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娇袭弱花偏藏海(1/2)
王府失窃了。
澧都城里,堂堂五旒冠亲王府邸,一向管理得井然有序,有条不紊的宁王府竟然失窃了。
东西丢得不多,也就西厅外的几盏花灯在某天晚上不翼而飞。那天早上几个丫鬟发现的时候,一个个地都瞠目结舌,这是被风刮跑了吗?既然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得王府来了,为何偏偏偷几盏比起屋里价值连城的古董们一文不值的花灯。这小偷没毛病吧?
最让人目瞪口呆的是,连着三天,那西厅外的花灯就换了三波。这年头,难道连小偷都认死理不成,就认定这宁王府西厅外的几盏花灯最金贵?
此事实在怪诞。
算上这个年头,总管邱远已经在宁王府呆了二十一年之久,升做总管也有十二年。邱远一向心细如发,谨小慎微,从不肯给自己犯半点错误的余地。可今天却实在为难,每天只好加紧武卫往几个围墙的薄弱点上巡逻,并吩咐府里的丫鬟们轮流看守西厅外丢失的那几盏花灯。
谁知这第四天,西厅外的花灯,又失窃了。
这日清晨,春纤早早地便出了落尘轩,穿过依然花枝繁茂的揽花斜往宁王府外去买零食,却听见有姑娘的抽泣声。
春纤停了脚步,下细一看,原来是王府的几个小丫头正哭得伤心呢,只听一个小丫头一面抽泣着,一面带着哭腔说“怎么办呢?也不是我们的错,又不是我们偷的,总管怎么拿我们撒气呢?”
“就是,我们一整晚都守着那几盏花灯,谁知,不过打了个盹,就让人偷了去,那小偷存心不让我们好好过年不成?今天晚上花灯铁定又得被偷了,真是的,该怎么办呢?”另一个丫头也带着哭腔附和。
“你们怎么了?”春纤今年才十五岁年纪,却总是十分热心肠,依照梅音初的原话就是,隔壁如果有人丢了只鸡蛋,她一定给找回只鸡回来,还会在嘴里念叨着子债父偿的道理。
那几个小丫头一看,原来是府上刚请来大夫的丫鬟,不禁有些感悟委屈,说道“这两天西厅外面院子里的花灯天天换天天丢,昨天邱总管吩咐我们在花灯边守着,可是我们也不是铁人呐?晚上总得也有困倦的时候,谁知我俩不过打个盹的时间,花灯竟然又被人偷了去。”
“其实我们做下人的,谁不是天天受委屈?主子在桌上吃着山珍海味,我们只得吃糠咽菜,主子给委屈,我们就得在心里憋着受着,这本是丫鬟的本分,但是这样让我们白天服侍主子晚上守着几盏花灯,就算是铁人也会支撑不了的啊。姑娘你也是丫鬟,你的主子也这样对你么?”另一个丫鬟满脸委屈地问道。
“呃……”春纤眨巴眨巴两下眼睛说道“我们先生……我们先生她不喜山珍海味,喜欢和我一起吃糠咽菜。”
看两个丫头哭得更厉害了,心中一股侠义心肠不自觉地又生根发芽并迅速成长起来。她被两个丫头哭得实在没办法,只得拍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道“你们别哭了,我一定帮你们抓到那个不长眼的小偷,把他带到你们面前,仍凭你们责罚!”
“你也是个姑娘,你怎么能逮住小偷呢?”丫头停止抽泣,睁着一双梨花带雨的大眼睛问道。
“姑娘怎么了?”春纤反问道“姑娘就不能逮小偷了?”
春纤话刚说完,便凌空一掠,身子一轻,以轻功飞将出去,然后越过沉静如碧玉的湖面,往湖的那头围栏里,摘了几朵重瓣山茶花与藕色小苍兰来,然后说道“姐姐们别哭了,喏,送几朵花给你们,好看不?”
春纤本来是想在两个丫头面前展露一下自己是有抓小偷的本事的,谁知,那两个小丫头一看那几只香气宜人,娇艳欲滴的花朵,立时哭得更加伤心了。
“你们怎么了?”春纤不明所以地问道“怎么了你们倒是说啊。”
“你摘的那几朵山茶花是王爷去年刚从城外花匠那儿买来的珍品,我俩白天的任务就是看守那几株山茶,防止盗花贼cǎi_huā。”丫头说完哭得更伤心了。
“呃……”春纤站在寒风中,脑海里仿佛窜出了自家先生正满面春风地对自己笑着“哟,春纤,又好心办坏事啦?”
春纤忽然就想起还在皖溪的时候,曲灵柩因为自己头上又长了两根白发的缘故,整日闷闷不乐,暗自神伤,春纤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她暗自下了决定,一定会让曲堂主一日褪尽白发,重新变回当年那个仪表非凡的曲堂主来。她向梅音初请教了染发方法,梅音初笑着说,此事由她自己去做,她不打算插手。于是她只好翻阅梅音初浩如烟海的书房,终于找出一本与染剂有些关系的书籍来。然后开始心灵手巧地准备。那日,待曲灵柩夜晚睡下以后,她偷偷往曲灵柩头上抹了自己独家配置的染剂,看着曲灵柩白发一日回春的模样,对自己疯狂崇拜片刻后,匆匆地回自己房间,兴奋地半夜都没有睡着。
然后的第二天,便看见曲灵柩满脸黑色墨迹,怎么也洗不干净。原是曲灵柩熟睡却好动,春纤染好发后,曲灵柩将头发上未干的染剂蹭在了枕头上,然后由枕头上又蹭到了脸上,那染剂染在脸上根本清洗不掉。于是,春纤眼睁睁地看着曲灵柩在屋子里呆了一月没曾出门。她心中惭愧,只好重新翻阅书籍,又寻得一法,说是染发绝不褪色,但染在皮肤上可以用清油清洗干净,春纤又尝此法,谁知半夜不慎把一碗染剂全部倒在曲灵柩脸上,只好又端了一碗清油替曲灵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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