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河北乱相中(1/4)
曹cao嘿的笑了出声,道:“英雄?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吴晨算不算英雄,还要看他能不能从河北逃出来再说。”蔡琰低叹一声,不知该说些什么。
曹cao挥了挥手道:“文姬和我有十余年未见,如何尽说这些无趣之事,好无聊么?还是说些别的吧。文姬到许县也有半个月了吧,有没有回过陈留去看看?”
蔡琰摇了摇头,道:“还未曾回乡去看过。”曹cao道:“哦,文姬记得蔡师还在时,左邻右舍的名字吗?”蔡琰悠悠地道:“怎会忘呢?左邻姓蔡,右邻姓丁……”曹cao道:“丁藐是吗?”蔡琰诧异道:“司空大人怎会……怎会晓得?”曹cao一撸颔下黑须,道:“文姬忘了,二月我领兵过陈留,曾在蔡师故园的桃树上摘了一朵桃花……”便在这时,猛听得屋外突然一阵吵嚷,兵士大声呼喝,像是在追捕什么人,蔡琰眉头当即皱了起来,曹cao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侃侃道:“……封在信封中送给文姬。丁藐听到屋中声音,还以为是蔡师回来,特意过来相见,我问了姓名后才知他是打小便与蔡师为邻。他还问我,蔡师什么时候再回故居……”蔡琰想起早已过身的父亲,鼻中一酸,哽咽道:“他……他还好吗?”曹cao道:“他断了一条腿。那条腿是董卓部抢掠陈留时被西凉战马踏断的,不过也正是基于此,西凉人才没有将他拉走当壮丁……”说到这里,声音一顿,悠悠道:“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余一,念之断人肠。想起光和年间陈留的富庶,现今的陈留是破败许多喽。”
蔡琰心中一阵酸楚,集社那i西凉军纵兵屠戮的情景,宛然历历在目,恍惚间,跳荡的雨点声中隐隐响起当i的号角声和乡人的惨呼声。
但听得曹cao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道:“我记得少年时那棵桃树还只这么高。”说着用手比了比,接着手臂又向上又伸了伸,续道:“但现在已这么高了,若非有陈留的兵卒引路,我几乎都不认得了。”
蔡琰用衣袖拭了拭面颊的泪水,道:“司空大人,小女子想去圉县的故居看看。”曹cao道:“那本是文姬的家,文姬想去便去,不用来问我。”猛地一顿,笑道:“文姬是担心路上不安全是吗?”提声道:“文烈,文烈……”一名年轻将领应声推门而入,曹cao笑道:“他名曹休,是我曹家的千里驹,我不在许县的i子,便是由他带领我本族亲兵。”向蔡琰一指,向曹休道:“她是我蔡师的女儿,姓蔡名琰字文姬,蔡师待我恩义深重,我与文姬情同兄妹。过段时i她想去圉县故居看看,她要走时,人马兵士,要什么给什么,千万莫让人说我小家子气了。”曹休道:“谨遵司空军令。”曹cao笑道:“遵令?遵什么令?是千万莫让人说我小家子气,还是定要让人说我小家子气?”曹休神se一鄂,苦着脸道:“自然是一定不会让外人说司空小气……”
蔡琰见曹休神se尴尬,心中苦楚稍减,莞尔微笑。这时,门外忽然道:“禀司空大人,门外捉到两个形迹可疑之人。”曹cao神se不变,曹休已接口喝道:“形迹可疑,该送到部尉治所,问司空作什么?”那兵士道:“是,是,只是……那两人都说识得屋中主人……”蔡琰心中一动,道:“捉到的两人是不是有人手中持有竹箫?”那兵士道:“是,是,原来屋主人确是识得那两人的。”蔡琰向曹cao道:“五六i前起,有人夜夜在我屋外吹箫,我原以为是隔壁搬来的邻人,但听了兵卒适才所说,才知不是。”曹cao眼神为之大亮,笑道:“原来还有这等雅事。将那两人带上来。”后面一句已是向外面的兵卒呼喝。那兵卒应了一声,喝令手下押人入屋。房门开处,两人一身泥水的走了进来。两人都是身着儒服,发髻凌乱,垂头丧气地低垂头颅,身上泥水嘀嗒,狼狈之极。其中一人手中果然握着一把竹箫。
曹cao的视线从左面那人瞟到右面那人,再从右面那人瞟到左面那人,眼中尽是笑意,猛地一击掌,提声道:“来人,给两位司马相如看座。”
原来司马相如早年落魄时曾在卓文君家中做客,见过卓文君一面,当夜司马相如便在卓文君隔邻抚琴。卓文君听到琴声后攀过院墙与司马相如相会,此后传为一段佳话,曹cao这句便是用了这一典故。蔡琰登时大窘,垂了下头。
曹cao似乎没有察觉蔡琰的窘迫,仍是饶有兴致的望向垂头丧气的两人,道:“你们两个垂下头作什么?莫非鞋尖上长花了?还不快抬起头来。”那两人扭扭捏捏地抬了起头,眼圈青紫,两腮红肿,嘴角破裂,显见得方才被曹兵美美伺候了一顿老拳。两人的目光在曹cao和蔡琰两人身上飘来飘去,既尴尬又羞愧。曹cao道:“文姬,这两人你识得吗?”蔡琰面ao大手一挥,喝道:“屋主人说了,这两人一人也不识,这就推下去斩了吧。”两人大惊,咚得一声跪倒,叫道:“司空大人饶命。”
蔡琰也是一惊,急忙抬了起头向两人望去,只一望间,便啊的一声叫了出声。
原来这二人一个是董祀,另一个则是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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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君,高览说有要事见使君。”
吴晨望着朝歌城,心不在焉地道:“他要做什么?”那名兵卒道:“他说有和朝歌相关的事要见使君。”吴晨望着城楼上洋洋得意的袁军兵士,低叹了一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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