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翩若惊鸿(2/3)
理,内心中突然毫没来由的感到一阵轻松,拿起毛笔来书写自己给朱元璋的奏折。端坐桌后的冯萱自踏入宁王府之际,芳心之中便即忐忑难安,耳边传来推门及脚步声,更是心如鹿撞,转过螓首看去之时,只见一个衣衫华丽,作少妇打扮之人矗立丈余外,分明便是昔日应天国子监时时见面,朱权的那个刁蛮师姐徐瑛,出乎意料之外下不由一呆。
眼见冯萱发似流云,肩若刀削,细柳为腰,齿如含贝,翠羽般的眉黛下一双翦水双瞳凝视着自己,面上犹带两分旅途的疲态,更显得我见犹怜。徐瑛努力回想昔日应天城中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子言辞之间的绵里藏针,全然忘记了自己此来的目的。
冯萱见来者不是朱权,而是目下名正言顺的宁王妃,心中失望,意外,尴尬之情混杂不清。一路远来,她对于日后嫁于朱权为妾,如何与徐瑛相处之事也曾设想千般万种,此时陡然见到徐瑛之时,脑海中回想起昔日这个丫头刁蛮任性之处,拗着性子没有上前以侍妾的身份见礼。
朱权蹑手蹑脚的步入卧房,伸手接过徐瑛劈头盖脑砸过来的枕头,看了看坐在床际的徐瑛,讶然道:“何人惹恼了娘子,待我明日与你出气。”
徐瑛看朱权此刻还要瞒着自己,回想先前和冯萱相对无言之时对方那副桀骜不驯的神色,不禁心伤,口中怒道:“喜新厌旧之辈,到了此时还要做戏不成?”
朱权愁眉苦脸的坐在床际,叹道:“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你夫君不也是无可奈何么?”他眼见徐瑛已然知晓冯萱之事,言不由衷的强自辩道,口中虽则这般说,方才闻听老师荆鲲之言而来的理直气壮迅即被徐瑛的言语扫得烟消云散。
徐瑛眼见朱权装模作样的样子,芳心更恨,伸脚狠狠踹了朱权一记,怒道:“口不对心,更是惹人生厌。”
朱权猝不及防下被她踹了个趔趄,听得这般指斥言语,面上不由自主的显出两分狼狈之色,坐回床际徐瑛身边无力道:“我,我这不也是没法子么。”
徐瑛闻言更增恼怒,冷哼一声后,转身背对朱权,索性不理不睬。
朱权见徐瑛正在气头上而自己心虚之下实在难以辩白,长叹一声后站起身来,想去桌边倒杯茶水解渴。
“哪里去?”徐瑛听得朱权脚步之声,霍然转身问道。
朱权心中一动下微微叹息道:“既然夫人不肯见谅,我且去书房将就一宿。”
徐瑛闻言情急,微怒道:“我何时赶你走了?”嘴里这般说,回想起方才冯萱那般我见犹怜的风姿,心中恨恨忖道:此时天高皇帝远,做事无人管。万一他今夜不在书房安歇,谁又能奈何得了他?也罢,此事留待明日再说也不迟。
晨曦初露时分,冯萱漫步后花园中,内心之中充满了孤寂与哀伤之情。她自幼给冯胜收养,在家中之时难免受到冯胜的妻妾刁难,此刻给自己视若亲生的父亲一纸书信送给宁王朱权为妾,内心之中难免对亲情二字充满了失望。
漫无目的前行中,耳中陡然传来娇斥之声,冯萱抬头看去,只见花丛旁的一处空地上一个身穿青衫,身材婀娜的身影闪展腾挪之际,手中三尺长剑破空掠过,将一片自树梢飘下的落叶削成两半,隔着树影看去,依稀却是昨日见过的徐瑛。眼见这个贵为王妃的女子练剑之姿,冯萱蓦然想起了曹子建《洛神赋》中的词句: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徐瑛一路剑法使毕,气定神闲的还剑入鞘,转头遥见师傅秦卓峰自庭院回廊间走来,平日里身为王妃的端庄全然不见,跺足娇嗔道:“师傅,朱权这小子他……”她毕竟身有武功,此时已然察觉不远处树影后有人走动,以为是王府中丫鬟下人,念及自己此时身为人母,若是当着他人诉说自己夫君的不堪之处,不免有失妇道,便即生生将剩余的话咽了回去。
冯萱见这个贵为王妃的夫人在自己视若父亲的师傅面前全然没有了昨夜的端庄姿态,心中回想起自己的父亲冯胜,好笑之余不免颇有些触景生情,内心酸楚下实在无心偷听她师徒二人说话,便即转头悄然而去。
秦卓峰和卫拉特部族高手拓羽厮杀下受创颇重,这些时日便即在王府将养。闲暇之余便是每日晨间指点自己爱徒练剑,正欲出言指出徐瑛方才剑势的不足之处陡然听爱徒这般言语,不禁愕然不知所谓。
徐瑛听得细碎的脚步声远去,周遭再无其他闲人,便即鼓起香腮微怒道:“朱权这小子喜新厌旧,他想纳宋国公冯胜的爱女为侧室。”紧接着便即诉说了昨日冯胜遣人送信,将冯萱送到王府嫁于朱权为侧室的事,言谈之间忍不住抬脚朝一棵小树恨恨一脚踹去,仿佛这一脚便是踹在朱权身上一般无二。她身为中山王徐达的爱女,自幼跟随师傅习武,好胜的性子加之师傅,父亲的百般呵护,遇到这般感情之事难免忿忿不平。
秦卓峰听得爱徒这般告状,不由得苦笑着挠了挠头,左右为难。若是千军万马和鞑子厮杀,他是毫不为难,只因当今之世男子三妻四妾再也平常不过,在他看来只要两厢情愿,便也没什么大惊小怪可言。
徐瑛见师傅满面为难之色,脑海之中回想起昨夜所见冯萱那般看似弱不禁风的身姿和桀骜不驯的神情,情急下走近身来抓住他的衣袖急道:“ 您老人家可得为我做主才好。”
“冯胜将女儿嫁于朱权为侧室?”秦卓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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