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脸色陡然变得死灰般(1/2)
那李渊让军士把李元吉押走后,铁青的脸,那种神情,看上去让人害怕,他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那时候,气氛冷凝得让他身边的人内心都在微微颤抖。
可是除了李世民,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连张、尹二妃也只是揣摩着,心里多着一种莫名的恐惧。李世民心里却很清楚,从长安出来后,他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庆幸自己多了个心眼,先派了军士,在百里之外密切监视着从长安来的方向。
那军士在安州以外,发现了杨文干几千人的行踪,疾驰回报了李世民。这个时候,李世民只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看着父皇的表情———那种复杂的愤怒、懊悔,却又是刻毒的和不知所措的表情。他知道眼前这观湖的娱乐和两位娘娘的舞蹈不能继续进行下去了,他走到父皇身旁,极小心的低声说道:“父皇,咱们还是回宫吧。”李渊没有回答。李世民对父皇这种无言的允诺用不着多揣摩,他让乐队和一些太监收拾着,自己亲自搀扶着父亲回宫,张、尹二妃和其余的太监、宫女,自然也都随后回了宫。
再说太子留守在长安皇宫,李渊一行起程往仁智宫去。刚走了五天时间,太子觉得这个i子等得太久了,他焦急的把杨文干找来,告诉了他应该做的事情,让杨文干率五千长林军,悄悄的尾追其后。太子料想此行谋算,如天衣般没有丝毫的破绽,杨文干率的五千长林军与元吉的二千人马里应外合,即可诛杀他的二弟了!那时候大功告成,逼父皇逊位,那皇位也就唾手可得。
杨文干离开京城的第四天,太子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起来,他甚至开始烦躁,心惊肉跳,突然的有种不详感觉,这种感觉,使他莫名其妙,“难道有什么地方不妥吗?”他自己问着自己道。那时候,他不明白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却又总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妥,便把每一个知情的人,一一又筛选了好几回。他觉得他杞人忧天,那种忧虑是多么地可笑。“万无一失,万无一失。”他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虽然心里仍有莫明的空虚,但这句话,倒确实的让他感到踏实了些。
杨文干离京的第五天,太子实在无法在宫里坐得住。他这里走走,那里走走。有一个时候,他竟然不知道他走到了东宫西北角那个管更漏的老太监那里了。他看着那个老太监抖瑟的跪着给他请着安,他倒不在乎这个老太监的殷勤,甚至他根本没有理会他,仅不经意的朝那用来计算时辰,一点一点往下滴水的更漏瞥了一眼,正想转身走开的时候,他忽然自己吓得脸se煞白,怪叫了一声:“天灭我也!”便昏厥了过去。
太子不知何时回到了他的寝宫,自然是太监把他抬了回来,太医还没有传到,他却缓缓的醒了过来。太子妃也吓坏了,几个女人都陪在他身边。
宫里的人忙碌了好一会,太医匆匆赶到他寝宫的时候,他却摆手让那太医退了出去。“我没啥病,不用传太医,你们传我的话,把洗马魏征叫来见我。”他对他的那些妃子说道。
那个时候,他的心是异常地清醒,清醒得让他都有点儿觉得奇怪,他想着他为什么这个时候脑子就像一个清澈见底的池,或一口光线充足的看得见底的井,而这个时候的过去,脑子却像一面仿佛是清澈的,却实际是被许许多多极细微的、深绿se的浮藻蒙蔽着的池塘的水面。
魏征来的时候,太子已经在书房里坐着了,他坐在那里已经好一会儿,仰着头,把后脑勺和颈椎活动的部分,靠在檀木的椅把上。这是一个很舒服的动作,让他把刚才昏迷带来的衰弱,恢复了过来。
那个魏征是个个子不很高,脸有些黑的年青人,背后别人叫他黑脸冼马,但他却是jing明过人年轻人。早些年刚追随太子的时候他曾劝说道:“秦王功盖天下,中外归心,殿下仅以年长位居东宫,无大功以震服四海,因此,每有战事,宜向皇上请缨,多出征以取得功名,同时,多结天下豪杰方能善保其身。”李建成如今想起这些来便有了懊悔。他无非就是功不及世民,其他那些地方都不比世民差,要是当初便依魏征之言,多请缨出战,至少也有了能稳坐太子位置的功劳,便不至于今天作茧自缚,出此愚蠢至极之策。
魏征走进书房来的时候,见太子坐在书案前端一杯茶正要喝,魏征走上前去的时候,太子发现了他,便把送到了嘴边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了。太子的脸se显得有些苍白,神情有一种仿佛病后的虚弱,微笑起来的样子有些显得勉强,他看着走进书房来的魏征说道:“你来啦。”魏征躬身示礼道:“不知太子传微臣有何事吩咐?”
“魏卿,免礼。”太子说话的声音很微弱,又亲自站起来给魏征移来一张椅子,魏征坐下来后,太子吩咐着侍人把茶端了上来,并亲自给魏征斟了一杯茶。太子的这一些动作,以及那微弱的说话声音和神se,让魏征仿佛察觉出了什么来,他觉得太子是必有要事与他商榷的,而且恐怕商榷的会是很重要事呢。
魏征站起身来又拱手道:“臣不敢受太子如此礼遇,太子有事尽管吩咐微臣,微臣既为太子侍臣,当为太子效力,虽肝脑涂地而不惜。”
李建成听着,脸上粲然一笑,遂道:“魏卿实为贤才,未能用作大器,倘若天不负我,当有重用冼马之i。今i把你找来,只想与你共论天下大事,不知魏卿觉得如何?”
魏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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