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苍然满关中下(2/5)
。在羽箭掩护下,河岸上的筏子不住被推了下水,联接成浮桥,载着更多的敌军向西岸扑来。吴晨这是初次体会数千弓弩兵同时劲she的威力,躲在雉碟下,就听哚哚的羽箭she入木桩的声音密如急雨,向上望去,天空黑压压一片,似乎i头都已被激she而来的羽箭遮住。从雉碟的空袭看去,少了羽箭的压制,西岸的敌军越聚越多。
猛听得对岸鼓声转急,河岸上的敌军大喝一声,挚盾向前冲杀。这数百盾兵奔得极快,瞬息间便已迫近到离营寨十丈远处,吴晨长身而起,大喝道:“你们上当了,霹雳车,砸!”
那些兵士鄂然抬头,脚下猛地一虚,“轰隆”一声,数十名兵士齐齐踏进浮沙掩盖下的壕沟中,立时有十余名兵士被削尖的木桩刺穿,剩余的百余兵士骇然之下,不敢贸然冲前。
吴晨眼见战机已到,大呼:“击鼓,发号!”**将手中长枪向敌军的挚旗手掷去。此处离河岸只有二十余丈距离,那杆长枪夭矫如龙,疾奔敌方挚旗手的胸腹。那人惊喝一声,拨马就向旁逃。敌军原本以令旗调度军队进退,吴晨将令旗手逼下土坡,敌军号令无措,数百军士一阵混乱。便在此时,马超已率军从侧翼包抄过来,一时蹄声震天,马超一身白衣迎风狂摆,状若天神,只在敌军一慌乱间,便冲杀而入,敌军登时阵脚大乱,纷纷后退,河岸上一阵混乱,数十名兵士被挤出浮桥,卷在水中,瞬息不见。
敌军中一阵鼓响,拥在河对岸的弓弩兵纷纷拉弓,压住阵脚,筏上的兵士慢慢退回东岸。马超虽被she退,却已将敌军的浮桥摧毁。这一仗不过一个时辰,河岸上却是死尸数百,鲜血洒在河岸滩地,黄se的河沙也被染成褐se,放眼望去,一片狼藉。
夏侯渊强渡不成,下令兵士在河岸搭建营寨。
吴晨长吐一口气,说道:“敌军锋锐已挫,咱们这座营寨可以保下来了。”尹默道:“就怕敌军会趁夜半渡河。”吴晨道:“云仪,你率三百军士,沿河机动,发现敌情就发烟火。”向马岱道:“子泰,你率五百兵士,到上游准备火筏。看到云仪的焰火,就向下游放火排。”
当晚,夏侯渊果然派人偷渡过河,一晚之中,烟火连起三次,火排卷着烈火从上游不住放下,敌军渡河的浮桥被一一烧毁。夏侯渊发觉上游有人,将渡河的地点不住上移。到第三次时,敌军渡河点离其营寨已有数里。吴晨下令马超突然渡河冲击敌军营寨,等夏侯渊闻讯赶回时,马超已率军撤了浮桥。就这样,整晚双方都在数里长的河道上斗智斗力。到天明时,都已累得筋疲力尽。
河风卷着淡淡的晨曦,缓缓拉开夜幕。经过一整夜徒劳无功的奔波,夏侯渊暴跳如雷,下令手下兵士隔河骂阵。
吴晨搓了搓有些疲惫的脸颊,苦笑道:“怎么又是这一套。”马超面se铁青,喝道:“这些狗崽子,只在这里乱吠。待我杀过去,将他们的舌头一条一条都拔出来。”
尹默劝道:“他们这样骂,不正是要激我们出战吗?将军出战,岂不是中了他们的jian计?”马超怒道:“就让他们这样骂下去不成?”吴晨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他们要当君子,咱们也当君子。云仪,领着你的手下骂回去。”
云仪啊的叫了一声,一张脸登时涨得通红。
马超喝道:“还不快骂?”云仪深吸一口气,大声叫道:“夏侯渊,你个小麻雀……”
噗的一声,马岱一口口水尽数喷了出来,呛得眼泪鼻涕直流。尹默急转过头,高高隆起的驼背不住颤抖,显见这声笑忍得极是辛苦。
马超喝道:“你这是骂阵还是骂俏?”云仪面se涨得通红,后面那句“燕雀岂知鸿鹄之能”便骂不出声了。吴晨笑道:“云仪,听听人家骂的。”
就听得对岸数百人齐声骂道:“直娘贼,没带种的都回家抱孩子去吧,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啦。”“狗贼吴晨,打仗不行,学乌龟你最强。”“他nainai的,你们这是在打仗还是在孵蛋哪?”
吴晨笑道:“有什么心得吗?”云仪**点了点头,大声叫道:“夏侯渊,你个肿眼螳螂……”他身后的亲兵轰然大笑,云仪局促的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后面那句“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又堵在了嘴边。吴晨大笑道:“好,骂得好。管他千句万句,咱们就只这一句。云仪,领着他们骂。”
云仪见有吴晨撑腰,当即鼓足中气大声叫骂。安定兵士听这骂词古怪,只笑得嘻嘻哈哈,东倒西歪。敌军将士听见对方开口回骂,自是不甘落后,鼓足气力破口大骂,一时间骂声悠悠扬扬,在山峦河谷间飘荡来去。
两军隔河骂了一阵,夏侯渊见吴晨丝毫不为所动,当即下令兵士再次渡河。这次吸取前两次的教训,敌军渡河的兵士分成数队,从多个地点分头渡河。吴晨手抚营寨的原木,居高临下俯视战场,眼见对方一处浮桥搭成,便即传令马超出击。羌骑疾踏上岸,冲乱敌阵,再将溃乱的敌军沿河岸向其他渡河点驱赶。一时间喊声雷动,河岸上万人厮斗,血肉横飞,武功水似乎都被染成了红se。
数个时辰内,敌军连攻数次,都被吴晨以“破其一点,波及其余”的战术击退,马超、马岱、云仪更是连番上阵,率兵厮杀,直杀到傍晚,对岸才响起收兵的号角。
吴晨立在营寨上向对岸眺望,只见对面军营中营火点点,浩若繁星,以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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