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促膝长谈(1/2)

占五福和洛庭弼两人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说话。几个洛家军战士乘机下了他们的刀。

“听着，如果你们是在与外人交手，只要是赢了，不管惹多大的祸，我都给你们顶着。这次不行。”经过正被押进信王府的两人身边时，信王这样对他们说道。

江元修跟着士兵们一起走进信王府，这个府邸确实相当的大，影壁之后还有十几亩地做为天井，沿着回廊边上的小路赶车进去，车行大约半个时辰才到正厅，沿途假山林立、池苑井然，有零星的几间房做为花匠休息的地方。中央的主道一般是不走人的，只在迎接圣旨或者皇上来访时才启用。或明或暗的，总有些战士在站着岗，也有一队一队的士兵来回地巡逻着。

江元修随着车子进到正厅，有仆人迎过来，屈膝禀告道：“江少爷，主子让您到绿水亭叙话。”

“我那两个弟兄呢？”江元修着急地询问。

“他们被关起来了，不过您不必担心，主上说过几天就放他们俩出来。江少爷，请这边走！”说罢，仆人将手一引，指示着道路。

绕过好几个院落，江元修来到一个园林之中，颍川处于西北，难得有如此雅致的景色，不知信王府的管家是用了什么办法，把这些本来只宜于南方种植的树木移栽到这里。

说是亭子，其实只是用藤木扭曲蔓延缠绕构成的，这个亭子并未用一根木料，从亭盖到柱子，完全都由这种粗壮的鸡血藤自然组成，亭子中摆了一张圆形的茶几，四个树桩置于周围，算是座椅。往下一看，却是凌空于池塘之上，落脚的地方其实是一棵大树斜伸往池塘的一根枝桠。这棵立于池塘边的大树，却已经被改成了台阶，一步步引向亭子中。

远远的可以看到信王的背影，在茶几边上安静的坐着，他已经沏好了一壶茶，自斟自饮着，似乎在享受着浑然天成的亭台景物。

“坐吧！”等江元修走到身后，信王指着其中一个座位轻声说道。

江元修依言坐下，正准备开口，信王挥手制止，并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先回答你，庭弼和五福两人我并不会为难他们，但杀杀他们的锐气是必要的。其他的，你想问我作战的事情对吗？”

江元修在路上的时候已经想了很多，关于是否应该将孔敬之的事情合盘托出，心里还犯着嘀咕，赌一把吧，他硬着头皮，将与孔敬之的交谈一言不漏地说给信王得知。

信王并未显示出任何惊讶，倒是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江元修明白自己押对了宝，之所以要马上来信王府，就是突然意识出，山城是信王的大本营，在这里谈话的事情，信王不可能不知道，若是有一点隐瞒，或许就会导致信王的猜疑，对于将来的仕途必定大有影响，还不如和盘托出。

信王只是和颜悦色地听着，不出一言，只是在江元修说到孔敬之对自己的评论时微微蹙了蹙眉，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

待江元修说完，信王不急不缓地说道：“元修，你也见识到孔敬之的手段了吧，这在朝中是天天如此。说实话，我并不怕征战，相反，确实很享受征战的快乐，那也不是因为我嗜血，你知道原因吧？”

江元修略有所感，恭敬地回答：“大概是不愿与他们这些只知道钻营勾结、背后中伤的小人为伍吧！”

信王长叹了一口气，盯着江元修说：“你是这样想的，也难怪，你还不了解孔敬之，事实上这不是背后中伤，倒是当面责骂。以他的心思，怎么可能猜不到你会转告于我，这不仅是对你的一个考察，也是对我的一个考验。元修，你知道吗，你已经被他陷害了。因为无论是说还是不说，我都会将这件事当做你的一个瑕疵。”

“为何？殿下，我不明白。”

“你想想，一方面，你没有马上退回孔敬之的礼物，说明你确有支持他论点的想法，这也许并不是你的错，但我们的关系却已经出现了裂痕；另一方面，你接受了对方的观点，很难保证在关键时刻你会不会倒向对方，这是一个危险，我如果留你在身边，对我来说，是潜在的威胁。”

江元修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倒是他没有想到的。

不过信王又接着说道：“还好我也未必会被孔敬之牵着鼻子走，我们来谈一谈，我消除掉你的疑虑。”

“其实我不想解释太多，等你以后上了战场就会明白，在那样的情形下，尽快歼灭一切敌人和潜在的敌人才是对部队最大的保障。我带着兵出去，自然希望他们尽可能多的人能活着回来，战场本来就是一个容不得柔情的地方。”

“你知道倭奴国的情况吗？倭奴曾经不断地侵袭我大汉沿海，导致无数的子民流离失所，其恶劣行径沿海百姓是几百年都不会忘记的。但我们之间隔着大海，海面上情况难测，我那次也算侥幸，并未遇到大风浪，才能直抵其地。若不是以铁血手段将其彻底铲除，等它恢复元气，又会再次危害大汉。”

“那么，殿下，您那次是确实屠国三年？”江元修脸色略变，颤抖地问道。

“没错，而且是我下的令，命令部队不放过任何一个活的东西。倭奴女子除了已有身孕的之外也全都卖往海外。”

已有身孕的女子如何下场，江元修不想去问，他可以猜得到，他继续追问道：“如何倭奴国土地如何处置？”

“纵火焚烧三年之后，确认已经没有遗民，我迁徙了沿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