔叔大爷们,各位兄弟,过去都是小鬼子逼着咱们对不起大家了,兄弟以后再也不给日本人卖命了,求你们放兄弟一马吧。”
骂龟田的矿工上前一脚踏翻其中一个工头,嘴里骂道:“方扒皮,你个王八草的,你还有脸来求兄弟们饶命,你害死了多少咱中国人。孙二虎被你活活打死,赵喜子被你送到宪兵队打死,李生财被你活活冻死。妈拉八字的,你不死天理难容。”说一个名字踢一脚,虚弱的身体无法承受剧烈的运动,摔倒在雪地里。
求生无望地方扒皮停止在地上的翻滚,一下扑到矿工身上,双手掐住矿工的脖子,咬牙切齿地嚷嚷道:“董皓辰,你个义勇军的余孽,老子活不成你也别想好过。”
一声枪响,方扒皮应声向后摔了出去,额头上多了一个血洞。两个工友忙过去扶起董皓辰,那边场子中间的鬼子被枪声激起了凶性,嗷嗷叫着扑向周围的人群。
刘汉斌对着矿工喊道:“冲上去,报仇雪恨。”
战士们架着刺刀逼近攻过来的鬼子汉奸,就是不开枪,一个留着大胡子的鬼子退伍老兵嘴里喊着“板载”冲到最前边,伸手要夺战士的枪,被战士虚晃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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