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祭魂终期(1/3)
逝将去汝,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光天荣的眸子里满是黑,看不到些什么,连身上的光芒也放不出来,他只是太累了吧?
将所有能量一举释放,没想到还是离得那么远?迷茫地走在漆黑之中,这里就是精神领域吗?真是空虚得让人难耐啊。
“子休?子休!”
似乎有人在呼唤,声音很细,像是一丝丝的线撩过心头,她是在呼唤天荣吗?听声音,是个成熟的女性。
光天荣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她在哪儿?为何我什么也看不到?
“老公!”
一个俏皮温柔的声音回荡在耳际边,温暖,温暖得天荣的灵魂都在感动,思念,那种复杂的情绪是思念?我们是否什么时候曾相见?
那个女子身上带着白光,打扮朴实,却又夹杂着几分艳丽,一袭花色的连衣裙,显得春光明媚,她小鸟依人的样子让天荣格外亲切,为什么,她躺在身上,我却丝毫不感到害羞?她这般情意绵绵、恩爱有加的样子似乎在何处见过?
光天荣想要去回忆,脑袋里却格外地难受。
“你忘了我了吗?”
她的手紧紧地贴着天荣的手心,温热绵软皆可感受得贴切,她紧盯着天荣的双眼。
“额,应该算是没忘吧。姐姐,我们是朋友吗?”光天荣最怕这种情况,心里编得口是口,篓是篓,一开口就成了蜘蛛网,粘腻虚飘,破绽百出。她的亲热,唤醒了天荣体内深藏着的痛,剜心剔骨的痛,身子因为痛而颤动着,可是那双深深的眸子却是波澜不惊。
“姐姐?这算什么称呼?过去你都从未这样叫过我?”她不满地弯下腰。而那光芒更为夺目,是绚烂的蓝,衣领处隐隐地露出了黑色低胸的打底衣,隐约看得见蕾丝花边。
“奇怪?为什么我毫无感觉。按理说不该流鼻血吗?我不是怕女生的吗?”光天荣疑惑地望着她,心底早就浮起了上万个问号:怎么回事?
“你怎么会怕女生呢?你失忆了吧?”她的笑颜如此烂漫迷人,更是让天荣不解他们之间的羁绊,究竟是在何时形成?
“不好意思,我真的忘了。我承认我似乎真的想不起。每次想的时候头就很痛。”光天荣不禁打了个冷战。失忆?如果这个感觉是正确的,我失忆了?失去片段式的记忆?
那位女子突然一把抱住了他,感觉就像是一个溺水的孩子。
光天荣并没有拒绝,连任何的抵抗都没有,她紧贴着那并不宽大却厚实的胸膛,像是在用天荣身体的温暖来赶走她体内的黑暗冰冷。
她抬起了头品味着天荣口中那汪蓄满痛苦与柔情的湖水,天荣的梦的深处,心灵的深处,灵魂的深处,甚至是骨头缝里。都流入了她的爱。光天荣回吻着这位娇美的女子,试图去从她的舌尖里吮吸到更多的温暖,从她的世界里看到自己究竟是谁,她又是谁?
“放心吧,是千下的封印,我会帮你解除的,只是之后你又得再次让我爱上你了,子休,没想到我们的缘分真的要断了,我的祭魂托生已经到最后的期限了。强行留下的记忆也要除去了,不要怪千,他也是一番好意,而且就算他不那么做。我也会是同样的结局,那样,恐怕你更会难过吧。”她的身体像是散沙一般慢慢消失,原先天荣以为能够像匹闯入荒芜许久却又肥沃的土地尽情地撒欢儿,没想到她这一去,竟让胸口一阵绞痛。他躲在阴暗里,双臂环抱着自己。
“辛儿?呜,呜呜呜——”光天荣的鼻子里嘴巴里都感到了浓厚的血腥味,暗色的情人节那些支离的记忆,以及她承受那份苦而活着的那份毅力,从起初言筠与言辛儿就并非同一个存在,自己居然到现在才意识到。
“傻瓜,我就是个大傻瓜,她为我而重生过一次,又怎可能随随便便地继续在这世间陪伴着我。”
光天荣的脑海里突然再次闪过她的身影,就在几秒钟前,那极快运动的黑暗攫住了她,一团团的黑压在了她的胸口,整个人便软软地扑在天荣的身上,而天荣却什么都做不了。她一边奋力地挣扎,一边却又无比珍惜那一吻,她恨不得撕扯空间,抓住胸口,抓住一切能够触碰得到的,然而却为了天荣,为了不让丈夫看到她死前的痛苦,含笑而去。
“言筠,我已不再是太阿,你又怎会不知道,可是你的那份情,却是我难以报答的。”
心底的愁苦不断地涌起,我?我是谁?光天荣?
呵,不过就是个连自己心爱之人都无法拯救的废物。
光天荣沮丧地低着头,阴暗地望向四周,尽管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却又感到温暖:“她说得对,她是为了我而努力坚持着,坚持着爱我,用那个新的躯壳去爱。这的确是场连我都意想不到的事故,没想到居然是运用祭魂托生这种生不如死的手段而存活。”
言筠过去每天都在煎熬着,用自己的帝者之力去与痛抗衡,然而天荣过去什么都不知道。
“是我让她活得如此累,真正害死她的人是我,小茉才是对的,我是错误的。”
“终于是发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了吗?”
四周突然变成了一池子潭水。
“你是……”
光天荣瞪大了眼,连毛孔都为之颤抖着。
“吾乃太阿.圣菲达姆,简单地说,就是你的前世,同时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我的意识期也要结束了,因此我要在最后为你度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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