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2)
时间越久,那压抑在心里的好奇就越折磨人,上官瑞清虽不是好奇心很重之人,但这事若和嫣城扯上关系,他就有点魂不守舍了。
他选了个较空的日子前往纤云轩,他做好了被嫣城嘲讽一通的准备,却不料根本就没见到人,迎他的姑娘小玥说嫣城有客人在伺候,问上官公子是否择日再来。上官瑞清心想小玥八面玲珑,兴许是嫣城不想见他,这很有可能是小玥的推脱之言。
只是这回他猜错了,她是真的有客人在。瑞清离开时不经意的抬头望向她的窗台,透过灯光他看到了她玻璃窗前的紫色珠帘。
说是不再相信他,但是嫣城还是等了他几天,只可惜一连多日上官瑞清都没有来,于是她吩咐小玥,不管是什么样的客人今天她都会见。
此刻她正按照惯例,为进屋的客人弹拨最普通的曲子《路转西桥》,她手在拨弦,然而心里那根弦却转向了千里之外。
端坐在桌边洗耳恭听的是大丞相沈润川,自打那次在牌坊下见到徘徊许久的嫣城后他一直在找机会亲自前来,他心里存着许多问题,他必须亲口问清楚。
一首曲毕,沈润川礼貌的举手鼓掌,嫣城也是礼节性的回以一笑,正要弹拨第二首,沈润川突然开口说道:“嫣城姑娘真不愧为‘京城第一’的名衔,今日有幸亲耳聆听姑娘弹琴真乃人生一大乐事。”“大人过奖。”她浅浅的抿嘴一笑,她知道沈润川的大名,他是和上官鸿并驾齐驱的风云人物,她在听到他名字时候甚至想过要抓住沈润川的心,或许可以依附他进宫,但见到他本人的时候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从头到尾散发出来的正直之感,嫣城用目测就知道他是一个刚正不阿的忠臣,要这样的人帮她进宫,恐怕得等个十来年,而嫣城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不知姑娘原来是哪里人啊?”冷不防的沈润川开口询问起她的家事,而她从一开始就没考虑要把真实的自己和盘托出。
“小女生在长安,长在长安,大人问这个做什么?”
“不瞒姑娘,几日前我在牌坊前见过姑娘。”嫣城一听就知道是下雨那天,但不知沈润川突然问这个做什么,他又道,“当时姑娘在那站了许久,可又不像在等人,还是姑娘在回忆什么?”
嫣城装做若无其事,冷静异常的问:“那大人为何去那里?”
“说来话长,在牌坊建造之前那里曾经有一间远近闻名的民间乐坊,当时他们时常进宫为皇家人演出,我正是念着对那间乐坊的旧情而过去,碰巧嫣城姑娘也在那里。”他期待着嫣城接下来的话,然而她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回了句:“原来那里曾经开过乐坊。”
“姑娘不知道吗?数年前那间民乐坊可是红极一时。”
“实在抱歉,小女虽是长安人,但从小爹娘管教极严,除非跟师傅学琴的时候会外出,其余时间都只能待在家里。”
“教你琴艺的师傅是……我的意思是姑娘琴艺了得,一定是名师出高徒。”
“让您失望了,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先生。”嫣城半真半假的说道,“要不是三年前爹娘死于意外,小女也不会沦落到来这种地方弹琴卖艺,说真的小女的琴艺还是告别了师傅之后自己细心揣摩而成。”
嫣城一下子就解答了沈润川心里的疑惑,她是不想让他再盘问不清才编了这么个谎言,果然沈润川表情凝重的捋了捋胡须,不再询问下去,嫣城趁机又挑起琴弦,这次她弹了一首难度极高的曲子,而沈润川还沉浸在她的故事里,久久无法释怀。
瑞清到家时天已全黑,让他奇怪的是家门敞开,家丁不可能知道他何时回来,恐怕……敏感的他瞬间想到了什么,没有下马直接往院子里冲去,此时他已经听到从父亲的房间传来的打斗声。
他迅速翻身下马,提起宝剑冲过去,他爹正气喘吁吁的躲着一个穿着破烂的男子的砍杀,瑞清见状立刻出手相救,交战之间他认出了那个杀手,难怪即使武功了得的父亲也打不过他,他原是一名骠骑将军,两年前被他的仇人逼迫到流亡的命运——他的仇人,正是上官鸿!
好在瑞清及时出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那位流亡的将军眼看打不过上官瑞清,立刻收剑窜出门外,瑞清追出去的时候,他已经消失在了黑暗里,结束了这场血腥。
上官鸿还心有余悸的扶着椅子跌坐在地上,看到空手而归的儿子,怒火攻心的朝他吼去:
“人呢?逃走了?滚开——”他一把推开上前扶他的瑞清,踉踉跄跄的站起身,然后扑通一声坐到椅子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大半。
“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去追!”
“天已经暗了,等明天天亮我就去追查他的下落,放心吧,他走不远的。”
不管瑞清如何解释,总之错都在于他。
“你明明可以杀了他,为什么放他走?你最近是怎么了?上朝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你要是不给我好好解释清楚,你知道我会对你怎么样。”
瑞清放下剑,迅速寻找理由,他尽量让语气显得不要太仓促:“我在想,这样的生活要到什么时候才结束。”
“你不想干了?我早跟你说过——不可能!你生在我们上官家,就注定要为我拼命。还是你现在翅膀硬了,敢违背我的意思?别忘了是谁把你养大的,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我不敢……我记得您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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