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似是故人来(下)(1/1)
是圣天广阔的胸怀和大地深厚的情感创造了这个民族,伟大的西坦图亚。我愿在此长眠。——《西坦图亚游吟诗人选集》
远远的就望见城上的火把,几十把火炬在城楼上来来回回,汇成一条长长的火龙,将全村人的热血点燃。马车上,惦记着卡捷琳娜的费得此刻正急的抓耳挠腮,他只能催着马队快一点,再快一点,希望能赶快回家吩咐好事情,就赶去乌兰牧区看一眼他心上的姑娘。
马队靠近,石墙犹如沉寂多年的远古巨兽一般张开了他的血盆大口,不过这只史前巨兽的牙口可能不大好,铁门吱嘎作响,仿佛极度脆弱,让人有种难以信赖的感觉。然而勇敢的西坦图亚人是从来是只相信自己的实力,和身后的兄弟的。对于这些防护的东西,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种象征罢了。
进村之后,大家没有太多的交流,驻守岗位的依旧远望前方,时时刻刻握紧手里的剑。而出去的马队没有多话,他们将马匹统一存放在石墙下,卸下马鞍,派了专门的人看管,而那些草原队员们就各自倚在自家门前披上毡子睡觉,头枕在卸下来的马鞍上睡觉,这是为了一旦有突发情况,就可以迅速上马和敌人拼的你死我活。这就是西坦图亚民族,一群有着悠闲情调,在闲暇时,打渔出猎,共话家长的浪漫主义者,但一旦危机来临,这群浪漫主义者又可以瞬间变成最冷酷,最纪律的战士。
天上渐渐泛白的天光照着费得焦急的脚步,门口的马栓上,格桑老爹的那匹驴子似乎也闻到某些不安的味道,绕着木桩绕着圈,把自己牢牢的绑在了上面,望到费得来,那驴子望着费得“啊嗯”了几声,似乎在求助。
“蠢驴!”费得将绳子从马栓上拿下来,朝着那驴子骂了一句,便急匆匆朝屋子走去。这时候一只血手搭住了费得的肩膀。
“费得......”一个嘶哑的男音从他身后传来,费得一下子怔住了。
西坦图亚很早就有狼人的传说,西坦图亚族的图腾也是一只朝拜月亮的白狼,所以西坦图亚人对狼从小就有一种敬畏的感觉。传说狼可以变化成人,而且会用你熟悉,亲密的人的声音去诱骗你,当你回头时,就一口咬住你的咽喉,让你立刻窒息。费得眼前的这一幕的确和狼人传说十分相似,但令费得吃惊的不是与故事相似,而是那个熟悉的沙哑男声。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费得还是伸手握住了刀把。
西坦图亚的黑色斗篷将他整个包裹起来,黑色的防风面纱遮住了他半个面孔,给他度上一层阴影,在那浓重的黑色阴影里,一双亮如大星的眼睛,炯炯有神的发着狼一般忧郁的光。
“是你!”费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握住刀把的手不住的开始颤动起来,甚至连面孔上的表情都在不停的跳动着。
“是我,费得列尔,好久不见!”蒙面人同样也是有些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费得握住刀把的手,一下子放开了,给蒙面人一个深深的拥抱,如果是别人绝不会这样去去称呼他,这样的称呼只有他会讲,只有他一个人。
“阿克琼斯大哥!”滚烫的眼泪从费得的眼眶中流下来,这个名字已经离开了许久,相隔了两个世界。现在突然这个名字的主人回归到这里,心脏还在跳动,费得是多么欣喜和激动。
正当费得拥抱着阿克琼斯,激动的落泪时,阿克琼斯却痛苦的推开了费得,费得这时候才看见了阿克琼斯的肩上扎着一支折断的箭矢,鲜血正在不住的从伤口里流淌出来。
“阿克琼斯,你?”费得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这一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多太复杂,甚至要超过他二十年成长记忆里所有的事情,自己遇到的流匪,爷爷追赶的蒙面人,和面前这个死而复生的好兄弟。太乱太复杂,分不清的枝枝蔓蔓。然而阿克琼斯的一句话却让这一切已经发生的事情都被装进了费得的回忆库里,因为那关于一个人,一个此刻在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卡捷琳娜有危险,快和我走!”阿克琼斯说道,费得一下子甩开阿克琼斯,匆匆朝着石墙方向跑去,阿克琼斯望了望周围,似乎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他走上前去,从门缝向屋里看去,屋子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正欲推门进去看个究竟,远处传来了费得的马哨声,扣在门环上的手只能缩了回来,接着跑去追赶费得了。
虚掩着的门被推开,两个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抹血红和白色呼应着十分扎眼。
“都统大人,要不要把这两个人干掉!”红衣苏珊冷酷的说到,白衣理查德摆摆手,说道:“人为的戏剧,没有那么好看了,老天安排的命运才是一场场精美的戏剧,虽然错过了一场人生悲欢离合的好戏,但是我却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你看到那个年轻小伙子手上带的东西了吗?”
“您的意思是那个戒指”红衣苏珊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理查德满意的点点头,他看向自己手上的两个戒指说道:“没有找到战争,却看到了死亡,天启四骑士,你们都会成为我登上‘权利终极的基石’哈哈哈!”理查德的笑声给这个不安的夜更添了一分恐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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