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北上(十八)(1/3)
先是三名女真亲卫策马冲至,刀矛并举,围着杨再兴狠狠砍杀戳刺,杨再兴左边一扭,一槊贴着他脸颊擦了过去,带出一道深深血痕,再向前迈出一步,侧面刺来一槊贴着兜鍪后面滑过,槊锋与兜鍪摩擦,火星四溅,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碰撞之声大作!
这扭身闪避,抢前一步,已经将身法用到了绝处。杨再兴始终没有撒手丢枪,反而借着抢前一步,大枪白蜡杆子骤然弓起,正正拦住了挂着厉风,狠狠劈下来的一柄马剑,电光火石之间,杨再兴已然将三名冲来的女真亲卫凶猛攻杀或挡或闪,让得干干净净,就想山根发力,硬生生将大枪夺回来,只要大枪活了,哪怕自己步下,女真鞑子马上,哪怕女真鞑子再多上个几倍!
而就在杨再兴准备再度叫劲的时候,银可术已经突然从后抢上,一槊直刺杨再兴胸膛处,这一槊来得当真是又快又疾,猛恶异常,偏偏杨再兴这个时候旧力已尽,新力为生。身法也用绝了,那跌落雪地的女真鞑子连自己老妈叫什么都不知道了,还死死的抱着大枪枪杆不撒手。
对这一槊,上挡银可术顺势戳面门,下格就是腰腹要害,扭身闪避让不干净,唯一所能就是丢枪在雪地中一滚让开。
可撒手丢兵刃,再滚落雪中,就是在银可术这鞑子头面前只等保命了,只能等卢俊义将主或者那个夯货前来干翻这鞑子头银可术了,小爷可是下定了决心,怎生也要将这银可术挑落马下。冲杀至今,难道就差这一口气不成?直娘贼!
这一瞬间,杨再兴就已然下定了决心,眼中再无他物,也不管鲁达和卢俊义冲杀到甚么地方了,是不是马上就能靠拢援护,也顾不得身后自家弟兄厮杀到哪一步了,从两翼拼命赶来的女真鞑子援军是不是就要杀到了自家身后。
眼前只有那柄狠狠此来的马槊,只有银可术那张狰狞丑脸,杨再兴拼命向右一让,将右胸让给了银可术,直娘贼的狗鞑子,有胆子就朝这里扎!
同时杨再兴从丹田里爆发出一声怒吼,吼声中,身边雪尘,似乎都被溅起!山根借力,竭尽所能,手腕猛滚回抽,就要将大枪抢回来,拼着挨这一槊,只要抢回大枪,小爷也将你这狗鞑子头,从马上扎下来!
杨再兴身边,同样响起一声怒吼,一名女真鞑子高高飞起,却是被步下而进的鲁达一锤扫了下来,杨再兴冲得实在太猛,只要一旦临阵,他才不管身边弟兄跟不跟得上呢,只要小爷杀得爽快就成。
以鲁达身高腿长,拼命而进,也给杨再兴落后了数步,杨再兴突然战马扑倒落地,身边围上了一堆女真鞑子,连银可术都抢了过来,眼看就要不幸,一向沉默寡言的鲁达突然就爆发出一声怒吼。
任眼前女真鞑子一槊刺来,双面开锋马槊锋刃撕开了两层牛皮帐篷,刺入左肩之中,深及近寸,鲁达却像是浑然没有感受到一般,一锤就将他扫落,在杨再兴左扭右闪,拼命格挡之际,迈开长腿急冲两步过来。
突然间就飞身而起,长大的身子,天神也似的飞扑过来,间不容发之际,用自家身子,将银可术这一槊撞开,在此同时。那名扑倒在雪地中,拿出吃奶气力死死抱住杨再兴大枪枪杆的女真亲卫,就觉得鸭蛋粗细的枪杆狠狠在他手中一滚一抽,两只手顿时就脱了一层皮,火辣辣的再也抱持不定。
大枪从他手中抽出,还从下巴到额头,在脸上带出一条深长的血痕,连一只眼睛都被带瞎了,大枪脱手,这女真亲卫才凄厉惨叫一声,痛得只顾在雪地里面打滚!
大枪抽出,如龙一般夭矫而起,左右横摆,一名女真鞑子被抽落下马,另一名女真鞑子好歹用马剑格挡住,却被冲力撞得在马上巨震,连人带马横排一步出去,而银可术马槊已经被撞得撒了一只手,向旁边荡起,一副门户大开的架势。
这个时候,作为合格骑士,就该盘马稍让,重整旗鼓再来一次冲击,而银可术却是顺手弃了马槊,战马冲势不停,同时去拔腰间佩剑,一副和眼前杨再兴不死不休的架势!打到这种程度,杨再兴还怕谁来?
大枪向后一收再度点出,身外之物,早已远去,自家性命,无足轻重,视线就跟着枪尖去势,只有银可术的咽喉!
而在杨再兴身后,刚才一槊刺空的女真亲卫也盘马回来,再一槊狠狠指向杨再兴脊背。这个时候杨再兴眼中只有银可术,而鲁达长大身子撞开银可术马槊之后也滚落雪尘,再没有能力援护杨再兴,眼看得杨再兴和银可术两人就要以命换命!
两翼拼命回援而来的女真甲骑,这个时候也在雪原中战成一团,不是他们不想尽快赶到银可术身边,而是那些南人军马,就遮挡在前,死死挡住他们和银可术牙旗之间的道路!神策军健儿,厮杀到这种地步,已然是油尽灯枯,就是幸存,也差不多人人带伤。
不少人战马已然倒毙,只能浑身血痕的步战,就是这样,女真甲骑一时间也冲不开这一层薄薄的阵列,羽箭呼啸来去,马上步下血光飞舞,喊杀声如雷,但是女真甲骑步伐,就是这样被死死拖住,怎么也冲不破,撞不开!
而石勇这个时候,也是火力全开,身形如鬼魅一般游走,或者突然出现在疾奔的战马马腹之下,一刀就给战马开了膛,让马上骑士跟着重重扑倒在地,或者就出现在马上,一刀刺入马上骑士颈侧,将死尸扔下马来。
这匹夺来战马骑得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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