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章 故景(2/3)
了,栽了一次跟头还没长记性,哭哭啼啼若有用,本宫的舅父也不至于被撤职。”“嫔主快起来吧。”年锦安向文月使了个眼色。
文月这才抹了抹眼泪站起身来,低着头小声道:“月儿还有一事欲求姐姐帮忙。”
傅绮筝端起茶盏劈着沫子,沉眼问道:“何事。”
“听李公公说我爹已经被释放,我想见父亲一面。”
傅绮筝落下茶,侧眼看着文月道:“这次你倒机灵,不直接去求皇上了。”
“月儿以后都听姐姐的,有事定与姐姐商议,再也不敢胡乱妄为。”
傅绮筝沉眼想了良久方才道:“你先抱蕙颖回去,本宫去趟乾宁宫。”
文月欣喜不已,连连道:“多谢姐姐,多谢姐姐。”
路上柳依抱怨道:“主子也太心软了,就这么原谅了兰容华。”
傅绮筝坐于步撵上,说道:“她不过是想见自己的父亲罢了,此乃人之常情,换做本宫,定也是如此,与原不原谅何干。”
“是兰容华的父亲自己贪婪闯出的祸事,怨得了谁,傅大人为官正直,才不会给娘娘添这些麻烦呢。”
傅绮筝倒未在意柳依的话,寻思着另一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华氏虽已不在了,但傅绮筝忽然回想起那日华氏所言,若步撵之祸并非是她所为,又会是何人。
到了乾宁宫外,年锦安喊道:“娘娘。”眼神瞄向一方。
傅绮筝顺势看去,云妃正从乾宁宫出来,笑意盈盈甚是高兴,与婢子说话间也瞧见了傅绮筝,敛了笑容,向傅绮筝走来。
“怎么,被冷落了些日子绫妃就坐不住了?自己找上门来了,可怜啊,孩子没了,福气也算尽了。”云妃掩嘴一笑,嘲弄道。
傅绮筝只当没听见般,并未停下步子,若无其事地从云妃身旁走过。
云妃回过身看向傅绮筝,又讥诮道:“绫妃不是一向伶牙俐齿能言善辩吗,怎么如今不吭声了?”
傅绮筝仍不理会,云妃快步追赶上来挡在傅绮筝前面:“本宫与你说话呢,怎么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傅绮筝驻足看着云妃,微微莞尔:“本宫是不是当向云妃行大礼才算将云妃放在眼里,不过这得看云妃受不受得起。”
云妃气道:“别以为你跟本宫同为妃位本宫就得让你三分……”
未待云妃说完,李常海过来对傅绮筝道:“娘娘快随奴才进去吧。”云妃虽不甘心,但也无法再阻拦,只得让路。
进了乾宁宫,元帝并未忙于朝政,而是在案前作画,窗前的桌上果然放着云妃送来的盅盏。
傅绮筝行礼后走到元帝身边一看,元帝正执笔勾勒山水之景,远处的层峦叠嶂已绘制得淋漓,唯独这近处的景致却是空空。
傅绮筝越瞧越觉得的画面似曾见过,遂问:“这景臣妾似在何处见过。”
“等朕画好了自然知晓。”
傅绮筝笑了笑道:“皇上心思豪迈,这巍峨高山信手拈来,近处的细景定是让皇上犯难了,可否让臣妾代劳。”
元帝欣然将笔递与傅绮筝,傅绮筝大致忆起了此处,笔尖轻描游走间,近处稀疏草木一片绿原,昔时之景重现,果真是此处。
傅绮筝落笔,看着元帝道:“原来皇上也曾留意过这处景致,这画皇上可还满意?”
元帝似颇为满意,看着画道:“出自你与朕之手,自然是无可挑剔。”
傅绮筝忙道:“臣妾帮皇上作画,投桃报李,皇上也得许了臣妾一事才行。”
元帝故作失落之色:“原来你是有求于朕,并非……”
傅绮筝颦眉抱怨道:“皇上怎与臣妾计较上了。”
“说吧,何事。”
“臣妾想让文月与她父亲见上一面。”
元帝看了一眼傅绮筝,淡淡道:“这恐怕非你所想。”
傅绮筝即道:“皇上只当是臣妾所求。”
元帝又将画拿起看了一阵子,才说道:“此事朕准了,不过她不知分寸,你务必跟着前去,看紧她,以免再生事端。”
傅绮筝一欠道:“臣妾明白。”
待一切宫外一切安排妥当,傅绮筝与文月换上常服,只带了年锦安一人随侍,从西华门出宫,傅府的马车已等着外面。
马车上,傅绮筝对文月道:“咱们得快去快回,不可多作停留。”
文月应道:“是,全听姐姐的。”
“小姐,到了。”
傅绮筝与文月下了马车,文月遂问:“这里是?”
“这是我家的别苑,你父亲出狱后便暂住在这里,此处僻静也甚为安全。”
进了别苑正厅,文月一见厅中那头发花白的有些佝偻的背影,热泪盈眶喊道:“爹。”
文山转过身:“小月。”
文月快步过去拉着文山仔仔细细看了个遍:“爹还好吗,入狱这几月他们可有为难爹。”
“是爹对不住你,爹不该啊。”文山摇头叹道。
傅绮筝随后走来说道:“此事已了解,我会让人备些盘缠,明日伯父便可离京回西州安稳度日,平京这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这位可是绫妃娘娘?多谢娘娘与傅大学士相救之恩。”文山拱手道。
“伯父无需谢我,我也是为文月一番孝心所感动,伯父和文月进屋聊吧,长话短说,我与文月还要赶回宫去。”
傅绮筝遂在厅中坐等,文月出来时依依不舍,拉着父亲道:“爹要保重,爹的话女儿都记在心里的,定不负爹所望。”傅绮筝虽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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