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章 一暗探(1/2)

头天晚上，沐丹凰刚刚将“沐老太君意欲为她和澹台瑞定婚”这一情报通过影阁的渠道递到某几位大人物手上，第二天一大清早，澹台老夫人就前来拜访沐老太君了军宠一大牌千金。

收到这个消息时，沐丹凰刚刚结束每日清晨例行的练剑，正在泡澡。听到冬梅前来禀报这个消息时，沐丹凰关注的却是另一个细节：“你是说，澹台老夫人脸上的脂粉很厚，好像在遮掩什么似的？”沐丹凰若有所思地问了这么一句。师徒相处十余载，沐丹凰不敢拍着胸口保证说自己对永安公主了如指掌，但至少对永安公主的行事作风也是有几分了解的，在送出情报之后，沐丹凰就猜测过永安公主会用哪些手段来替自己解决这件事，其中，直接从澹台家下手的可能性是最高的。现在看来，这个最高的可能性似乎成真了？

只听冬梅语气平板无波听不出任何感情地说道：“据属下观察，澹台老夫人精神不振，眼圈周围的脂粉厚得有些反常，所以属下猜测，澹台老夫人昨天夜里怕是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轻轻笑了一声，沐丹凰略带几分同情地说道：“澹台老夫人啊，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比师父还大上几岁来着的？这个年纪的老人家，晚上没睡好的话对健康可是很不妙的啊。”

屏风之外的冬梅并没有回话。沐丹凰想了想，说道：“冬梅，去打探一下，到底那两位老人家在说些什么？”说着，沐丹凰就起身，在侍女的服侍下用浴巾擦干身体换上轻便的家常衣服。

冬梅沉默地领命行礼，然后退了下去，随即身形一闪。就消失不见。门外看到冬梅消失的身影的崔嬷嬷的瞳孔瞬间缩小，猛然看向沐丹凰的眼神中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惊恐之色。

发觉了崔嬷嬷的视线的沐丹凰就直接当崔嬷嬷是透明人，拿着本书就悠闲地坐在窗口看着，半点担忧的神色也没有。她对冬梅的实力有信心，好歹是皇室直属情报机构出来的顶级暗探，在战场上都能潜进敌军大营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盗走军事图册的顶级秘探，打探这么点事，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完全不用费什么心思的。至于崔嬷嬷嘛……

沐丹凰唇边带上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离开的时候，冬梅也不是没发现崔嬷嬷有看到她了。只是在沐丹凰的命令下，沐丹凰院子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除了在吃饭的时候会替崔嬷嬷多备一份外。都把崔嬷嬷当成不存在的透明人，因此冬梅被看到了就跟没看到似的，一路上巧妙地利用地型、阴影、视觉误差等来隐藏身形，轻轻松松就摸了瑞萱堂里。到了目的地，冬梅正巧听到了澹台老夫人上一句话的最后几个字。

“……作罢吧。”

听到这没有前因后果的一句话。冬梅知道自己来得有些晚了，之前她应该命人把消息传回去然后自己直接跟过来探听，不过话说回来，当时身边没有可信的人，也只能她自己亲自回去传递消息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冬梅心里头的这种想法只冒出了一小下就很快被掐没了。专心地听起了屋内的对话。好在沐老太君很给力的配合了一把，让冬梅听到了自己想要获取的情报。

屋子里，听到澹台老夫人说出的话后。沐老太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你说什么！”

坐在沐老太君对面的澹台老夫人脸上的神情分外尴尬，有几分如坐针毡的样子，听到沐老太君的质问声后眼神游移了一下，不敢跟沐老太君的视线对上。只是重复了自己方才的话语：“吾家瑞儿顽劣，不堪为丹凰郡主良配。之前所议之事，还是就此作罢吧。”之前第一遍说出这话的时候，澹台老夫人非常地艰难，只觉得自己的脸皮都彻底掉光了，连头都抬不起来。然而再重复一遍的时候，澹台老夫人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很顺溜地将这串再度说出口，也不像之前那样羞愧到连头都不敢抬。只能说，人的适应力真强。

听到澹台老夫人再度重复的话语之后，沐老太君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澹台家如此出尔反尔，是在拿我沐府寻开心吗？”说着，沐老太君手中扶着的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敲，发出一声沉闷的敲击声，听得旁边服侍的丫环婢女们都有些心惊肉跳。

澹台老夫人倒是没被惊吓到，她只是苦笑了一声，满脸无奈之色：“我亦是身不由己啊浮华之梦偏冷。”说着，澹台老夫人便长叹了一声，一脸欲言又止，想说什么，看了周边服侍的丫环婢女们就又闭上了嘴，只是满脸为难之色。

见着澹台老夫人这个样子，沐老太君的火气反而消散了些许，当下摆摆手摒退左右。在一旁服侍的丫环婢女们如蒙大赦，飞快地退了出去，细心体贴地把门给关上。

直到屋内再无旁人，澹台老夫人才苦笑着说道：“昨天半夜，我睡得好好的时候，被人从床上抓了起来弄醒了。来者是两个年轻的姑娘，自称是永安公主所属，奉主上之命前来给我警告，言道永安公主看不上澹台瑞，不想把自己的弟子嫁给他，若是澹台家一意孤行，永安公主不介意让澹台家从此消失。”

说到这，澹台老夫人的神色中带上了几分自嘲：“你说，这么一来，我还敢为瑞儿求娶丹凰郡主吗？”

沐老太君也是完全没想到会有这种发展，当下有几分不敢置信，震惊之下甚至都有些语无伦次了：“这，这，这怎么可能？澹台家可是世家！永安公主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