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七节 将门(2/4)
,可具体问题出现在哪里,他也不算明白。徐昶见到罗士信的冷傲,父亲说了半天,他却像充耳不闻,不由心中极为不满,“罗将军……我爹在和你说话!”
他声调稍微高了些,徐圆朗慌忙伸手止住,“昶儿。怎可对罗将军如此说话!罗将军,请!”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罗士信却还是动也不动,徐圆朗不由有些诧异。强笑道:“罗将军……将门之人,向来都是师尊一手栽培,理应同声同气,你若真的对我有什么不满,大可提出。徐圆朗若是能够做到。当会改过!”
他态度极为恭敬,罗士信终于抬起头来,轻声道:“将门之人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哪个?”
徐圆朗脸上露出狐疑之色,沉吟道:“其实不瞒罗将军,甚至几个月前,我都不知道罗将军也是太平道人,更不知道罗将军其实也是将门中人。师尊说张须陀死后,你当会来到这里,我这才知晓。”
罗士信沉声道:“这么说。到眼下为止,将门中人只有你我两个?”
徐圆朗微笑道:“当然不止我们两个,只是时机未到,所以师尊并不通知我们而已。罗将军,时机其实尤为重要,要不是师尊早早的将你安排在张须陀的身边,适时的倒戈,如今天下说不准是什么样子,又如何能轮到李密这小子称雄?”
“我没有……”罗士信突然嗄声道,只是话到中途。长吁了口气,“你说的不错,时机未到……时机未到。”
他脸上满是古怪,突然道:“你可知道萧布衣这个人?”
徐圆朗皱眉道:“你说是那个隋朝的右骁卫大将军?听说此人三年来。声名鹊起之快,实乃大隋罕见,后来他被张须陀追杀,不知所踪……”
罗士信又有了那么一刻恍惚,忆起当初地下宫殿之时。
那时候,自己的做戏颇为逼真。那时候,张将军对自己还是绝对信任!
有时候,信任也是一种压力。
想到这里的罗士信心口一阵剧痛,只觉得呻吟之声发自内心,却是没有一人听到。
眼前的徐圆朗变的模糊,张须陀那愁苦的面容却又浮现在眼前。
张将军要杀萧布衣,那是逼不得已,可他怎么又能想得到,他为了大隋江山,执意要诛灭的太平道就在他的身边?而且是他最信任之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初的张须陀看似黄雀,看似布下了精妙的陷阱,却哪里知道,那个陷阱却是将自己埋葬!
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又有哪个说的明白?可萧布衣到底是不是天书所说那样,或者说,那里的天书是预言或者是陷阱,罗士信并不知情!
他神色又是恍惚,徐昶见到,只以为他是狂傲,不由有了忿然之色。他身为徐圆朗之子,向来都是别人看他的脸色,如今见到罗士信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可爹对他却是毕恭毕敬,如何能不恼怒。
徐圆朗却还能笑的出来,“不知道罗将军为什么提及萧布衣?”他显然消息远远落后于萧布衣,并不知道如今萧布衣占据了襄阳。看起来,他甚至还不知道边陲士族早就高举旗帜造反,他眼前的敌人一个是瓦岗,另外的却是东北方向的窦建德!太远的地方,他又如何能够顾及?
罗士信回过神来,轻声道:“我只怕他也是将门之人,而且是师尊手上的第一大将!”
徐圆朗脸色微变,失声道:“真的?将门之人都是师尊一手培养,他和我们也是一样?”
他惊骇的表情不似作伪,罗士信双眸一直盯着他的表情,见状心中困惑,缓缓站起来,“我要走了。”
徐圆朗愕然,“走?罗将军,你去哪里?”
“无论去哪里,我都不会和你在一起。”罗士信淡淡道。
徐圆朗更是诧异,“罗士信,你敢不听师尊之言?”他说到这里,声音已经颇为严峻,
“我只怕他是想反!”徐昶大声道。
罗士信望着二人,轻声道:“我并非想反,徐圆朗,我今日来,只请烦劳你,若是见到师尊就说,士信以后,不再是将门之人。”
徐圆朗那一刻脸色颇为古怪,并非愤怒,而是畏惧,夹杂着惶惶之意,难以置信道:“罗士信,你在说什么?”
“一入太平门,终身太平人!”徐昶一旁喝道:“罗士信,太平四道八门。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身为将门之人,身负重托,见识竟然不如我一个火门之人。实在好笑。你今日敢走,背叛太平道,我徐昶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他话音方落,已经纵身前去,伸手拔刀。他忘记单刀已折,拔出断刀砍了过去。他不是不知道罗士信武功高强,可父亲就在身边,而且武功也高,二人联手,当能拿下这个叛逆。
徐昶主意倒是算的不错,可做梦也没有想到老爹根本没有出手。
他断刀斩出,离罗士信还是数尺的距离,罗士信已经伸手取了桌上的短棍。他的动作也不快捷,看起来有条不紊。可在断刀袭来之前,已经举臂刺去。
徐昶见到他棍做剑使,不由暗自冷笑。没想到‘崩’的一声响,短棍蓦然变长了一倍,前端弹出枪尖!锋芒一点,劲刺他的咽喉!
徐昶大惊,知道无法躲避,大叫了一声,僵硬不动。徐圆朗也跟着喊道:“枪下留人!”
寒芒顶在徐昶的咽喉,再也不动。罗士信手持长枪,稳若磐石,双眸望着徐昶,淡然道:“你这种功夫。这种莽夫,一辈子不过是火门的九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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