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最后之战2(2/4)

初心恳求的眼神望着坐在对面的师父，步辰殇对她摇摇头。初心明白，这是师父在告诉她，已经太晚，没有任何希望救活。

绝煞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尖锐着声音说道：“大家慢慢等着吧，到她血流尽还需要一段时间。”

初心挣扎着身体想要站起来，却一下子跌在地上。步辰殇赶紧上前将她从地上扶起，初心向他摇摇头。一步一步，初心趴在地上一点一点爬着，好像是过去好久好久的时间，初心才爬到玉琳的身边。将玉琳抱在自己怀中，鲜血已经染满她的脸，脖子以及身上。

“玉琳，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初心大声叫喊着，想要唤醒意识模糊的玉琳。

玉琳在她不断的绝望的歇斯底里的叫喊声中有些清醒过来，她张合着嘴想要说话，声音却极低。初心将耳朵凑到她嘴边，只听见玉琳艰难的说道：“别哭，一会玉琳就能解放去见十娘语兰她们了。你，你答应我一件事情。一定要，一定要保住萧厥的命，不能，不能让他跟我们一样。玉琳知道小心想要跟绝煞同归于尽，就算玉琳自私，小心你一定要答应我，别再等什么绝煞醒悟，他已经疯掉了，不可能悔改。你，你，一定要保住萧厥。求你——求你——我和十娘语兰她们在地府等着你，到时候，我们四姐妹又可以在一起了。”

初心含泪拼命点着头，“好，好，我答应你，你等着我，你们等着我。”

玉琳慢慢闭上眼睛，她的鲜血还在流着，人却先一步离开。初心拼命抱着，拼命抱着，紧紧将她搂在怀中。

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步辰殇的心好像变成麻木。他的眼睛望着绝煞那张脸怔怔发着呆。他还是自己的徒弟吗？他还是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徒弟吗？他还是那个自己倾尽所有爱护他，教他的徒弟吗？不是，不是。步辰殇不认识他，他只是一个陌生之人，一个残忍的变态的毫无感情而言的混蛋。

绝煞“哈哈哈”大笑起来，伸出兰花指翘起，轻轻抚摸着自己红红的嘴唇，道：“好看！太美了！艳红艳红的血，我喜欢。”

步辰殇冷冷道：“变态。”

绝煞一愣，师父既然骂他是变态。

“师父——”

步辰殇冷冷道：“千万别这么叫，我步辰殇不认识你，更没有你这样变态嗜血的徒弟。”

“师父——我——”

对于步辰殇的转变，绝煞没有想过。他以为，不管到什么时候，无论自己做过什么，师父都不会不认自己。如今，此刻，亲耳听见师父对自己的话语，他愣住了。

过去好一会，一个尖锐的刺耳的笑声从他的嘴里发出：“哈哈哈！”

“好，好，好，既然绝煞怎么做师父都不满意，那绝煞便不再顾忌。”

说着，绝煞一步闪现到初心身边，伸手抓起她，对步辰殇道：“如果不想让她死，您便随我来。”

说着，绝煞手掐着初心的脖子向前走着，步辰殇在后面跟着。绝煞拒绝其他人，他要自己解决他们之间的事情。

三人来到幽菽宫，绝煞一边走着一边说着：“师父，您看看，好好张开眼睛瞧瞧。这里是绝煞为您盖得宫殿。在魔界幽都，大家的屋子都是那么寒酸破旧，可我不顾别人的反对，为您建造了如此恢弘气势的宫殿。”

步辰殇慢慢跟在绝煞后面，绝煞继续说道：“您说不喜欢它的名字，我便改成‘幽菽宫’。您说不要绝煞住在里面，绝煞便不住在里面。您说不要人伺候，绝煞便不放任何人在里面。师父，绝煞如此对您，只是想要您能够陪着绝煞。绝煞那么爱您，比任何人都要爱您，为何？为何您不能够接受绝煞？”

步辰殇冷冷道：“你是男的，是我的徒弟。”

绝煞叫道：“借口，全是借口。她是你的徒弟，冥昊是男的。”

看着绝煞扭曲的一张脸，步辰殇反倒更加冷静。

“心儿不是我带大的，我没有教过她什么。冥昊是男的，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步辰殇看着绝煞，问道：“这个回答，你还满意？”

“我——”

绝煞听见步辰殇的话，师父是第一次正面回答这方面的问题。师父表达的意思相当明白清楚。他绝煞是他一手带大，在他心目中便跟他的孩子一般。他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孩子产生男女之间那样的感情。

步辰殇眼睛看着他手下的初心，冷冷道：“把心儿放开。”

绝煞摇摇头：“师父，绝煞做不到。绝煞爱师父，爱您爱得丢失掉自己。师父，绝煞已经没有自己，没有自己了。绝煞说什么也不能失去您，不能，请您原谅绝煞对您的冒犯。”

初心插嘴道：“绝煞，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为何要把简简单单的师徒关系弄得如此复杂？师父永远做你的师父，难道不好吗？”

绝煞冷笑道：“饱汉不知饿汉饥，你自己跟师父双宿双飞，却让别人相思成灾。有本事，你离开师父？”

初心道：“我如今也没有跟师父在一起。”

绝煞摇摇头，道：“反正已经成这样，绝煞是没有办法回头的。”他手上一用劲，初心的脖子被掐的更紧。他对步辰殇道：“师父，您应该知道绝煞想要什么。如果不想她有事，您乖乖跟我回寝宫。”

幽菽宫，寝宫

绝煞掐着初心走进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