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方锦帕,少年十八(1/2)
一夜无眠。
才阖上眼,胸前麻麻痒痒,有一只手正毛手毛脚地在她贴身衣物里掏摸。
迷糊中打掉那只作祟的手,没过半秒,又毛毛地攀了上来,温温热热的贴着她的肌肤,更加肆虐。
神智一点一点的回笼,眼皮沉重,粘在一起,怎样也揭不开。
四更天,林西听到隔壁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个细碎轻轻的脚步停在她房门口,足足有半柱香之久。
他要走了!他要走了,她那个名义上的正太俏郎君要走了!
门外清清浅浅的呼吸,有着她熟悉的节奏,却似乎压抑着,不敢大力喘气,怕吵醒她。
原来,他是要不告而别,不是她想象的那样来打个招呼。
她身子僵直,神经紧绷,一直到他默然离开,才颓然地倒下,盯着床顶灰白的帐子发呆。
然后,就是小宝的神来之笔,睡梦中笨手笨脚地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突然哼了一声,那声音透着舒爽,像极压抑的呻吟。
林西瞅瞅他舒展的眉头,一片霁和,只手覆上,揉乱了他一头的短发,突然慢半拍地支肘侧身,伸手往那家伙腿间一摸,果然,一片湿意……
“臭小宝,又在床上画地图。”林西薄怒道。
伸手扯了他的包布,露出白生生肉滚滚的小屁屁,白花花的像刚出笼的馒头,林西掐了一把,才认命地取了干布拭干屁股上残留的尿液,将干爽的尿布垫在他身下,手指无意间拂到小jj,那家伙,居然还起了反应,支起小旗。
“男人,真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生物,以前上育婴课时,还听说有三维彩超拍到bb在肚皮里都雄起。当时以为是说笑,现在看来,可能真有其事。天生的本性嘛!”惊奇地研究完毕,林西感慨万端道。
感慨完,发现半边床都不能睡了,只得挤着小宝往内侧翻,睡意袭来,眼神渐渐迷离。
……
“啊……”一声惊叫,划破黎明。
神智完全清醒,林西背上都惊出一身冷汗,谁谁谁?刚才谁在摸她?
低头一看,哭笑不得,因为睡姿不雅,衣襟不知道怎地敞了开来,露出大片春guang,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正探在沟壑间使劲掏弄。
“砰”地一声,门板震颤,一个人影急急地从撞开的门外冲了进来,视线在屋里扫视一圈,在林西胸前绕过,稍做停留,突然面上飞红,翻着眼仰面朝天,哧哧地喘大气。
林西飞速扯过衣襟,将胸前春guang掩上,这才讷讷指着卢医问道:“你进来干嘛?”
卢医昂着头,瘦削而尖的下巴一点,喉结轻轻滑动,淡淡地迸出俩字:“尖叫。”
然后,又砸着唇补上一句:“甘茂已经出山了,院中就我一个男人,我以为你出事。”
你进来才容易出事,哼。林西暗道。
“你不知道男女大防么?我是人妇,这事儿要是被甘茂知晓,你要我如何自处?”林西搜索枯肠,罗织着罪名。
目前形势,孤男怨女的同处一屋檐下,她得做足姿态,否则瓜田李下的,实在不好说。
要让他明白,她好歹也是节妇,他须得严守礼节。
卢医眼光慢慢下移,最后停在林西眉目之间,与她平视。
“你怕那小子误会咱们有染?还是……你是在意他的?不,这太不像你,罗衣。”他直视着她的眼,眼底涌动着什么,让林西畏惧。
林西突然有些胆怯,卢医的话,似乎含着弦外之意。特别是,“这太不像你,罗衣”这七个字,透着一种久违的熟稔。
噙着唇,背靠床栏而坐,背后有靠,让她剧烈跳动的心,稍稍安定。
“你,你到底是谁?”林西问。
卢医一怔,旋即拉了长凳坐下,离床上的林西只有几步之遥,一瞬不眨地盯着她,似乎要直直地看进她的心里,看透她的一切。
“你明明知道甘茂出山,院中只有你我与这小家伙,怎地还是不肯认?或者,你当真以为,我会相信甘茂所言,你已经神智不清?”
这时,窗外已是大亮。晨曦中,一轮红日正冲破云层喷涌而出,半边天空,尽皆染红。他的眼,映着红日,其中有某种情绪,喷薄欲出。
这更加坚定了林西的猜测,他根本不是来这荒野之地采什么稀罕药材,他可能是为她而来。她就说嘛,这不毛之地,能有什么奇异药材,引得人千里来采!
他认识落涧前的罗衣!
只是,他淡淡冷冽的眸逼视着她,让她心中不安至极,抹着额角的冷汗,林西斟酌着言词,随后把心一横,本来她就不是那个罗衣,管他们之前先前有什么纠葛,关她鸟事哇。
“不管你信与不信,反正我是真的对你没有印象。我摔到头,确实什么也不记得了。”林西迎着他的眼,不再闪避。
“我,卢医,齐国卢邑人,四月二十八生,长桑门下初窥医道,十年来,游走天下,在邯郸做带下医,在洛阳为老者诊,后辗转至秦。八岁离故土,未曾返过乡。今年十八有余,未娶。”
卢医徐徐报出家门,工作经历,还有婚姻状况,让林西怔立当场,呆若木鸡。
“你,这是要干嘛?”林西疑惑地拍着自己的脸,有感觉,不是梦,然后才意识到这好像是第二次问这句话。
卢医如绝世神兵出鞘般的气势一泄,垮着脸,两片唇像蝶翼翻飞,开始……诗性大发。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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