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直白的第解说(1/2)

“冷静下来了没？”

轻轻呷了口茶，沐丹凰瞥了被定住身型的某人一眼，“冷静够了我就让你开口说话，没冷静够的话就继续冷静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开口吧。”

听到沐丹凰说的话，沐丹莺才从恐惧中回过神来，想起江湖上有一门名为“点穴”的神奇武学，再联想到眼前这个所谓的“沐大小姐”就是个江湖草莽出身的野丫头，沐丹莺瞬间明悟这是怎么一回事了，知道自己是遭了暗算了。但细细回想起来，却未曾发觉过半分异样，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中了招。一想到这等神鬼莫测的手段，沐丹莺就有些汗毛直竖，心下有些后悔自己居然这么明着跟沐丹凰对着干，要是真把对方惹火了一剑劈过来，她是躲都躲不了。

在绝对的武力值对比之下，沐丹莺终于安分下来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把自己不满情绪表露出来了，她已经受够了现在这样不能动不能说话的样子，虽然只有短短片刻，但沐丹莺却觉得好像已经过了千万年一般，这种折磨，她绝对不想再受第二次。

一旁的沐丹燕这才发觉出不对来，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她就奇怪，怎么今天大姐姐跟她说了这么多话，自己这个素来小心眼爱计较的亲姐姐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原来是被大姐姐使手段给定住了……看到沐丹莺动弹不得的样子，沐丹燕心里对长姐的敬畏又提升了一个等级之余，隐约的，心里还有几分快意，长年累月下来养成的对沐丹莺的惧怕也在无形中消散了不少。

见着沐丹莺终于肯收敛一下了，沐丹凰微微点了点头，示意雅意解除对沐丹莺的点穴。其实，就算不解除的话，放着不管，一两个时辰之后穴道就会自动解开超级探宝系统。

察觉自己终于可以动了之后，沐丹莺连忙向后退了几步，戒惧地看着沐丹凰，生怕再次被定住。

沐丹凰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了一句：“莺儿妹妹，如果我真心要动手的话，你退那几步也是根本没有用的。”

闻言，沐丹莺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只是固执地往后再退了两步。哪怕真的没有任何效果，离得远一些，至少心理上的压力会轻一些。

“说真的，如果你不是姓沐，我才懒得管你去死。”把手中的茶盏放到旁边的案几上，沐丹凰神色一肃，“字写得丑不要紧，反正估计你也不打算去考科举功名；不肯听话，我也无所谓，我又不指着你们能帮我办什么事，只要不拖我后腿就成了；但是连道理都讲不通的话，那就是真的无可救药。”

沐丹莺仍然是死死地盯着沐丹凰，却是咬紧牙关不肯开口。让她对沐丹凰低头，她做不到；但是不低头，她又怕极了沐丹凰那一身在她眼里堪称神鬼莫测的武功。如此矛盾的心理之下，沐丹莺只能先闭住嘴，省得一个管不住咒骂了出来，又给自己招来祸事。

“莺儿妹妹对我百般为难的缘由，我勉为其难，姑且猜上一猜。”沐丹凰停了一下，见着沐丹莺虽然很是戒备但仍然有在听她说话，这才继续道：“据我所知，莺儿妹妹与燕儿妹妹均是父亲在司州任上出生的。因着母亲没有跟过去，在司州时，后院是连姨娘在管着的，自然是娇宠着两位妹妹的，一应份例待遇，想来未必比正室嫡出的千金小姐差多少，甚至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吧？父亲呢，因着身边只有这么两个女儿在侧，自然也是极疼爱你们的。更重要的是，司州的地方望族，如何和传世七百年的京兆沐府相提并论？京兆沐府的千金小姐，哪怕只是庶出，在司州都是无人敢比肩的存在。三重因素叠加起来，怕是两位妹妹早就习惯了被人众星捧月地供着了吧？”

听闻此言，沐丹燕细细回想了一下，发觉在司州之时，确实如同长姐所说，她们姐妹二人都是被人捧着的，虽然她一直被亲姐姐欺压着，但在外人面前，她这个沐府四小姐也是让人不敢高攀的存在。

沐丹莺倒是一脸的理所当然。

笑了笑，沐丹凰又继续说道：“只可惜，回京之后，上头多了个嫡母管束着，嫡出的姐姐又更得父亲的疼爱；更重要的是，在司州一直被当成千金大小姐的两位妹妹，发觉人家在提到自己的时候都特别说明‘庶出’二字，这才头一回发觉嫡庶之间的天差地别，一时难以接受。我说的，对或不对？”

“……”沐丹莺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刚回到京城的那段日子，因着“庶出”二字而被从云端被打落到深渊的感觉，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世家最重嫡庶。”沐丹凰斟酌着字句，慢慢地说道：“婚姻者，结两姓之好也。你们自己将心比心地想一下，如果是你们自己，带着大笔的嫁妆嫁了过去，操劳持家，辛辛苦苦一辈子攒下的家业，最后却便宜了别的女人生的娃，换作是你们，你们干吗？”

被问到的两个人都下意识地摇着头。为他人做嫁衣裳这种蠢事，她们才不肯干呢。

“你们不肯干，很好，别人也是这么想的。”沐丹凰一摊手，复又想起了什么，补充了一句：“再说了，诛九族可是包含了妻族在内的，可不曾听说诛九族会诛妾族的。所以，不要问为什么妻的地位要比妾高。人家嫁过来的时候可是搭上了全家的性命的。”

沐丹凰的话很直白，直接挑明了世家重嫡庶的根本缘由——利益相关。维持嫡庶之分的，不是一家一姓的想法，而是所有世家的共识。谁家都会有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